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05月15日, 农历四月十八, 宜:沐浴、扫舍、入殓、破土、安葬, 忌:嫁娶、移徙、伐木、作梁、安床。
叶尘站在工地边缘,望着眼前这棵参天古槐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五月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,却驱散不了树周围那股阴冷的气息。
叶总,这是最后一家了。助理小王递过一份文件,除了这棵树,所有村民都已经签了搬迁协议。
叶尘接过文件,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棵古槐。树干粗得需要三四个成年人才能合抱,树皮沟壑纵横,像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脸。树冠遮天蔽日,投下的阴影几乎覆盖了小半个村子。
一棵树而已,有什么好犹豫的?叶尘不屑地哼了一声,明天就安排人砍了它。
叶总...小王欲言又止,村里的老人说这棵树不能动,说是有什么树娘娘住在里面...
树娘娘?叶尘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,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?一棵树能有什么能耐?挡我财路的,就算是神仙我也照砍不误!
当天晚上,叶尘在临时办公室审阅商场设计图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他不耐烦地抬头。
门开了,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走了进来。老人满头白发,脸上的皱纹比那棵古槐的树皮还要深。叶尘认出这是村里的老村长周德福。
叶老板,老人声音沙哑,我来是想求您一件事。
叶尘挑了挑眉:如果是关于那棵树的事,就不用说了。明天它就会被砍掉。
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:那棵树真的动不得啊!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就传下来,说树里住着树娘娘,保佑我们村子平安。谁要是伤害那棵树,就会遭到报应!
叶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周村长,你们村的人拿了我的拆迁款,住进了新房子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一棵树而已,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?
不是钱的问题!老人突然激动起来,干枯的手抓住叶尘的衣袖,那棵树真的会杀人!三十年前有个伐木工不信邪,非要砍它,结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吊死在树上!
叶尘猛地甩开老人的手:够了!别在这里危言耸听。明天那棵树必须消失,我的工程不能因为这种迷信耽误!
老人被叶尘的粗暴吓了一跳,后退几步,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:你会后悔的...树娘娘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...
滚出去!叶尘怒吼一声,老人踉跄着离开了办公室。
夜深了,叶尘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。窗外,月光下的古槐投下诡异的影子,树枝在风中轻轻摇曳,像是无数只伸向他的手臂。
荒谬...叶尘翻了个身,强迫自己闭上眼睛。
第二天清晨,叶尘亲自监督砍树工作。他雇了城里最好的伐木队,带着最先进的电锯设备。
就从这里开始锯。叶尘指着树干上的一处标记,先砍倒,再连根挖起。
伐木工老张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,他摸了摸古槐的树干,眉头紧锁:叶老板,这树有点不对劲啊...树皮摸起来像人的皮肤一样...
少废话!叶尘厉声道,我花钱不是听你讲鬼故事的!
老张无奈地叹了口气,启动电锯。锋利的锯齿接触到树皮的瞬间,所有人都惊呆了——树干竟然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,像血一样顺着树皮流下来。
这...这...老张的手开始发抖。
继续锯!叶尘怒吼,不过是树液氧化变色了,有什么好怕的?
老张硬着头皮继续操作电锯。随着锯齿深入树干,那流得更多了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。周围的工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。
突然,电锯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,像是锯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。老张低头一看,差点吓得魂飞魄散——锯齿间竟然夹着一缕黑色的长发!
老张尖叫一声,丢下电锯连连后退,有...有鬼啊!
叶尘冲上前捡起电锯,怒不可遏:废物!他自己握住电锯,对准树干狠狠锯了下去。
这一次,树干发出的不是木头的断裂声,而是一声凄厉的、近乎人类的尖叫!那声音尖锐刺耳,震得所有人捂住耳朵。叶尘也吓了一跳,电锯脱手掉在地上。
都愣着干什么?叶尘强作镇定,继续干活!今天必须把这棵树放倒!
工人们面面相觑,没人敢上前。叶尘一咬牙,开出三倍工资,终于有几个胆大的重新拿起工具。
砍伐工作持续了一整天。每当电锯深入树干,就会传出那种可怕的尖叫声,树干渗出的已经在地上积成了一小滩。更诡异的是,所有参与砍树的人都声称听到了女人的哭声,那声音似乎就来自树干内部。
黄昏时分,古槐终于发出一声巨大的呻吟,缓缓倾斜。随着一声巨响,这棵千年古树倒下了,扬起一片尘土。
叶尘站在倒下的树干旁,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:看到了吗?什么树娘娘,不过是一堆烂木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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