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下班后,江寻回家换了身轻便的衣服,准备去酒吧找苏晚,和她说说今天打赢官司的事。
她给苏晚打了好几个电话,一直无人接听,江寻起初以为只是酒吧太吵没听见,并未太在意。
当她踏入酒吧大门时,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震耳欲聋的音乐依旧轰鸣,但舞池中央却空无一人,客人们都挤在边缘地带或者二楼栏杆处,伸着脖子朝下面张望,脸上带着好奇或是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江寻刚走进来,眼尖的露露就哭着扑了过来,一把抓住她的手,声音颤抖带着哭腔:“江寻!你终于来了!晚姐……晚姐出事了!”
江寻心里猛地一沉:“怎么了?!出什么事了?!”
露露语无伦次,眼泪直流:“今晚来了一桌客人,本来玩得好好的……晚姐从旁边过,突然……突然那个带头的就抓住了晚姐的手,非要晚姐陪他!晚姐说楼上有重要客人要招呼,拒绝了他们……结果……结果他们几个直接冲上楼把客人给打了!还……还把晚姐给拖下来打了!现在就在那里面呢!”她惊恐地指着舞池方向,“他们说……说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晚姐给……给办了!”
江寻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一股热血直冲头顶,她急声问道:“安保呢?!顾千帆呢?!报警了没有?!”
露露哭得更凶了:“顾总前几天出国了,一直联系不上!他们带了好多打手,我们的人……我们的人都被他们控制起来了!报警了……警察是来了,可是……可是看了一眼就走了!”
“走了?!为什么走了?!”江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打人的……是白家的公子白浩……他们……他们哪里敢管啊……”露露绝望地哭道,“怎么办啊江寻……你快想想办法……”
江寻急得原地转圈,听着从舞池方向传来的咒骂声、哄笑声和苏晚隐约的怒骂声,她的心揪成了一团。
她一咬牙,掏出手机,拨通了那个她最不想求助却又不得不求助的号码——沈知远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,那边传来的先是粗重压抑的喘息声,背景里似乎还有裴瑾模糊的怒骂。
江寻已经顾不上是不是打扰了他们的“好事”,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,开门见山:“沈总!求你帮帮忙!我朋友在酒吧被人打了!是白家的人!求求你能不能来帮帮我?就算……就算是我欠你的,下一次你让我做什么都行!求你了!”
电话那头传来裴瑾的吼声,似乎是在对沈知远发火:“你他妈的还不走?!谁被打了?!”
紧接着,裴瑾的声音清晰地在电话里炸开,带着难以置信的怒火:“你被打了?!谁他妈舍得动手打你?!在哪?!”
江寻赶紧解释:“不是我不是我!是我律所的朋友!你把电话给沈总!快!”
沈知远低沉的声音传来,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知道了,我喜欢你的直接,马上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前,江寻又急忙补充,声音带着恳求:“沈总!您千万别让裴瑾来!我怕他冲动,更怕……更怕有人会注意到你们的关系。”
沈知远只回了一个简短的“嗯”,便挂断了电话。
江寻握着发烫的手机,深吸一口气,转身就朝着舞池中心挤去。
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,舞池方向传来的咒骂声、淫荡的笑声越来越清晰,像针一样扎着她的耳膜。她的心跳如擂鼓,恐惧让她手脚冰凉,但对苏晚的担忧让她义无反顾。
她奋力推开挡在身前的人,终于挤到了最里圈,看清了舞池中央那令人心碎和愤怒的一幕——
苏晚的衣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,外套不知去向,衬衫扣子崩开了几颗,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,嘴角破裂,渗着鲜血,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。她眼神凶狠得像一头被困的母狼,被七八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在中间,谁上前动手动脚,她就拼死反抗,用手抓,用脚踹,嘴里不停地用最脏的话咒骂着。
那群男人似乎以她的反抗为乐,并不急于彻底制服她,而是像猫捉老鼠般戏弄着,口中不断吐出污秽不堪的淫词浪语。
“妈的,这娘们够辣!老子喜欢!”
“看她那腿,那腰……啧啧,在床上肯定更带劲!”
“晚姐是吧?别给脸不要脸!陪我们白少玩玩是你的福气!”
其中一个穿着花哨的年轻男人,显然是这群人的头头,他看着苏晚越是反抗,眼神越是兴奋,抱着手臂站在那里,享受着这场单方面的欺凌游戏。
江寻看得目眦欲裂,不管不顾地冲上前,推开两个挡路的男人,一把将苏晚紧紧护在身后。
苏晚看到她,瞳孔骤缩,惊恐地想要把她推开:“江寻!你进来干什么?!快走!赶紧走!!”
江寻哪里肯走,她张开双臂将苏晚护得更紧,尽管自己害怕得声音都在发抖,却还是强撑着对那群男人喊道:“你们干什么?!大庭广众……你们这样是犯法的!我已经报警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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