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殿前惊变
登基大典的鼓乐刚响到第三通,宫墙东侧突然传来骚动。胡亥捧着个锦盒,被两个黑衣人架着往墙角拖,嘴里还在哭嚎:“玉玺给你们!放了我乳母!”
“动手!”扶苏站在太极殿前的高台上,一声令下。
伪装成禁军的黑麟卫同时动手,短弩上的机括“咔咔”作响。那些混在人群里的六国余孽刚拔出刀,就被弩箭钉在地上。惨叫声里,白川带着人扑向那两个架着胡亥的黑衣人,短刀划出两道寒光,干净利落解决战斗。
胡亥吓得瘫在地上,锦盒摔开,滚出块假玉玺——是用劣质玉石仿的,边角还沾着泥。
“拖下去。”扶苏的声音透过鼓乐传下来,“这次禁足半年,让他好好反省。”
卫卒拖走胡亥时,他突然哭喊:“皇兄!乳母还在他们手里!”
“已经救出来了。”扶苏淡淡道,“陈武在破庙找到的,人没事。”
胡亥愣住了,随即脸涨得通红——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别人算计里。
二、项梁的怒吼
混乱中,一个穿着儒生服的中年人想往后宫钻,被黑麟卫一脚踹翻。他挣扎着抬头,露出张布满戾气的脸——正是项梁。
“扶苏!你好手段!”项梁被按在地上,头发散乱,“我项氏与你不死不休!”
扶苏走下高台,靴底碾过他掉在地上的玉佩——正是那块刻着“楚”字的标记。
“项梁,”扶苏蹲下身,声音压得很低,“你以为凭这点人就能翻天?赵高的财库被我抄了,你勾结他的证据,现在就在李斯手里。要不要我当众念念?”
项梁的脸瞬间惨白。他这次铤而走险,就是想抢了玉玺号召楚地旧部,要是被坐实勾结赵高的罪名,以后谁还会信他?
“带下去。”扶苏站起身,“单独关押,别让他死了。”
他知道,留着项梁还有用——能钓出藏得更深的六国余孽,比如那个还没露头的张良。
三、李斯的站队
看着被押走的项梁,李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。他上前一步,捧着传国玉玺单膝跪地:“臣李斯,恭请新帝登基!”
百官见状,纷纷跪倒,山呼万岁。声音震得宫殿的梁柱都在颤。
扶苏接过玉玺,触手冰凉。这方刻着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的玉石,此刻在他手里重逾千斤。
“众卿平身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,“父皇在位时,扫六合,筑长城,书同文,车同轨,创下不世基业。但严刑峻法,徭役过重,也让百姓苦不堪言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百官:“从今日起,减免三成徭役,废除连坐之法。凡六国旧部,只要放下兵器,既往不咎。但有敢兴风作浪者,”他突然提高声音,手里的玉玺重重顿在案几上,“斩!”
最后那个“斩”字,像惊雷炸在众人耳边。李斯眼皮跳了跳——这新帝一上来就又拉又打,比始皇帝更懂收放。
四、草原的狼烟
大典刚进行到一半,蒙恬的亲卫骑着快马闯进来,甲胄上还沾着血:“陛下!冒顿率三万骑兵攻破云中郡,正向雁门关杀来!”
百官瞬间骚动。刚登基就遇外敌,这可不是好兆头。
李斯立刻道:“陛下,当务之急是派重兵驰援!臣举荐李由为将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扶苏打断他,转身对陈武下令,“你带左军两万,配合蒙恬的边军,用三段式防线阻敌。黑麟卫五千人跟我走,抄他们后路。”
“陛下不可!”李斯惊呼,“您刚登基,岂能亲征?”
“为何不能?”扶苏挑眉,“父皇当年亲征六国,才有今日的大秦。我坐享其成?”他看向白川,“备马。”
白川应声而去,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。李斯看着扶苏的背影,突然明白——这新帝根本不是笼中鸟,而是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虎。
五、胡姬的赠礼
快出城门时,胡姬突然拦在马前。她换了身便于行动的劲装,手里捧着个马鞍袋。
“陛下,”她递过袋子,“这里面是东胡的草原舆图,标着冒顿的粮仓位置。还有……”她压低声音,“我哥率东胡铁骑在边境待命,只要您一声令下,他们就会袭扰冒顿的后方。”
扶苏接过袋子,入手沉甸甸的。他看着胡姬鬓边的碎发被风吹起,突然想起昨夜她在宫墙阴影里的样子——原来这朵带刺的花,早就选好了立场。
“谢了。”扶苏的声音柔和了些,“等我回来。”
胡姬的脸颊微微泛红,低头道:“陛下保重。”
马蹄声远去时,白川忍不住道:“陛下,东胡向来反复无常,能信吗?”
“信一半。”扶苏展开舆图,上面的标记比秦军的详细十倍,“他们恨冒顿比我们更甚——冒顿抢了东胡的宝马和美女,这笔账还没算。”他用马鞭点着舆图上的山谷,“就在这里设伏,烧了他的粮草,看他还能不能嚣张。”
六、初露锋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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