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壁的夜风卷着沙粒,打在秦叔宝的铠甲上噼啪作响。
他率领五百精锐骑兵,循着沙地上的车轮印疾驰了一天一夜,马蹄扬起的沙尘在夜色中连成一条黄龙。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龟兹城外的“丝路商栈”终于出现在视野中——商栈灯火通明,隐约能听到铁器碰撞的声响,正是官银熔铸的动静。
“将军,商栈周围有暗哨!”斥候低声禀报,手指向商栈两侧的沙丘,那里隐约有黑影晃动。
秦叔宝勒住马缰,眼神锐利如鹰:“所有人下马,徒步潜行,先解决暗哨,再包围商栈!务必一举拿下,救回工匠,追回官银!”
士兵们立刻翻身下马,抽出腰间的短刀,借着沙丘的掩护,悄无声息地摸向暗哨。暗哨还未反应过来,就被士兵们捂住口鼻,一刀毙命,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
解决完暗哨,秦叔宝抬手示意,五百名士兵立刻散开,将商栈团团围住,连发火铳对准了商栈的门窗。
“动手!”
随着秦叔宝一声令下,士兵们撞开商栈大门,蜂拥而入。商栈大堂内,十余名身着胡商服饰的汉子正围着工匠们,手持弯刀逼迫他们将散银重新熔铸成小块银锭,地上堆满了散落的真银,映得整个大堂银光闪闪。
“不许动!放下武器!”秦叔宝手持虎头湛金枪,一马当先冲进大堂,枪尖直指胡商首领。
胡商们脸色骤变,纷纷举起弯刀,将五名工匠围在中间。胡商首领一把抓住工匠首领的衣领,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狞笑道:“秦将军,别来无恙!想拿回官银和工匠,就放我们走!否则,我就杀了他们,让你们永远也别想得到完整的官银!”
秦叔宝目光一沉,盯着胡商首领腰间的狼头玉佩——那是西突厥贵族特有的标识,绝非普通胡商所能拥有。“你们根本不是胡商,是西突厥残部!”他冷声道,“伪装成胡商,购买铅块、伪造戍卫营令牌、胁迫工匠偷换官银,你们的目的,是想让西州财政亏空,再趁机联合龟兹反隋势力发动叛乱,对吧?”
胡商首领脸色大变,显然没料到自己的身份会被识破: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那我也不装了!没错,我是西突厥小可汗阿史那骨咄!大隋占我西域,断我生路,我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!”
他挥舞着弯刀,怒声喝道:“识相的就赶紧让路,否则我现在就杀了这些工匠,让你们的官银永远无法复原!”
工匠首领挣扎着喊道:“秦将军,别管我们!这些人是西突厥残部,他们抓了我们的家人,逼我们偷换官银,你们快杀了他们!”
秦叔宝心中一凛,知道不能再拖延。他缓缓上前一步,眼神紧紧锁定阿史那骨咄:“你以为你能跑掉吗?侯君集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在龟兹城外设伏,你们早已无路可逃!”
“你骗我!”阿史那骨咄眼神闪烁,显然有些动摇。
就在这时,商栈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,侯君集率领的大军如期而至,将商栈围得水泄不通。“阿史那骨咄,束手就擒吧!”侯君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阿史那骨咄知道大势已去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:“既然跑不掉,那就同归于尽!”他举起弯刀,就要朝着工匠首领砍去。
秦叔宝早有准备,手腕一翻,虎头湛金枪带着破空之声刺出,精准地挑落阿史那骨咄手中的弯刀。同时,他纵身跃起,一脚将阿史那骨咄踹倒在地,士兵们立刻冲上前,将他死死按住。
“杀!”剩余的西突厥残部见首领被擒,纷纷挥舞弯刀冲了上来。秦叔宝和侯君集率领士兵们奋勇反击,连发火铳的枪声不断响起,西突厥残部一个个倒在血泊中,剩下的人见势不妙,纷纷放下武器投降。
秦叔宝让人解开工匠们的绳索,安抚道:“你们辛苦了,家人都在西州城安全无恙,侯将军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。”
工匠首领感动得热泪盈眶,跪倒在地:“多谢秦将军救命之恩!我们也是被逼无奈,若不是担心家人安危,绝不肯配合他们偷换官银。好在我们偷偷在空心银锭的铅块上留下了秦记银坊的印记,希望能给你们留下线索。”
“你们做得很好。”秦叔宝扶起他,“正是那个印记,让我们怀疑此事并非你们所为,才有了后续的追查。”
随后,士兵们将商栈内的散银全部清点完毕,正好是一百五十锭官银的总量。秦叔宝让人将散银重新打包,连同被俘的西突厥残部一起,押回西州。
返回西州后,李世民立刻让人将散银重新熔铸成五十两标准银锭,按时交给长安的押运官。押运官查验无误后,带着官银启程前往长安,一场关乎西州财政的危机,终于顺利化解。
李世民在西州府衙召见了五名工匠,亲自为他们松绑,并赏赐了黄金和绸缎:“你们在危难之中仍心存大隋,没有完全配合西突厥残部,立下了大功。这些赏赐是你们应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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