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只剩下王临与杜如晦,气氛再次凝重起来。
“主公,此步棋……行险啊。”杜如晦低声道,“窦建德与突厥勾结,势力日益壮大,如今收留杨婉凝,无异于公然与他们为敌。而朝廷那边,恐怕也会有所猜忌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王临目光深邃,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,“但乱世之中,何处不险?与其被动躲避,不如主动掌控。杨婉凝是一把双刃剑,用好了,或可斩断许多枷锁;用不好,便会引火烧身。”
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运转起体内的真龙气劲,一股温热的气流瞬间游走全身,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。这真龙气劲乃是帝王专属的双修功法,刚猛霸道又不失阴柔,不仅能强身健体,提升武力,与女子双修时更能互惠互利,共同精进。只是这功法太过逆天,前朝皇室得知原身身怀此功,忌惮之下便痛下杀手,灭了他这个原身的满门。如今他重活一世,这功法也成了他争霸天下的底牌之一。
“如晦先生,”王临收回思绪,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果决,“设法让‘前朝公主被窦建德逼迫和亲突厥,幸得漳县公庇护’的消息,‘恰到好处’地流传出去,尤其是……河北士族和那些心向故隋的势力耳中。”
杜如晦眼睛一亮,立刻领会了他的意图:“主公是想借杨姑娘的名望,收拢人心,分化窦建德的势力?”
“不错!”王临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辣,“窦建德残暴不仁,河北士族早已怨声载道,只是敢怒不敢言。如今有杨姑娘这面旗帜,那些暗中反对窦建德的势力,定会向我们靠拢。至于朝廷那边……”
他冷笑一声:“李唐如今忙着平定关中,根基未稳,还需借助我牵制窦建德和突厥,暂时不会与我为难。等他们腾出手来,我早已羽翼丰满,不足为惧!”
就在这时,厅门再次被推开,一道飒爽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。秦玉罗身着银灰色劲装,腰间挎着一柄长剑,长发高高束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,眉眼间英气勃勃,带着一股沙场儿女的豪情。她刚从军营回来,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,见到王临,眼中的锐利瞬间化为柔情:“临郎,方才听闻府中来了贵客?”
“玉罗,你来得正好。”王临笑道,招手让她过来,“刚与如晦先生商议要事,正想找你。”
秦玉罗走到他身边,自然地依偎在他肩头,动作熟稔而亲密:“何事?是不是窦建德那边又有动静了?”她身为王临的军事助手,代掌部分军队权柄,对军务最为关心。
“算是吧。”王临将杨婉凝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,“如今收留了她,窦建德定然不会善罢甘休,你需加紧整肃军队,加固城防,做好应战准备。”
“放心吧临郎。”秦玉罗眼中闪过一丝战意,“我早已下令加强巡逻,将士们也都严阵以待,窦建德若敢来犯,定让他有来无回!”她出身将门,家学渊源,精通战阵兵法,这些日子在她的操练下,漳水的军队战斗力日益提升。
王临伸手握住她的手,感受着她掌心的薄茧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秦玉罗与他相识于沙场,两人并肩作战,历经生死,感情早已坚不可摧。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:“辛苦你了,凡事量力而行,莫要太累。”
“为夫君效力,不辛苦。”秦玉罗脸颊微红,眼中满是情意。
杜如晦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,笑着摇了摇头,起身道:“主公,既然秦将军回来了,想必能助主公一臂之力,属下先行告退,去安排散播消息之事。”
“好,有劳先生。”王临点头应允。
杜如晦离去后,秦玉罗才问道:“夫君,那杨姑娘身份特殊,收留她风险太大,你当真决定了?”
“嗯。”王临点头,将她揽入怀中,“富贵险中求,乱世之中,想要立足,便不能畏首畏尾。而且,杨婉凝的价值,值得我们冒险。”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,“再说,有你和轻眉、琼英在我身边,无论遇到什么危险,我都有信心应对。”
提及白琼英,秦玉罗笑道:“说起琼英,她今日去山中打猎,说是要给你打只野鹿回来,补补身子。想必也快回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,伴随着清脆的笑声传来:“夫君,我回来啦!”
白琼英身着红色劲装,身姿修长健美,曲线玲珑,脸上带着一丝红晕,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,显得艳丽动人。她手中提着一只肥硕的野鹿,肩上还挎着一张弓,见到王临,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,快步走到他身边,将野鹿扔在地上,扑进他怀里:“夫君,你看我厉害不?这只鹿跑了好久才追上呢!”
王临接住她柔软的身体,感受着她身上的活力与馨香,心中一片舒畅。白琼英武艺超群,战阵无双,当初归降于他后,因负伤被他以真龙气劲疗伤,两人意外双修,不仅功力都更进一步,感情也愈发深厚。
“我的琼英最厉害了。”王临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,语气宠溺,“累坏了吧?快坐下歇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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