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啊,不接急诊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景辞一抬头,猝不及和男人四目相对。
卧槽!这么帅?!
景辞盯着男人,目光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逡巡。
男人身形极高,挺拔如松,一身盔甲即使状态狼狈,也难掩迫人的气势。
还有他脸上、手上那些被冻裂的细微口子和不正常的潮红,不得不说化妆师牛逼!
肯定是大剧组的。
只是......内娱什么时候冒出个颜值和气质都这么顶的男演员?这种级别的帅哥,她要是见过,绝不可能没印象。
景辞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,将库存表随手放在导医台上,挂起职业笑脸,上前几步问道:“你是演员吧?是拍戏受伤了,还是剧组需要来买点常备药?”
剧组?演员?此女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。
陆擎的眉头紧紧蹙起,心中惊疑更甚。
这女子,容貌姣好,却一身缟素,莫非是家中新丧,正在守孝?
更让他困惑的是这处地方。
他分明进的是破庙,却怎么到了这里?
光滑如镜的地面,能照出人影的墙壁,还有面前这个穿着怪异白衣的女子......是妖?
陆擎强压下喉间的腥甜与眩晕:“此处......”刚开口,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。
“诶诶!”
景辞东西一扔就冲过去,却高估了自己,被扑进怀里的男人带着一起摔到地上。
一摸他的额头,烫的吓人。
“你发烧了?!喂,醒醒!”景辞挣扎着爬起来,并迅速带上口罩。
真的服了!
幸亏她每周健身,才勉强将这个近两百斤的重甲男人连拖带拽地弄进处置室。
先听心肺,确定没有并发肺炎要嗝儿屁的迹象,景辞才放心给打上退烧针,又挂上输液瓶。
陆擎从沉睡中醒来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。猛地坐起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房间里亮得刺眼,靠墙的桌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。
这是何地?!
此时房门被推开,景辞端着泡面走进来。见他人醒了,忙放下碗过去查看。
“你醒啦?感觉怎么样?头还晕吗?”
景辞边说边拿出体温枪对准男人额头。
“你做什么!”陆擎抬手拦住,另一手下意识去摸向腰间,却发现盔甲和佩刀都不见了。
他反手扣住景辞的手腕,厉声质问:“你是何人?为何除我甲胄?“
“松手!捏疼我了!”景辞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他,“你那身盔甲还有刀我给你放床底下了,不脱打不了针。”
莫名其妙,黄金做的啊,这么稀罕?
算了,看在脸的份上不跟他计较。
陆擎一愣神,景辞趁机抽手,迅速给他测了个体温。
“36.8。退烧了。”
陆擎看不懂体温枪上代表温度的字符,但能听懂。
他盯着景辞,带着最后的希冀与审视,“你......是医师?”
“你都进医院了,还问我是不是医生?烧傻了吧?”景辞觉得好笑。
陆擎难免不信,若真是医师,为何四周连个煎药炉都没有?
沉吟片刻,他撩起袖子将手递向景辞:“姑娘既是医师,可否替在下诊脉?在下高烧不退,喉间与周身如刀剜斧凿般剧痛...”
“啊?”景辞嘴角一抽。真烧糊涂了?
算了,颜值即正义。
“你烧都退了自己没感觉吗?再说我这里是西医院不会中医那一套哈。”景辞边说边把流感特效药放到他手边。
“这药你带回去,饭后吃,一日两次,一次一粒,要是有反复你再来。”
说完坐下开始吃泡面。
陆擎怔住了,这时他才惊觉,那喝多少汤药都压不下去的灼热消失了!头不晕了,也不恶心了。
那如吞刀片般的喉咙剧痛,不知何时已无影无踪。就连折磨他半月之久的关节痛,也烟消云散,只剩下高热退去后的乏力感。
他深吸一口气,清凉带着怪味的空气畅通无阻地地涌入肺腑,再无往日憋闷窒息感!
这......怎么可能?!
这可是染上就十死无生的恶疫!
营中多少铁打的汉子被这病磨得形销骨立、哀嚎而终!
他早已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,此次强撑着出营寻医,不过是绝境中最后一次尝试罢了。
可现在......
他好了!
他活了!
陆擎猛地抬头,目光如电般射向景辞,因久病而显得黯淡的眸子亮得惊人,带着近乎敬畏的炽热!
他一把抓起那花里胡哨的方盒,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颤。
“姑娘!我身上的恶疫就是这药治好的?”
这人台词背多了吧,流感就流感还恶疫。
景辞抬头瞥他一眼:“嗯,不过先给你打了退烧针的,你烧到40度啊,再晚点来就危险了。”
“是不是导演不放人啊,哎我跟你说别共情资本家,身体才是本钱是一切物质财富的基础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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