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不要太可以!景辞一下笑弯了眼,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,她还在想怎么开口呢,他倒先提出来了。
“可以啊!”她摸着下巴,爽快应下,“你就说要多少吧。”
陆擎默默盘算起来:治恶疫的药按大营将士两万的一半来算,每人每天需三包药,那就是……
景辞看他面色凝重,问了句:“怎么了?”
陆擎犹豫片刻比出个手势,又翻了翻:“治恶疫的药…大概需要…这个数。”
“六千?”
“…六万……”
景辞倒吸一口凉气:“六万箱?!”
全北境都病一遍也不用那么多吧?!他该不会还想当二道贩子吧?!
陆擎急忙解释:“不不不,姑娘误会了,是六万包……那种小袋的……若实在为难,少些亦可……他觑着景辞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说着。
景辞算了算,六万包看着多其实也就六百箱药,成本不过两万,不说别的但说值钱给的银子就卖了三万,不亏了,再加上那副盔甲。
整两百万!天降横财,她要暴富了!!!
她爽快点头:“可以。不过你过两天来,我得调个货。”
“好。”陆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,激动地深深一揖:“景姑娘,多谢你!那我先回去了。”说完,他蹲下要去抱药箱。
“等等!”景辞赶紧拦住他,“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拿?试试这个推车能不能用,能的话就借给你,方便些。”
陆擎没有推辞,再次道谢后,推着小推车走了。
等人一走,景辞立刻给霍中航发去消息:【霍少,我朋友答应了,你什么时候过来?】
霍中航没回。
景辞有些着急,不会是反悔不想要了吧。
也不是没可能啊。说不定富二代回去清醒了,毕竟两百万呢,都能买一套房了。
不过她很快也想通了。
就算霍中航不要,世界这么大,肯定有别人要,实在不行就把盔甲拿去炼金!
想通这点,景辞又给叶叔打电话,约好去他那儿聊进货的事。接着她便回到处置室去看那一口袋银子。
除了碎银外,包括铜钱在内都刻有乾朝二字。
相比黄金甲这才是烫手山芋。白银不值钱,按市场价卖太亏,按古董卖又没人要。
景辞想来想去,拿出两个小银锭拿医用手套包好,把放进随身仓库里,穿上防晒衣戴好墨镜出门去了。
昨天全靠霍中航帮忙,她才把银锭卖掉,但不能每次都指望运气这么好。
她打算多找几家古董店试试,如果都不行,就卖给黄金回收的拉倒!
现实惨淡,没有一家店愿意收这些刻着乾朝字样的银锭和铜钱,最后一家店甚至觉得她是个骗子,差点就要报警抓她。
景辞颓废地坐在小电驴上,在地图app里搜索黄金回收的店铺时,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。
抬头一看,竟然是博古斋老板。
“景小姐!”金永祥看见景辞,眼睛都变亮了,赶紧迎上去:“景小姐,您可算来了!我正找您呢!”
景辞这才发现自己就在博古斋门口。她下意识握住电瓶车把手,警惕道:“你找我干嘛?”
上回来这人还一副爱答不理的,这态度转变也太大了。
“您别误会!”金永祥察觉到自己失态,连忙收敛了几分。
他做了个请的手势,姿态放得极低,“咱们店里说话?有点事,想跟您请教一下。”
景辞犹豫了一瞬,看了圈周围,没发现什么异常,才抱着几分戒备跟他去了。
博古斋里间。
金永祥手脚麻利地端上热茶,景辞看了看,没有动。
“金老板,有话直说吧。”她没心思跟他绕圈子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.....”
昨天景辞走后,金永祥才对霍中航说那银锭铭文不对。
哪知,霍中航浑不在意地摆摆手,“哎呀,几万块的东西不重要啦,给我包一下,我现在带走。”
金永祥拗不过他,又实在好奇银锭上的刻印,在打包前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自己的老师。
然后把碎银子丢进石墨坩埚里,干活去了。
等师傅打电话过来问他东西在哪时,霍中航早走了。
挨了顿臭骂的金永祥只好去问霍中航,结果大少爷不知道在干嘛,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的。
逼不得已,金永祥只好去给景辞的支付宝留言。
“但你没回我。”金永祥很委屈。
景辞嘴角微抽:“我不看那个的,你找我是想收银锭?”
“对对!”金永祥连连点头,“不过能先让我给我师傅打个视频吗?他想看看实物长啥样。”
景辞想了想,同意了。
金永祥欢快地拿出手机。
视频接通,屏幕里是个白发苍苍,带着眼镜满身书卷气的老人。
“这是我师傅,京大历史系教授,徐云起。”
“师傅,这位就是银锭的主人,景小姐。”
金永祥站在一旁,轻声介绍。
景辞谨慎地问了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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