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寻耷拉着脑袋不说话,裴瑾似乎也受够了沈知远的执着,对着江寻怒吼道:
“江寻,滚房间里去,不管听到什么,都不许出来。”
江寻如同得到特赦令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次卧,反手“砰”地一声将门关上,甚至还把锁拧上,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,马上要跳出来一样。
门外,裴瑾的一声怒吼过后,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紧接着,就是衣服摩擦的的窸窣声,急促而混乱。
亲吻声,不再是之前沈知远那种渡药时的轻柔,而是充满了掠夺,撕咬和纠缠,或夹杂着裴瑾压抑,像是呜咽又像是咒骂的声音:
“草……你他妈的……轻点……你属狗的吗?!”
回应他的是沈知远更加粗重的喘息声。
“刺啦——”
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传来,让门后的江寻猛的一颤,皮带金属碰撞的冰冷声音,拉链被粗暴的拉开,以及……更多衣服被胡乱扔在地上的声音。
“沙发……去卧室……”裴瑾的声音带有哭腔,是那种极度不甘又无法反抗的崩溃。
“就在这。”沈知远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传来,低沉、沙哑,是一种残忍的温柔,“让她听着。”
身体撞 在柔软沙发上的闷响声,伴随着裴瑾一声吃痛的抽气,随即又被更深的堵了回去,声音逐渐变的混乱,原始,充满了……
沈知远压抑的,痛苦的,和渴望:“裴瑾……看着我……说你……喜欢我……”
裴瑾断断续续的哭腔和怒气的回应,破碎不堪:“……你……妈的……沈知远……我恨……你……”
紧密 的声响越来越密集,节奏越来越快,像是要将所有的分离,挣扎,痛苦和扭曲的爱意,都在这场激烈 中燃烧殆尽。
“裴瑾……说……你是我的……”
裴瑾的回应,最初是破碎的骂声,渐渐的,变成了……
整个过程充满了惨烈与征服,却也诡异的夹杂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渴望,那不是情人间的欢爱,更像是一场用身体进行的献祭。
江寻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耳朵,蜷缩在门后的角落里,将脸深深埋进膝盖,但那声音仿佛无孔不入,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声音里蕴含的情欲,恨意,扭曲到极致的爱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的声响才渐渐平息下来,只剩下两人筋疲力尽后沉重而混乱的喘息声,有一股死寂的空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江寻依旧维持着蜷缩的姿势,在门口的黑暗里,一动不动,脸颊发烫,心脏却一片冰凉。
从黑夜到天明,江寻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。
直到门外传来沈知远冰凉而疲惫的声音,穿透了那层嗡嗡声:“律所给你请假了,我走了。”
他的脚步声远去,接着是大门合拢落锁的“咔哒”声,清晰地在公寓里回荡。
江寻又维持着那个姿势待了很久,才慢慢地抬起头,窗外已经大亮,雪后的阳光有些刺眼。
她尝试站起来,双腿却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麻木,刚一起身就踉跄着跌倒在地板上,她咬着牙,用手撑着地面,再次艰难地爬起,扶着墙壁和门框,才勉强站稳。
她悄无声息地打开次卧的门。
客厅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。
一片狼藉。
昨晚被踢歪的茶几,旁边散落着玻璃杯的碎片,一把椅子翻倒在地,靠垫零落四处,那条浅灰色的绒毯有一半拖曳在地上,沾染了不知是水渍还是其他的什么 污 痕。
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硝烟味和一种……颓靡的气息,和那天一样……
主卧的门紧闭着。
江寻深吸一口气,走过去,轻轻拧开门把手。
门开的瞬间,她的眼睛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空洞的眸子里。
裴瑾趴在床上,脸侧向她这边,被子只盖到腰际,露出满背的红痕,他没有睡着,睁着眼,眼神望着虚空,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漂亮人偶。
听到开门声,他的眼珠缓慢地转动了一下,落在江寻身上,没有任何情绪,只有一片荒芜。
江寻走过去,蹲在床边,视线尽量避开被子下面可能更不堪的景象,声音干涩地开口:
“你……怎么样?我……没有经验,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,如果你想……我可以叫晚姐过来,她……可能比较有经验。”
裴瑾笑了,笑声很轻,却比哭还难听:“叫她来?你是想看她笑死吗?”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,“她见到我这副样子,可能会趁我病,要我命。”
江寻尴尬地扯了扯嘴角,勉强笑道:“还能开玩笑,说明你还好,我是说真的,要不要……”
裴瑾转过头,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聚焦,直直地看向江寻,打断她:“你认真的?”
江寻被他看得眼神闪躲,低下头道:“什么认不认真的……算了,看你也死不了,你睡一会儿吧,我出去收拾收拾。”
就在她转身握住门把手时,裴瑾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,很轻,却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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