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舟”的物资调度中心里,六营首领围在发光的电子地图前,指尖划过西部废墟的红圈标记——生物研究所遗址与化工厂储料罐区像两颗毒瘤,被标注为“一级清理目标”。王斐的手指停在两区域之间的连线处:“东部、北部主攻,清掉研究所的病毒残留和设备;南部、‘溪谷’处理化工厂污染物;‘牧云’带牧羊犬守外围,别让漏网丧尸搅局。记住,清理要彻底,不能留任何隐患。”
行动当天的晨光刚刺破云层,东部营地的老郑就带着三十名队员抵达生物研究所。废墟走廊里,破碎试管凝结的墨绿色硬块粘在地砖上,踩上去发出“咯吱”的脆响。“先喷消毒水,再烧!”老郑举起喷壶,高浓度消毒水细密地洒在墙面与地面,接触到绿色硬块时,立刻冒出白色泡沫,滋滋声中,病毒残留被初步瓦解。随后,火焰喷射器的橙色火舌席卷而来,木质桌椅、残缺文件、变形的实验设备瞬间化为灰烬,连地砖缝隙里的黑色纹路物质,也被烧得蜷缩成焦屑。
北部营地的赵强则带着工匠直奔研究所深处的培养舱。液压钳咬碎锈蚀的舱门,墨绿色液体顺着裂缝渗出,散发出刺鼻的腥气。“用密封罐吸干净!”工匠们架起负压吸管,将液体尽数吸入特制的防腐蚀钢罐,随后用钢丝刷蘸着除锈剂反复打磨舱壁,直到露出银灰色的金属原色,连一丝污渍都找不到。“这些罐子得拉去无人区深埋,”赵强拍了拍钢罐上的“高危”标签,“埋之前再灌一层水泥,绝不能让液体漏出来。”
同一时间,南部营地的苏梅正带着队员在化工厂撒播吸附剂。这种由改良植物纤维制成的灰白色粉末,一接触黑色泄漏液就迅速膨胀,像海绵般将污染物牢牢裹住。“溪谷”的阿江则带着水性好的队员潜入厂旁小河,潜水服上的探照灯照亮河底——沉积的黑色淤泥厚达十厘米,队员们用特制网兜将淤泥捞起,装进密封袋,袋口扎紧后还要再裹三层防水布。“河水检测超标三倍,”苏梅举着检测仪器跑过来,屏幕上的红色警报刺眼,“得尽快用净化设备处理,不然‘溪谷’的鱼会受污染!”
“牧云”的老秦带着两只牧羊犬在废墟外围巡逻时,意外突然发生。牧羊犬对着一处草丛狂吠不止,爪子扒着地面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。队员们拨开半人高的杂草,一只体型比普通老鼠大两倍的灰黑色生物蜷缩在土洞里,爪子上还沾着墨绿色液体——是接触过病毒残留的变异鼠。“用夹子装起来,别碰它的体液!”老秦递过特制捕鼠夹,将变异鼠封进密封盒,“送回医疗组,看看有没有新变异迹象。”
中午时分,化工厂的储料罐突然传来“咔嗒”声。阿江刚抬头,就看见罐壁裂开一道细缝,黑色液体顺着裂缝蜿蜒流向小河。“快堆沙袋!”他大喊着扑过去,队员们立刻扛着沙袋筑起半米高的临时堤坝。苏梅则调来更多吸附剂,撒在泄漏处,膨胀的粉末很快堵住裂缝。但阿江检查后发现,罐壁内侧已布满蛛网状裂痕:“太薄了,腐蚀太严重,得加固!”赵强接到消息,带着工匠扛着钢板赶来,将储料罐裹上两层厚钢板,再用螺栓密密麻麻固定,直到敲击钢板发出清脆的“当当”声,才确认不会再泄漏。
傍晚,最后一批密封罐被装上卡车,车斗里的钢罐整齐排列,像一列沉默的“危险品列车”,准备运往百公里外的无人区深埋。王斐站在高坡上,看着卡车扬起的尘土渐渐消失在 horizon,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检测报告——研究所废墟的病毒残留为零,化工厂周边土壤污染物浓度下降70%。“总算没白忙。”他对着对讲机轻声说,声音里藏着连日紧绷后的松弛。
医疗组的实验室里,显微镜下的变异鼠细胞正被放大观察。黑色的细胞核异常肿大,分裂速度是普通老鼠的三倍,与尸王细胞的分裂模式惊人相似。“幸好发现得早,”医疗组组长指着屏幕上的细胞图谱,“这种变异还没形成传播链,彻底清完残留,就能掐断源头。”
当晚的联盟总结会上,电子屏循环播放着清理前后的对比图——废墟从阴森的“病毒窝”变成干净的空地,小河从黑水浑浊变得隐约能看见游鱼。老郑突然敲了敲桌子:“光清理不够,得建个隔离带!种点能吸污染物的植物,既防病毒扩散,又能当预警——植物一枯萎,就说明有异常。”苏梅立刻眼睛一亮,从包里掏出一袋深绿色种子:“我这有‘吸污藤’种子,改良过的,一周发芽,一个月就能长成绿墙,吸污又杀毒!”
散会后,王斐走上了望塔,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拂过脸颊。远处的废墟在夜色中只剩模糊轮廓,再也没有往日的恐怖气息。他握着对讲机,听着各营地监测队出发的汇报——队员们要在废墟周边守夜,确保没有遗漏的风险。“辛苦了,兄弟们。”他轻声说,对讲机里传来整齐的回应,像一道无形的屏障,将联盟护在安稳的夜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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