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一声惊叫在耳边炸响,江寻和沈知远同时被惊醒,两人迷迷糊糊抬起头,就看见周叙站在卧室门口,瞪大眼睛指着床的方向。
江寻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和沈知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缠作一团,她的腿搭在他腰上,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,被子早被踢到了床下。
幸好两人都还穿着昨晚的睡衣。
“啊——”江寻也跟着尖叫一声,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气势汹汹地冲向周叙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放倒在地。
“我让你锁门!我让你骗我!”江寻一边用脚踢他一边骂道,把昨晚的憋屈全都发泄出来。
周叙抱着头躲闪,连声求饶:“我错了!我错了!已经九点了!”
“九点了?”江寻动作一顿,随即更加慌乱,光着脚就往外跑,嘴里念念有词:“牙刷呢?毛巾呢?沈知远你家的洗漱用品都放哪儿了!我他妈又迟到了!”
坐在床上的沈知远揉着惺忪的睡眼,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低笑出声。
他慢条斯理地下了床,经过还躺在地上的周叙时,压低声音说了一句:“你来的太早了!”
走到客厅,他从橱柜里取出备用的洗漱用品,递给正在原地打转的江寻:“你不是要去星锐吗?不用着急,周叙买了早饭,吃完再走也不迟。”
江寻一把抓过牙刷,挤上牙膏就开始刷牙,满嘴泡沫地瞪着倚在墙边的沈知远:“你好了?”
沈知远挑了挑眉,语气轻松:“好多了,正好我也要去星锐,可以和你一起去吗?”
“呸呸呸!”江寻吐掉嘴里的泡沫,“周叙都来了,你让他带你去,我现在又不是你助理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沈知远应道,转身往餐厅走去。
这时周叙抱着昨晚被汗浸湿的睡衣和被子从卧室出来,指着被子上那片已经干涸的粥渍,小心翼翼地问:“沈总,这……您这病好得真快啊。”
沈知远看都没看他一眼,径直走到餐桌前开始摆放早餐。江寻洗漱完出来,看见周叙还在对着被子上的污渍研究,没好气地说:“你对着撒了粥的被子看什么看?还不赶紧洗去!你这助理怎么当的?也就是我现在去律所了,要不然你早被开除了。”
周叙“哦”了一声,抱着被子灰溜溜地往洗衣房走去。
江寻闻到早餐的香味,才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。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,抓起油条就吃,端起粥碗就喝。沈知远默默剥了一只鸡蛋,自然地递到她面前。江寻想都没想,直接张嘴接住,一口就吞了下去。
喝完最后一口粥,她跳下餐桌,抹了抹嘴:“我吃饱了,沈总你慢用。”说完抓起包就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门,留下沈知远一个人对着满桌的早餐,摇头失笑。
星锐科技公司大堂,江寻站在前台拨通了李助理的电话。说明来意后,对方让她直接去十楼副总办公室取资料。
挂了电话,江寻心里咯噔一下。
副总办公室?那不就是宋含书的地盘?她忍不住腹诽: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这一大早就要去触霉头。早知道该拉着沈知远一起来,让他帮我把资料拿出来算了。
她认命地往电梯间走,刚到那儿就看见几个维修工拉起了隔离带:“电梯检修,请走楼梯。”
江寻差点爆粗口,硬生生把到嘴边的“我靠”咽了回去。
算了,就当锻炼身体。十层楼对现在的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——这还得感谢某人的“特训”。
她噔噔噔爬上十楼,找到副总办公室敲门。里面果然传来宋含书娇滴滴的声音:“进。”
江寻下意识握了握别在衣领下的微型摄像头,推门而入。
宋含书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嘴角挂着得意的笑。
“宋副总,我来取资料。”江寻公事公办地说。
“哟,江小姐一口气爬十楼啊?”宋含书夸张地拖长语调,伸出戴着钻戒的手欣赏自己的美甲,“果然是经常跑腿的命。要是我啊可不行,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走十层楼梯非得累死不可。”
江寻懒得跟她废话:“资料在哪?我还要回律所。”
宋含书用下巴指了指桌角,那里确实放着一个文件袋。
江寻走过去伸手去拿,就在她碰到文件袋的瞬间,宋含书突然伸脚把桌边的翡翠摆件扫了下去。
“啪嚓——”摆件应声碎裂。
“呀!”宋含书故作惊慌地捂住嘴,“江律师,你怎么把我的摆件摔碎了?这可是上好的翡翠,值一百六十万呢。”
江寻面不改色地把文件装进包里:“这明明是你自己摔碎的,堂堂宋家千金,还要污蔑我?”
她转身要走,宋含书拍了拍手,两个保安应声而入。
“明明是你拿文件时碰掉的。”宋含书慢悠悠地说,“要么照价赔偿,要么……现在跪下给我道个歉。要是说得我满意了,也许就原谅你了,毕竟你一个实习律师,没权没势的,哪来一百六十万赔给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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