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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如潮水般退去。
虚天殿控制核心内，顾长生本体豁然睁眼，那双眸中，再无一丝对未知的恐惧，只剩下洞悉一切的锐利与决绝。
他最大的底牌，从来不是什么先知先觉，而是这双能看到“变量”、撬动因果的眼睛！
韩立是天命之子，是此方世界的“常数”，他都能赢。
那来自世界之外的“索债人”，无非是一个更强大的“变量”而已！
“天南，太小了。”
顾长生站起身，走到控制核心的光幕前，看着上面代表整个天南的舆图。
这里曾经是他眼中的整个世界，但现在看来，不过是一个华丽而脆弱的鱼缸。索债人一旦降临，他将无处可逃。
他必须跳出去！
“以虚天殿为舟，横渡无边海……”一个疯狂而宏大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。
他拿起一枚传音符，神念沉入其中。
“如音。”
“公子，我在。”辛如音清冷而可靠的声音立刻传来。
顾长生的声音沉稳而坚定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天南这盘棋，我们赢了，但也该离场了。真正的风暴在棋盘之外。”
“准备解析一份星图，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，是乱星海。”
传音符那头的辛如音明显一怔，但她没有问为什么，只是干脆利落地应道：“是，公子！我立刻准备！”
切断传讯，顾长生走到虚天殿的了望镜前，镜中映照出的，是无垠的、冰冷的、黑暗的宇宙星空。
他的眼中，燃起了熊熊的战意。
“索债人么……很好。”
“就让我看看，是你的刀快，还是我成长的速度更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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