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5月20日,农历四月廿三。宜:开市、交易、立券、祭祀、祈福;忌:嫁娶、掘井、入宅、移徙、安葬。
阳光透过教堂彩绘玻璃洒下斑斓的光影,林月站在红毯尽头,双手紧握捧花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她深吸一口气,闻到了百合与玫瑰混合的香气,还有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水味。十年了,从高中同桌到大学恋人,再到如今即将步入婚姻殿堂,她和叶尘终于等到了这一天。
紧张吗?潇潇轻轻捏了捏林月的手腕,作为她最好的闺蜜兼伴娘,潇潇今天特意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林月摇摇头,嘴角却不受控制地颤抖:就是觉得...太不真实了。
音乐响起,《婚礼进行曲》的旋律在教堂内回荡。林月挽着父亲的手臂,一步步走向站在圣坛前的叶尘。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眼睛里盛满了笑意。伴郎陈默站在他身旁,冲林月眨了眨眼。
你今天真美。当林月站到叶尘面前时,他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。
牧师开始宣读誓词,林月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耳边全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她看着叶尘的眼睛,那双总是温柔注视她的眼睛,此刻盈满了泪水。
我愿意。叶尘的声音坚定而清晰。
我愿意。林月回应道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交换戒指时,叶尘的手在发抖,差点没把戒指掉在地上。宾客中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。陈默在后面小声调侃:哥们,稳住啊!
仪式结束后,婚宴在教堂旁的酒店举行。大厅装饰着白色和金色的气球,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精致的玫瑰中心花。摄影师忙着捕捉每一个幸福瞬间——新人切蛋糕、敬酒、与亲友合影。
来,新郎官,吃蛋糕了!叶尘的大学同学王强突然高声喊道,手里拿着一块奶油蛋糕。
叶尘笑着摇头:别闹,我这身西装...
话音未落,王强已经将整块蛋糕拍在了叶尘脸上。宾客们哄堂大笑,有人开始鼓掌。林月也忍不住笑出声,看着丈夫满脸奶油的样子。
再来一个!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紧接着,又一块蛋糕飞了过来,正中叶尘的面门。
气氛越来越热烈,越来越多的宾客加入这场闹婚。叶尘被围在中间,一块又一块的蛋糕盖在他脸上。起初他还笑着躲闪,但随着奶油越糊越厚,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。
够了够了!林月笑着喊道,试图挤进人群,让他喘口气!
但欢呼声盖过了她的声音。叶尘的身影在人群中摇晃,他的双手在空中抓挠,像是试图抓住什么支撑。
然后,他倒下了。
叶尘?林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。她推开人群,跪在丈夫身边。叶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,脸上覆盖着厚厚的奶油和蛋糕碎屑。
别装了,快起来!王强踢了踢叶尘的脚,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安。
林月颤抖着手抹开叶尘脸上的奶油,露出他青紫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。叫救护车!快叫救护车!她的声音尖锐得不像是自己的。
现场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林月撕心裂肺的呼喊和潇潇拨打电话的声音。陈默跪在叶尘另一侧,开始做心肺复苏。
呼吸...他没有呼吸了...陈默的声音里充满惊恐。
救护车赶到时,医护人员迅速接管了急救工作。但十分钟后,医生摇了摇头:很抱歉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
林月瘫坐在地上,婚纱被奶油和泪水浸湿。她不敢相信,就在几分钟前,叶尘还笑着对她说我愿意,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窒息...是奶油堵住了气管...医生低声解释道。
婚礼变成了葬礼。喜庆的装饰被匆忙撤下,取而代之的是肃穆的黑纱。宾客们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,有些人开始小声啜泣。王强脸色惨白,不停地重复:我只是开个玩笑...我不知道会这样...
三天后,警方的验尸报告让所有人震惊不已。
这不可能...林月盯着法医,声音嘶哑,你们一定搞错了。
法医推了推眼镜,表情严肃:叶尘先生并非死于窒息。他的呼吸道和肺部完全没有蛋糕残留物。根据脑部扫描和细胞分解程度判断,他实际上已经脑死亡至少三天了。
这太荒谬了!陈默一拳砸在墙上,婚礼当天他还活蹦乱跳的,和我们所有人说话、开玩笑!
法医摇摇头:科学不会说谎。他的大脑在婚礼前就已经停止活动了。理论上,他不可能在婚礼上有任何自主行为。
林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如果法医说的是真的,那么和她交换誓言、亲吻、切蛋糕的...是谁?或者说,是什么?
葬礼在诡异的气氛中举行。叶尘的父母拒绝接受验尸结果,坚持认为是医院搞错了。但更令人不安的是,葬礼结束后,几位参加婚礼的宾客开始抱怨做噩梦,梦见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子站在床边。
陈默决定调查好友离奇死亡的真相。作为叶尘从小到大的挚友,他无法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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