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的动静到底是太大了,引来了难民营里的白莲教管事过来查看。
袁见川一秒变脸,跌坐在地上,双手捂着胸口,脸色苍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仿佛受了重伤。
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,带着几分委屈和愤怒。
“那女人……那女人太过分了!我……我不过是没听见没给她让路,她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对我出手!她身材如此壮硕,我怎么打得过她!”
管事是个中年男子,面容严肃,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。
他低头看着袁见川,眉头微微皱起,显然对她的说辞并不完全相信,挥了挥手,示意身后的几名教徒上前查看。
“你们安分些,这里是我们白莲教,不是你们自家院子,不要总给我惹事!”
袁见川瞪圆了眼睛,哭嚎道:“明明我什么也没做!你为何只指责我?你若是不信,你把她找出来!我与她当面对质!”
管事刚要接话,袁见川就打断他,好像已经想起来这人的样子。
“她白白胖胖的,一看就不是难民,你仔细找,肯定能把人找出来!”
听到袁见川的描述,管事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明月的样子。
毕竟这难民营里只有她一个白白胖胖的,不像受过苦的样子。
他顿时表情有些讪讪,这人可是他放进来的。
“管事大人,您可得为我做主啊!”袁见川扑倒在他面前,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管事皱了皱眉,显然对她的哭诉有些不耐烦,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。
“你放心,我们会处理的,不过,你们都是走投无路才来投靠我们白莲教的,兴许是有什么误会,我记得这丫头,有一个瞎子娘,还有一个傻子弟弟,她也不容易……”
管事喋喋不休的劝和着,袁见川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关键信息。
那丫头在这里还有个娘?定然是她的同伙!
也不知道现在逃走了没,说不定她现在过去还能抓到人!
于是她装作一副我理解的样子,对管事点头。
“大人您说的对,我们都不容易,只是这女人刚才还厚颜无耻的抢走了我娘给我的遗物,我…我想去找她,把我的东西要回来!”
管事一脸为难,“你说说是何东西,我去帮你要回来。”
他可不想两人再大打出手。
袁见川看出他的想法,低声啜泣道:“大人放心,我不会再与她动手,我想着去求求她娘,大人你不是说她娘是个瞎子吗,兴许她心善,能做主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!若她们实在不愿还,我…我愿意拿东西换!”
管事低头不语。
袁见川见状,不得不加了一句,“大人,我娘的遗物是……是贴身之物……”
管事这才恍然大悟,点头应允了,把明月安置的位置告诉她。
等这群人离开了,袁见川就迅速从地上爬起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
她先来到帐篷里,查看了一番薛纭岚。
薛纭岚听到刚才她那番做作的演戏,都不敢相信这是眼前这个冷面阎王能演出来的!
“给我好好待着,你若是也不安分,我就剥了你的皮!”
薛纭岚听的浑身颤栗,惊惧的泪水大颗大颗往脸颊滚落。
见她这副样子,袁见川仍不觉满意,想了想,抬手摸向薛纭岚的胳膊,然后向下一掰,只听咔嚓一声,薛纭岚双手就不能动了!
薛纭岚痛苦的挣扎着,却发不出一点痛苦的声音。
紧接着袁见川又上手把她下巴复原,一声哀嚎这才低声嘶吼了出来。
薛纭岚疼得整个五官都扭曲变形了。
“遇到危险就叫我,不然可没人救你。”
袁见川不忘打趣一句,随后起身,根据管事提供的位置找过去。
薛纭岚听了她刚才说的话,在心里把袁见川咒骂了八百遍,却不敢往外蹦一个词。
就在袁见川人走后没多久,一只灰褐色的老鼠就从床板的缝隙中钻了出来。
它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仿佛带着某种灵性。
薛纭岚的手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,瞳孔猛然收缩,头皮都跟着发麻。
但她却无法动弹,也不敢发出声音,生怕一张嘴,那老鼠受惊逃跑的时候,来到她脸上或者嘴里。
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可怕丑陋的东西缓缓爬上自己胳膊、胸、最后来到脸上。
这一刻,薛纭岚都快瞪了出来,浑身僵硬的像个死人。
幸好老鼠并没有进一步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薛纭岚吓得都失禁了。
她犹豫要不要叫人来帮她赶走老鼠,就在这时,老鼠的身体突然开始扭曲变形。
薛纭岚顿时惊恐的闭紧了嘴,努力向一旁蠕动。
渐渐的,老鼠皮毛褪去,四肢伸长,转眼间竟变成了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。
“二——!”
熟悉的称呼还没喊出来,就被薛昭青死死捂住嘴。
毕竟袁见川的狠辣他刚才也亲眼目睹了。
“别怕,我带你回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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