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刘嘉音的表情和薛攀差不多,除了震惊之外,更多的居然还有呆楞。
张豪欲哭无泪,自己身后到底站了个什么东西?
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反常啊?
一低头,正好看见手里的手机,屏幕上正显示着自己。
张豪内心狂跳,瞪大眼睛想要看清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奈何今晚热度实在是高,满屏幕的弹幕把画面遮盖得严严实实。
张豪只看见满眼的“我草!”
“诈尸了!”
“这人好眼熟。”
“我爸床头这会儿就放着一本创业书,书皮上的女强人好像就是这位啊!”
“是她没跑了,我刚查完回来,景誉山那块地就是刘家的。以前刘家创始人还在的时候,就经常去那边避暑。”
“不对啊,那位不是已经····”
······
张浩在无数个“诈尸了”的空隙中,终于想起来可以关闭弹幕。
手忙脚乱地关掉弹幕,世界终于清净了。
屏幕上两个人也清晰可见,站在前面低头看手机的是自己。
站在自己身后的,是一个脸孔被长发遮盖、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黑的人影。
如果不是对方好好地用双腿站着,张豪丝毫不怀疑对方贞子的身份。
屏幕中,张豪惊恐地看见,原本低着头的黑衣人缓缓抬起了头,露出一张常年不见阳光的脸。
黑衣人抬脚朝自己走来,张豪吓得牙齿打颤,搭在他肩膀的手丝毫不松。
就在他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,耳边一阵风刮过,余光瞥见身后的黑影越过自己朝前奔了过去。
张浩狠狠松了一口气,随即听到薛攀杀猪般的声音:“你不要过来啊!”
黑影快如闪电,直朝薛攀扑去。
然后,在薛攀惊恐的目光中,他看见——
黑影和身边的刘嘉音抱在了一起。
“呜呜呜~”耳熟的哭声传来,正是几人在一楼听见的声音。
此刻,声音的主人就在他们面前,抱着两人雇佣的女保镖兼大师哇哇大哭。
刘嘉音的眼眶也红了,她拼命压抑住哭意,抬手抚上黑衣人瘦削的后背。
轻轻地抚摸着,低声哄道:“没事了,我回来了。”
刘嘉音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,情绪崩溃的黑衣人大哭刘一场后,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她捧着刘嘉音的脸左看右看,越看越喜欢,忍不住说道:“音、音,音音?”
黑衣人太久没有说话,连一个简单的名字都说不完整。
她不知道对面的女孩是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孙女,但是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确定了——
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,就该是面前这个样子。
刘嘉音任由黑衣女人看,只在她又要哭出来的时候安慰道:“是我,我回来了,我来接您回家。”
张豪和薛攀在弹幕的只言片语中,终于猜到了这个黑衣女人的身份。
原来,她竟然是早已被刘明满宣布病逝的刘家前任总裁——刘明满的母亲金翰婷!
只是,明明金翰婷在二十年前就被宣布了死讯,她的葬礼也在新闻上出现过。
谁也没想到,她居然不人不鬼地被囚禁在这处荒废的别墅中。
一大把年纪了,身边别说是个佣人了,就连个鬼影儿都没——
哦,不对,身边倒是有一只鬼。
张豪和薛攀偷偷看小骨,小骨正满脸羡慕地看着刘嘉音轻抚金翰婷后背的手。
先前刘嘉音“轻捶”自己后背的情形历历在目,那种震荡至骨缝深处的力量感令小骨小骨印象深刻。
它从小没享受过父母的关怀,还以为亲人间的爱抚都是用砸的。
没想到,还有如此轻柔的版本。
小骨傲娇地走到刘嘉音面前,伸出双手,“我也要拍拍。”
他努嘴指了指金翰婷奶奶,“要像你对她那样温柔的。”
刘嘉音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指骨,发出噼啪的声音,跃跃欲试道:“温柔是吧?那你试试这个!”
哐!
刘嘉音一拳砸向小骨,直接把它揍的从窗外飞了出去!
看着小骨雪白无瑕的骨架消失在夜空中,化作最亮的那颗星,张豪和薛攀看向刘嘉音的眼神只剩了敬畏。
这个女人,了不得。
直到重新坐上汽车,张豪和薛攀还没回过味来。
驾驶座的张豪摸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问道:“大、大师,咱们就这么丢下那小屁孩走了?”
刘嘉音把金翰婷扶上后车座,看向两人,“怎么,你们不怕超载?”
张豪看向车内,后车座里除了金翰婷,不知什么时候还坐了一个黑衣黑裤的小男孩!?
小男孩瞳仁细而长,身材瘦削。
坐在一身黑的金翰婷身边莫名和谐。
啊呸!和谐个毛啊和谐!
谁能告诉他这才刚飞走一个骨感男孩,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了?
张豪看向薛攀,薛攀正努力把自己庞大的身躯挤进副驾。
耸了耸肩表示:俺也不造啊。
后车座,饭铲亲热地抱着金翰婷,“曾奶奶、您是我亲曾奶奶!”得叫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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