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感知部队的修炼场里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这里没有滚烫的沙地,反而因为靠近砂隐的引水渠,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水汽,地面铺着一层细腻的白砂,是专门用来辅助感知训练的 “共鸣砂”—— 这种沙子能放大查克拉的震动,让感知者更容易捕捉到周围的细微动静。
花凛盘腿坐在白砂上,膝盖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砂袋,里面装着玲子前辈给她的 “感知砂”—— 每一粒沙子都经过特殊处理,比普通沙子更轻,震动频率也更稳定。玲子就坐在她对面,手里拿着一串用红绳串起来的感知砂,指尖轻轻拨动,砂粒碰撞发出 “沙沙” 的轻响,像细雨落在沙地上。
“感知不是靠眼睛看,也不是靠耳朵听,” 玲子的声音很轻柔,却带着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,“是靠查克拉和周围环境的共鸣。你试试把掌心贴在白砂上,不要强行催动查克拉,就像睡觉前感受呼吸一样,让查克拉跟着白砂的自然震动走。”
花凛按照玲子说的,将右手掌心轻轻贴在白砂上。
刚开始时,她只能感觉到掌心下的沙子很凉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。她有些着急,下意识地想催动查克拉,却被玲子轻轻按住了手背:“别用力,你越急,查克拉就越乱。你想想,昨天我们在引水渠边,你能听到水流的声音,对不对?现在就把白砂当成水流,把你的查克拉当成水里的波纹,让波纹自然扩散。”
花凛闭上眼睛,慢慢放松身体,她想起昨天在引水渠边,水流从指缝间流过的感觉,清凉、柔和,没有丝毫强迫。她试着让掌心的查克拉像水流一样,轻轻渗入白砂里,没有刻意扩散,只是让查克拉随着白砂的自然震动慢慢流动。
过了大约一刻钟,她突然感觉到掌心下的白砂轻轻颤动了一下,不是她自己的查克拉引起的,而是远处的沙粒因为风吹过而产生的震动。这个震动通过白砂传递到她的掌心,再顺着她的查克拉传递到脑海里,形成了一个清晰的 “画面”:训练场东边的沙棘丛被风吹动,枝叶相互摩擦,带动了根部的细沙。
“很好,” 玲子的声音带着赞许,“现在试着把查克拉的‘波纹’扩大,从掌心扩散到手腕,再到小臂。记住,不是强行推出去,而是像涟漪一样,一圈圈慢慢扩大。”
花凛按照玲子的话,慢慢扩大查克拉的范围,她能感觉到查克拉像水波纹一样,以掌心为中心,一圈圈扩散到白砂上。当范围扩大到一米时,她能 “听” 到更细微的动静:沙地里的沙虫在钻动,每一次蠕动都会带动周围的沙粒;远处训练场外的巡逻忍者走过,脚步声通过地面的震动传递过来,甚至能分辨出是两个人,因为他们的步伐频率不同。
可当她想把范围扩大到两米时,麻烦出现了,周围的声音太多太杂,沙虫的蠕动声、风吹沙棘的声音、巡逻忍者的脚步声,还有远处忍具店传来的打铁声,这些声音混在一起,像一团乱麻,让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,查克拉的波纹也瞬间紊乱,白砂的震动变得不规则。
“别急着扩大范围,先学会过滤杂音,” 玲子轻轻拨动手里的感知沙串,“你看这串沙子,每一粒都有自己的震动频率,你要找到你想感知的目标的频率,忽略其他的。比如,你想感知沙虫,就专注于沙虫蠕动时的震动频率,把其他声音都当成背景。”
花凛睁开眼,看着玲子手里的感知砂串,每一粒沙子被拨动时,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,有的清脆,有的沉闷。她重新闭上眼睛,这次没有急于扩大查克拉范围,而是专注于刚才感受到的沙虫震动频率,那是一种快速、细微的震动,像指尖轻轻敲击桌面。她试着让自己的查克拉只对这种频率产生共鸣,其他的震动则被她的意识 “过滤” 掉。
慢慢的,脑海里的杂音越来越少,只剩下沙虫蠕动的震动声,还有远处巡逻忍者的脚步声,她能清晰地分辨出,巡逻忍者的脚步声频率较慢,而且带着查克拉的波动,和普通的沙粒震动不同。她试着将查克拉的范围扩大到两米,这次没有出现混乱,因为她只专注于这两种震动频率,其他的声音都被她 “忽略” 了。
“不错,” 玲子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现在我们来练‘定向感知’。看到训练场西北方向的那棵树了吗?它的树干很粗,根部的沙粒震动频率和其他地方不同,因为树的根系会吸收水分,导致根部的沙粒更紧实。你试着把查克拉的‘波纹’定向传递到那里,感知树上的动静。”
花凛点点头,将查克拉的方向调整到西北方,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全方位扩散,而是让查克拉像一道细细的水流,朝着老胡杨树的方向流动。当查克拉的 “水流” 到达胡杨树根部时,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树干的震动:树叶被风吹动,每一片叶子的晃动都会带动树干的轻微震动;树枝上有鸟在停留,鸟的爪子抓住树枝时,会产生一种短暂、有力的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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