它们似乎是被虫群或楼下的动静吸引而来,发现了这栋有着“食物”气息的建筑,开始疯狂冲击!
砰!砰!砰!
它们的撞击力量极大,虽然钢板纹丝不动,但那巨大的声响和震动却极具压迫感,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窗而入!
“是变异的鸟!在撞钢板!”林莫快速低声告知林澈情况。
林澈倒吸一口凉气。空中威胁!这是他们之前有些忽略的!
“钢板能撑住吗?”他紧张地问。
“能。”林莫的回答依旧简短肯定,但他紧绷的下颌线显示他并不像语气那么轻松。
钢板能撑住,但固定钢板的墙体结构和螺丝呢?在这样持续不断的猛烈撞击下……
撞击声不仅发生在他们窗外,显然其他楼层的窗户也遭到了攻击
整栋楼仿佛被无形的攻击者从四面八方包围了!
“啊!我窗外也有东西在撞!”
“是什么?!是鸟!好大的怪鸟!”
“钢板好像在震动!会不会被撞开啊?!”
邻居们惊恐的喊声再次隐约传来,刚刚平复下去的恐慌又开始升级。
“妈的!跟它们拼了!”有暴躁的汉子在怒吼。
“别冲动!出去就是死!守好!”是老胡的吼声,他在努力维持秩序。
林澈强迫自己忽略掉那些嘈杂和撞击声,大脑飞速思考。
变异鸟类的撞击虽然可怕,但似乎暂时无法突破。真正的威胁在于……
“楼下的东西好像停了?”林澈忽然侧耳倾听。
果然,那沉重的撞击声和恐怖的嘶吼声,不知何时停止了。
只剩下变异飞鸟的撞击声和虫群的刮擦声。
“它走了?”林澈有些不确定。
林莫依旧贴着缝隙仔细观察了片刻,然后缓缓摇了摇头,眼神更加凝重
“可能在找别的入口。或者……等待。”
这种拥有一定智慧的捕食者,往往更加危险。
时间在极度紧张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虫群的刮擦声似乎渐渐变得稀疏起来,不知是放弃了,还是被别的什么吸引走了。
只有那些变异飞鸟,依旧不知疲倦地、疯狂地撞击着钢板,发出规律而令人神经衰弱的砰砰声。
每一分钟,都像是一种煎熬。
林澈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站立,体力有些透支,额头渗出虚汗,身体微微摇晃。
林莫立刻察觉,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回床上坐下,递给他一杯水。
“别动。保存体力。”
他自己则如同最忠诚的守卫,持刀站在窗边,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,时刻警惕着外面的任何变化,以及那扇被不断撞击的钢板窗。
又过了不知多久,也许半小时,也许更久。
窗外变异飞鸟的撞击声,也开始逐渐变得稀疏、无力,最终,彻底停止了。
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。
它们……也放弃了?
没有人敢放松警惕。
林莫再次贴近缝隙观察了很久,最终才缓缓直起身。
“走了。”他低声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直到这时,紧绷的神经才敢稍稍松懈。
林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,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虚脱感阵阵袭来。
楼里也渐渐安静下来,死里逃生的庆幸和后怕弥漫在空气中,但没有人欢呼,只有劫后余生的沉重呼吸。
“结……结束了吗?”隔壁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音的、小心翼翼的问话。
“好像……没动静了……”她的丈夫声音沙哑地回答。
这时,老张的声音再次通过扩音器响起,带着安抚和指令
“各单位报告情况!有没有人员伤亡?有没有设施破损?”
各层陆续传来回应:
“七楼安全!窗户没事!”
“六楼安全!就是吓得不轻……”
“五楼安全……”林莫走到门边,沉声回应。
“八楼……”
初步统计,没有人受伤,所有封堵的窗户和门都经受住了考验,只有一些固定件出现了轻微松动,需要天亮后重新加固。
不幸中的万幸。
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。
林澈瘫坐在床上,听着外面终于恢复的寂静,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席卷而来。
他看向依旧站在窗边、如同磐石般的林莫,轻声道:
“暂时……过去了。”
林莫转过身,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,仰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和眼底的青黑,眉头紧锁。
“你需要休息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也藏心疼。
这一次,林澈没有反驳。他确实到了极限。
他躺下身,林莫仔细地替他掖好被角。
就在林澈即将被睡意吞噬时,他忽然轻声问:“林莫,你说……这样的夜晚,以后会不会成为常态?”
林莫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他看着林澈闭着眼睛、却写满忧虑的侧脸,沉默了片刻。
然后,他用一种极其肯定的、仿佛要驱散所有阴霾的语气,低沉地回答:
“来一次,杀一次。”
无论来的是什么,无论来多少次。
他的答案,简单,粗暴,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、斩钉截铁的力量。
林澈似乎微微笑了一下,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,陷入了沉睡。
林莫就坐在床边,守着他,守着他的承诺,也守着这漫长极夜里,来之不易的、短暂的安宁。
窗外,是无尽的黑暗和潜伏的危险。
窗内,是平稳的呼吸和一个守护的背影。
生存的战争,今夜暂歇,但远未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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