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马,卷起一阵狂风,冲入长街。
许都街道纵横,行人车马如流。
换作旁人,哪怕是久经沙场的骑将,到了这地界也得勒马慢行。
可林阳非但没有减速,反而双腿微微一夹马腹。
他对自己的马术有着足够的自信!
胯下爪黄飞电立时领会,长嘶一声,竟不减速,反而在人群缝隙中穿梭起来。
左侧一辆拉货的板车横出,右侧几个挑担的货郎正吆喝。
眼看前无去路,林阳腰身微沉,重心随之一变。
那白马如有灵性,马蹄在青石板上踏出“哒哒”脆响,身形如游鱼摆尾,极其诡异地贴着板车边缘滑过,连那一担子豆腐都未曾惊动分毫。
路人只觉眼前白影一晃,还没来得及惊呼,那骑早已在百步之外,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。
这便是【马术精通】的厉害之处。
无需蛮力驾驭,仅仅是细微的肌肉律动,便能将意图完美传达。
起初爪黄飞电还有些身为名驹的傲气,试图要在背上之人面前逞些威风。
可几个回合下来,无论它如何变向、加速,背上那人都稳如泰山,甚至还能顺势引导它的力道,让它跑得更省力更舒展。
几番下来,这匹烈马彻底服了气。
那种被人完全掌控却又无比契合的感觉,让它越跑越欢实,鼻孔喷出的白气都透着股子兴奋劲儿。
人和马,就在这么一刻彻底通了神儿。
......
穿过闹市,绕过坊墙。
不多时,眼前豁然开朗,城南那座空旷的校场已在眼前。
日头正毒,校场上空无一人,连平日里看守的军卒都躲在阴凉处打盹。
林阳勒马驻足,环视四周。
远处几个军卒眯着眼一看,认出来人,也认出了他胯下的坐骑,纷纷自觉退开。
黄土铺地,远处几排木靶在热浪中微微扭曲。
“这就是你的地盘了。”
林阳拍了拍马颈,嘴角微扬:“让我瞧瞧,我那便宜兄长送的这份礼,到底有多重。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一抖缰绳。
“驾!”
希律律——!
一声暴烈长嘶炸响,如同龙吟。
几个军卒的目光随着声音飘了过来。
只见爪黄飞电四蹄发力,整个马身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,骤然崩开。
快!
快得不讲道理。
林阳只觉耳边风声瞬间从呼啸变成了尖锐的撕裂声,两侧的景物糊成了一片绿褐色的光影。
迎面而来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,却让他浑身毛孔都在这一刻舒张开来。
以往骑的那匹马,还没跑到这种速度,就已经把人颠得五脏六腑移位。
但这爪黄飞电,四个蹄子落地轻盈,背脊平稳如舟。
“痛快!”
林阳大笑出声。
这骑马,才是男人的浪漫!
比前世开那些铁壳子还要带劲多了!
一人一马绕着硕大的校场狂奔三圈,带起的烟尘如同在场中拉起了一道土龙。
待热身已毕,林阳意犹未尽。
手里长枪早就握热,骑马之时也挥舞着,砍倒不少草人。
既然马是神驹,那这新得的【天下无双】,若不试试,岂不是锦衣夜行?
“光跑没意思,咱们来点真的。”
林阳双腿一夹,爪黄飞电心领神会,再次启动,直奔校场边缘一块用来试力的巨石而去。
百步距离,瞬息即至。
马背之上,林阳屏气凝神。
聚满的无双之力,随着他的意念调动,瞬间如江河决堤,顺着脊椎大龙疯狂涌出。
【天下无双】!
这一刻,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火药桶,每一寸肌肉都在欢呼,都在咆哮,渴望着宣泄那股足以摧山裂石的恐怖力量。
“破!”
林阳舌绽春雷,手中大枪化作一道黑芒,直刺那巨石中心。
这一枪,没有花哨,只有纯粹到了极致的力量与速度。
然而——
就在枪尖距离巨石尚有三寸之时,变故突生。
并没有预想中金石崩裂的巨响,也没有碎石飞溅的画面。
“嘭!”
一声沉闷的爆鸣,竟是从他手中传来。
林阳只觉掌心一震,紧接着便是漫天铁片向巨石飞去。
那一杆还算精良的镔铁大枪,竟然连在那巨石上留个印子的机会都没有,便在半途中承受不住那股灌注而入的狂暴气机,直接从枪杆中段炸裂开来!
就像是给充气过足的气球扎了一针。
炸开的铁皮四散飞舞,林阳手里,只剩下了半截黑漆漆的枪杆子。
反倒是胯下的爪黄飞电,对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非但没有受惊,反而像是听到了战鼓,兴奋地前蹄腾空,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。
林阳勒住马,看着手里枪杆,愣了半晌。
这就......
没了?
大招前摇都读完了,结果武器炸了?
他有些无奈地将断枪随手扔在地上,看着那完好无损的巨石,苦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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