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将誓死护卫!”
“都去办吧。”伍元照挥挥手,最后看向礼贤,“你留下。”
众人领命而去,殿内只剩母子二人,以及屏息侍立的高延福、崔嬷嬷。
“贤儿,”伍元照走到礼贤面前,看着这个身形已开始抽条、眉眼间依稀有了礼治少年时影子的次子,声音缓和了些,却依旧带着审视,“方才应对,尚可。然你可知,为何本宫此时留你?”
礼贤躬身:“儿臣愚钝,请母后教诲。”
“因为你是监国,更是接下来的众矢之的。”伍元照直言不讳,“弘儿已去,你便是最年长的皇子。
若陛下与本宫再有闪失,你便是这江山法理上的继承人。
暗处的敌人害了弘儿,下一个目标,很可能就是你,或是显儿、旦儿。
他们不仅要复辟隋室,更要斩断李唐皇室的正统血脉。
你今日起,需时刻谨言慎行,非必要不出两仪殿范围,饮食起居,皆需崔嬷嬷与薛仁贵指定之人经手。
读书理政,可在此殿偏厢,本宫会让人将奏报摘要送来。你可能做到?”
礼贤面色一白,随即咬牙,重重跪下:“儿臣明白!定当时刻警惕,不负父皇母后重托,亦不负……皇兄在天之灵!”
看着他眼中强忍的悲痛与骤然增长的坚毅,伍元照心中稍慰,又感酸楚。她扶起儿子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孩子。记住,此刻我们母子,需同心同德。去吧,先去歇息,稍后会有奏报送来。”
礼贤行礼退下。
伍元照独坐殿中,疲惫如潮水般涌来,却被她强行压下。
她走到内殿门边,看着榻上依旧昏迷、但呼吸已平稳许多的礼治,低声道:“礼治,你听到了吗?我们的贤儿,好像一下子长大了。你放心,有我在,谁也动不了我们的孩子,动不了这大唐的江山。”
【系统提示:成功进行极限危机下的高层战略部署与权力交接安排。
决策评价:卓越(思路清晰,应对果断,平衡内外)。
获得“定策安邦”积分奖励600点!
朝局控制力、军事应对效率、对潜在继承人的保护与培养意识显着提升。
外部压力(突厥、隋室余孽)达到顶峰,内部凝聚力(核心团队)经受考验。】
第一节:灵州烽火,初战告捷
命令发出后的第五日,灵州第一份战报以八百里加急送入长安。
突厥阿史那伏念亲率五千精骑,在灵州以北八十里处,与唐军朔方镇前锋遭遇。
唐军以逸待劳,依仗地形与强弓硬弩,激战半日,击退突厥三次冲锋,杀敌千余,自身伤亡三百。
然突厥骑兵剽悍,并未远遁,仍游弋在灵州外围,似在等待。
同日,夏州、银州援军先头部队已抵灵州。
河东骑兵亦已出塞,游弋威胁突厥侧翼。
灵州都督骆弘义已全城戒严,清查内部,果然揪出两名与胡商货栈有勾连的低级军官,现已下狱。
然对货栈老板伙计的审讯陷入僵局,其只承认受人钱财,运送“贵重客人”,对客人身份、最终目的地一概不知。
而自荆州消失的那辆马车及车上“贵重客人”,依旧下落不明。
“还在等。等荆州那个人,或者……等其他地方的动静。”伍元照看着战报,对狄仁杰、裴行俭道,“突厥前锋受挫却不退,是在牵制我灵州守军,也为接应制造机会。荆州那边,必须尽快找到!”
“鹿门山暗线最后讯号中断处,方圆五十里已由百骑司与当地驻军拉网搜查,发现数条隐秘小径通往不同方向,皆有人马近期通过痕迹,难以判断真伪。对方狡兔三窟,反追踪能力极强。”狄仁杰面色凝重,“臣怀疑,其内部有精通此道的军中老手,甚至可能……有我们尚未掌握的、当年隐太子或隋室留下的秘密交通网络。”
“继续搜,扩大范围。同时,加强对荆州本地大族,尤其是与已故荆王、隋室杨氏有姻亲故旧关系者的监控。那个‘真身’总要吃喝拉撒,总要有人接应掩护。”伍元照沉吟,“还有,江南、淮南等地,与隋室关联更深的区域,也要留意有无异常人员、物资流动。他们既能从荆州往灵州送人,就能从其他地方调集资源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
第二节:婉儿探微,童语惊心
立政殿内,因丧事与戒严,气氛沉闷。
太平公主礼萱似乎也感知到巨大的悲伤与紧张,比往日安静许多,常常倚在上官婉儿身边,看着窗外发呆。
这日,她又拿出那只被婉儿重新编好、但已无邪秽的彩色结绳把玩,忽然道:“婉儿姐姐,那个不说话姑姑(赵氏)给我的结子,为什么母后和嬷嬷们后来都不让我戴了?是不好看吗?”
婉儿心中微紧,柔声道:“公主,宫中饰物自有规制,那结子样式别致,然非宫制,戴久了恐惹闲话。公主若喜欢,奴婢给您编个更好看的宫样可好?”
太平摇头,摆弄着结绳,小声道:“我昨晚做梦,又梦到那只彩色大鸟了。它这次没唱歌,也没丢珠子,就是一直看着我,眼睛里……好像有眼泪。然后,它用嘴指了指这个结子,又指了指……那边。” 她的小手指向东南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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