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的小孩都怕他,说他是“用沙子杀人的怪物”,花凛却经常见他独自坐在沙丘上的样子——和自己抱着养父的石子发呆时一样,孤单得让人心疼。
她还没来得及躲开,一阵更猛烈的沙暴突然朝着她的方向扑来,一枚带着尖棱的砂石像箭一样飞过来,“唰”地划破了她的胳膊。
“唔!”花凛疼得闷哼一声,低头看向胳膊,浅棕色的衣袖瞬间被血染红了一小块,温热的血沾在指尖,有点黏。她抬起头,正好对上我爱罗的眼睛。
没等花凛反应过来,我爱罗突然别过头,身后的沙子瞬间裹住他的身体,像一层厚厚的壳。他踉跄了一下,然后转身,朝着训练场的另一头跑去,沙子跟着他,在沙地上留下一串凌乱的痕迹,很快就消失在沙丘后面。
花凛的耳朵轻轻动了动,像被细沙拂过的蝶翼 —— 她的听觉本就比常人敏锐,此刻广场上的喧嚣像被滤过的水,那些藏在人群缝隙里的恶意私语,竟比祭的笑声更清晰地钻进耳朵。
“你看那红头发的,真让他当教官?万一守鹤失控,把孩子们伤了怎么办?” 穿粗布短褂的农户往旁边缩了缩,声音压得极低,却还是飘进花凛耳中,他手里攥着自家孩子的申请,眼神里满是忌惮。
旁边卖忍具的摊贩跟着点头,手指偷偷指了指我爱罗的方向,语气里带着嫌恶:“去年他还在训练场打伤过巡逻忍者,村里老人都说,他就是个会杀人的怪物,哪配教学生?长老会真是糊涂了!”
“我家小子要是敢选他,我打断他的腿!” 穿忍服的中年男人扯着儿子的胳膊,声音里满是戾气,“你忘了三年前,他杀了村里多少人?跟这种怪物学忍术,早晚变成疯子!”
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沙粒,钻进花凛的心里,硌得生疼。她攥紧怀里的布包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就是个守鹤的容器罢了,凭什么站在那里当教官?” 一个尖细的女声从人群前排传来,她正抱着胳膊,斜睨着我爱罗,“我看啊,他就是想借着当老师,找机会控制村里的孩子,真可怕。”
她突然想起自己被风间家苛待时的样子,想起别人说她 “外来的孤儿”“没人要的丫头” 时的委屈。
她抬头,看见祭站在我爱罗面前,手里举着申请,脸上满是期待。我爱罗低头看了看祭,又扫了眼她手里的申请,点了点头,声音没什么起伏:“可以。”
周围响起小声的议论,祭高兴得跳起来,转身朝花凛比了个胜利的手势,花凛也朝她笑了笑,可那笑容里满是苦涩。
她看着我爱罗的侧脸 —— 他的目光落在广场的人群上。
花凛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,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放弃同意书,心里冒出个荒唐的念头:要是她没递这张纸,要是美代没拦着她,她现在是不是也能站在我爱罗面前,说出那句藏了很久的 “我想选您”?
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现实压了下去。她攥了攥手里的石头,像养父在提醒她 “要忍”。她深吸一口气,走到登记的中忍面前,把放弃同意书递了过去。
中忍接过纸,看了她一眼,叹了口气:“你就是风间石的养女?预备役测试,你的查克拉控制明明是中上…… 不再想想?”
花凛摇了摇头,声音轻得像耳语:“不用了,谢谢您。”
她递完纸,没敢再看广场中央的我爱罗,也没敢等祭过来,转身就往广场外走。砂隐的风很大,吹得她的蓝黑头发飘起来,糊在脸上,遮住了眼里的泪。她怀里的布包紧紧贴着胸口,里面的石英石硌得她有点疼,却也让她稍微稳了些 —— 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碰忍术,但她知道,她不能放弃。
广场上的欢呼声还在飘过来,混着风里的沙粒,落在花凛的肩膀上。她抬头看了看天,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,沙漠的阳光很刺眼,却照不暖她心里的凉。她攥紧了手里的布包,脚步慢慢加快 —— 她得赶紧找活干,不然今天又要饿肚子了。
只是走了很远,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广场的方向 —— 那里有她的梦想,有她想追随的人,却终究成了此刻遥不可及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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