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悬挂的倒计时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,悬于每个生灵头顶。二十五天——六百个时辰,转瞬即逝,却又漫长如世纪。整个世界在这段时间里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化,其速度之快、强度之高,已然接近了文明的临界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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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至五日:混乱、恐慌与初步整合
最初的恐慌是不可避免的。在确认异界存在并非虚妄之后,各地的秩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混乱。
金陵城,秦淮河畔。
往日繁华的街市如今门可罗雀,店铺大多关门歇业。人们囤积粮食、盐巴、药品,物价飞涨。街头巷尾流传着各种谣言:
“听说北边已经有人见过异界妖魔,长着三个脑袋六条腿!”
“假的假的!我二舅的连襟在衙门当差,说朝廷已经和异界神仙联系上了,要带咱们飞升!”
“都别信!郭大侠在襄阳说了,异界来客是敌是友尚未可知,大家做好本分,莫要自乱阵脚!”
城门口,张贴着知府衙门的安民告示:“天幕异象,乃天道演化之常。朝廷已派专员接洽异界来使,必保黎民安康。凡造谣生事、哄抬物价者,严惩不贷!”
然而效果有限。人们依然恐慌,只是从最初的盲目逃窜,转为更加隐蔽的囤积和观望。
类似的场景在各地上演。但与此同时,一种反向的力量也在迅速凝聚。
襄阳,议事大厅。
郭靖、黄蓉、朱子柳、薛慕华等核心人物齐聚。桌上摊开的是天幕新界面截图,以及各地传来的情报。
“靖哥哥,各地汉水学堂网络反馈,基层百姓虽有恐慌,但大多愿意听从指挥,”黄蓉指着地图上的标记,“关键是我们要给出明确的指引。”
郭靖点头:“传令所有学堂:第一,安抚民众,天塌下来有我们这些高个子顶着;第二,组织民兵训练,做好最坏打算;第三,继续推广实用知识,越是动荡,越要增强自身。”
朱子柳补充:“格物苑已经全员动员,正在分析天幕展示的异界技术特征。薛先生带领的医疗组在研制针对可能的外来病原的防疫方案。”
薛慕华面色凝重:“最难的是不知道会面对什么。我们只能基于天幕展示的画面做最宽泛的准备——抗毒、抗辐射、抗未知能量侵蚀……”
与此同时,各大势力也在进行紧急整合。
慕容复在姑苏宣布进入“非常时期”,成立“应对异变总指挥部”,自任总指挥,邓百川、公冶乾、包不同等核心成员各司其职。
“二十五天,我们要做三件事,”慕容复在第一次指挥部会议上说,“第一,内部稳定,不能自乱阵脚;第二,技术突破,尽可能提升实力;第三,准备接触,确定接触策略和代表人选。”
伯颜在北元大都也采取了类似措施,但他更侧重于军事准备。“无论来的是友是敌,拳头硬总是没错的。”他下令北元所有军队进入最高战备状态,新式火器部队部署到边境要地。
最令人意外的是,一些原本敌对或中立的势力开始寻求合作。
少室山,达摩院。
少林方丈玄慈、武当掌教冲虚(张三丰闭关中)、峨眉掌门静玄师太、丐帮代帮主鲁有脚(乔峰下落不明)等正道领袖罕见地齐聚一堂。
“阿弥陀佛,”玄慈率先开口,“异界降临,关乎整个神州存亡。往日恩怨,当暂且放下。老衲提议,成立‘神州正道同盟’,共同应对。”
冲虚道长点头:“武当同意。大敌当前,正该齐心协力。”
静玄师太轻叹:“我峨眉遭吴军围困,本不该与会。但此事关乎天下苍生,贫尼愿代表峨眉加入同盟。”
鲁有脚抱拳:“丐帮弟子遍布天下,情报网络可为同盟所用。”
类似的联合也在其他层面发生。江南的富商们组成了“商界应对委员会”,协调物资调配和资金支持;各地的工匠行会开始分享技术,而不是像以往那样保密;甚至一些绿林好汉也放出话来:“异界来了,咱们先一致对外,内部账以后再算!”
生存的压力,迫使这个分裂的世界开始了初步的整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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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至十五日:技术爆炸与文明冲刺
当恐慌逐渐被行动取代,整个世界进入了疯狂的“技术冲刺”阶段。二十五天的时间限制,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每一个研究者、工匠、将领。
天工坊,地下试验场。
公冶乾眼窝深陷,已经三天没合眼。他面前是一台复杂到令人目眩的机械——这是基于天幕早期传授的电磁学原理,结合近期对异界“科技侧”画面中某些设备的逆向猜测,设计出的原型机。
“最后一次测试,”他的声音沙哑,“启动。”
工匠们拉下闸刀。机器发出低沉的嗡鸣,内部的线圈开始发光。突然,一道微弱的电弧在两根铜棒之间跳跃——虽然只有一寸长,虽然只持续了一息时间,但这是这个世界第一次人工产生的、可控的电火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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