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关已过,龙国人民已回归工作岗位。
2月11日,正月初八。
五大顶尖高校内,工作忙得如火如荼。他们无不在验证陈启明的“新年礼物”。
peking大学的陈景明院士,他立刻召集了泛函分析、算子理论和复分析领域的顶尖专家,组成了一个临时攻关小组,验证陈启明的不变子空间猜想的证明是否严谨是否正确。
若正确,陈院士就会帮陈启明投稿。随后,论文将进入一段可能持续数月至数年的“缄默期”,编辑会邀请全球数位在泛函分析领域匿名的顶尖学者,他们将以近乎挑剔的严谨,逐行审视每个引理、每个逻辑衔接,甚至重现关键的推导步骤,直至所有潜在疑点被彻底澄清,才能最终获得学术界的正式认可。
在龙科大,余书宏院士领导的课题组同样在紧张地推进工作。
他们手中持有陈启明提供的完整技术方案,这份方案据称已经过初步的实验验证。然而,在严谨的化学研究范畴内,任何一项突破性的成果都必须遵循“可复现性”这一黄金准则。这意味着,必须在不同的实验室、由不同的研究人员,独立地重现实验结果,才能最终确认其科学有效性。
因此,余院士团队的首要任务,便是对陈启明的方案进行系统的、独立的实验复现。
但挑战是巨大的。他们缺少陈启明那套性能超规格的集成设备系统。在现有顶级实验室的条件下,即便严格遵循方案中详尽的工艺流程,这项从理论蓝图到实物验证的转化过程,预计仍是一个需要耗费数月时间的攻坚任务。
同样的事情,在江浙大学的生命科学院中上演。
孟长功院士领导的团队,也在对课题“蛋白质化学修饰的动态调控机制的研究”进行攻坚,与化学研究类似,任何一项生物学发现也必须通过独立的重复验证才能被最终确立。但鉴于生物学系统本身的高度动态和内在变异性,这种验证的难度和时间成本往往更高,甚至呈几何级数增加,哪怕有完整的实验方案和注意事项,哪怕是生物化学分子生物学领域。
平行的战场,则在“张江药谷”的振旦大学药学院铺开。
陈海峰院士团队面对的,则是一份颠覆了整个药物研发范式的“天书”,一个名为“盘古”的AI药物设计平台。尽管当前世界对人工智能的概念尚处混沌,但这份资料附带的平台软件,其界面设计得异常直观,几乎是“傻瓜式”操作,使得团队能够迅速上手,将AKT1激酶等关键靶点数据输入其中。
平台给出的反馈是惊人的。在短短数小时内,“盘古”便生成了数千个理论上具有高活性和高选择性的候选分子结构,其数量和新颖性,是传统药物筛选方法耗费数年也无法企及的。
然而,从虚拟的分子模型到真正的药物,中间隔着一条由实验科学构成的漫长鸿沟。团队的核心任务,便是从这海量的候选者中,挑选出最具潜力的数十个,然后投入到耗时耗力的化学合成、纯化与表征工作中。每一个分子的合成,都可能涉及数十步复杂的化学反应,每一条合成路线的优化,都需要进行大量的工艺探索。
这是一个以月为单位的、艰苦卓绝的验证过程。他们不仅要耗费大量时间去“创造”这些AI设计的分子,更要通过一系列严谨的体外和细胞水平的生物活性测试,来逐一验证“盘古”模拟结果的准确性。这既是对AI预测能力的严苛考验,也是新药研发中不可或缺的、从计算到现实的关键一跃。
金陵市,金陵大学,玄武湖超算中心。
这里的气氛,与前面几个战场截然不同。这里没有化学试剂的刺鼻气味,也没有细胞培养箱的恒温环境,只有服务器机柜组成的钢铁森林,和空气中弥漫的、混合着臭氧与电能的独特味道。
严树隆院士的脸上,不再是愁容,而是一种混杂着极度震撼、深度困惑与隐秘恐惧的复杂表情。
他和他的团队,面对的不是一个需要验证的“结果”,而是一个颠覆了他们整个知识体系的“过程”。
“为什么?这到底是为什么?”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,也是龙国顶尖的算法专家,指着屏幕上一段正在自我迭代的代码流,声音都在颤抖,“每一行指令,用的都是最基础的语言。但它们的组合方式,它们……它们在自我演化!这不符合任何一种我们已知的算法逻辑!”
严树隆死死盯着屏幕,喃喃自语:“这已经不是代码了。这是一个活的、在数字世界里呼吸的生态系统。”
在传统的计算模型里,这需要预设无数参数,建立复杂的数学模型,然后进行漫长的穷举式计算。
但在“盘古”面前,代码流如同瀑布般奔涌,但它并非在执行一条固定的路径。无数的虚拟分子结构被瞬间生成,然后又被另一段代码以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逻辑瞬间否决、粉碎。生成、否决、再生成、再否决……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