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溃兵的谎言
项梁的粮官连滚带爬跑回帐时,半边脸都是血——那是他自己撞在树桩上弄的,为了让戏演得更真。
“将军!救命啊!”他扑通跪倒,抱着项梁的腿哭嚎,“是项羽!是项羽勾结秦军!他把我们的布防图给了黑麟卫,还说……还说要拿您的人头当投名状!”
项梁本就憋着一肚子火,听这话顿时炸了:“我就知道那畜生靠不住!”他一脚踹开粮官,拔剑砍断案角,“传令下去,全军集结,老子今天非要剁了他不可!”
副将连忙拉住他:“将军三思!现在军心不稳,要是跟项羽火并,秦军趁机打来怎么办?”
“怕个屁!”项梁红着眼嘶吼,“扶苏小儿不过是耍了点阴谋诡计,真刀真枪干,他未必是老子对手!”
他哪里知道,这粮官早就被陈平买通,刚才那番话,字字都踩在他的怒点上。
二、韩信的口袋阵
项梁带着残部追项羽时,韩信正在九里山布置口袋阵。黑麟卫的士兵们扛着削尖的木桩,在山谷两侧挖坑埋桩,动作麻利得像流水线——这是扶苏教的“模块化作业”,效率比楚军高了三倍。
“韩将军,都布置好了。”白川擦了把汗,指着山谷入口,“按陛下说的,留了个宽二十步的口子,正好够项梁的人挤进去。”
韩信摸着下巴冷笑:“项梁这老东西,一辈子没吃过亏,这次让他尝尝什么叫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让黑麟卫把改良弩的机括上油,等会儿别卡壳。”
白川点头,转身去传令。他现在是真服韩信——这家伙布阵太贼,明明是简单的口袋阵,却在两侧山坡挖了三层陷阱,第一层绊马索,第二层尖木桩,第三层竟是伪装成地面的活板,底下全是插满竹签的土坑。
三、山谷绝杀
项梁的军队冲进九里山时,连个人影都没见着。前锋官觉得不对劲,勒住马道:“将军,这里太静了,怕是有埋伏。”
“怂包!”项梁一鞭子抽过去,“项羽的人就在前面,追!”
话音刚落,两侧山坡突然滚下无数巨石。楚军前锋躲闪不及,被砸得人仰马翻,后面的人想退,却被源源不断涌来的自家人堵住,挤成一团。
“放箭!”韩信的吼声在山谷里回荡。
黑麟卫的连弩同时发射,箭雨像黑压压的蝗虫,瞬间覆盖了楚军阵中。项梁的亲卫刚举起盾牌,就被改良弩射穿——这弩箭力道太大,寻常木盾根本扛不住。
“不好!中计了!”项梁这才反应过来,调转马头想跑,却被溃兵裹着往前冲。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,箭簇穿透身体的噗嗤声,比鬼哭还难听。
“杀出去!杀出去有赏!”项梁挥舞长剑砍翻两个挡路的溃兵,可没用——山谷两侧的陷阱开始发威,战马绊倒后,后面的人直接踩上去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就在这时,项羽的声音突然从谷外传来:“项梁老贼!你的死期到了!”
项梁抬头一看,只见谷口出现了一队人马,领头的正是项羽。这黑大个举着霸王枪,身后跟着几百骑兵,看着像是来“捡人头”的。
“畜生!我杀了你!”项梁气得眼前发黑,不顾一切冲过去,却没注意脚下的活板。
“咔嚓”一声,他连人带马掉了下去。土坑里的竹签穿透了他的铠甲,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四、项羽的犹豫
项羽看着土坑里项梁的尸体,突然有点懵。他本来是想跑的,却被陈平的人“劝”着来九里山——陈平说项梁要杀他,不来就是等死。
“将军,现在怎么办?”身边的亲兵问。
项羽摸着下巴,心里打起了算盘:项梁死了,楚地的兵权就该归他了。可眼前这九里山,明显是秦军的地盘,硬拼肯定吃亏。
“撤!”他当机立断,调转马头就走,“回彭城!”
白川看着他跑远,忍不住道:“不追?”
韩信摇头:“让他走。刘邦现在肯定在彭城附近等着,咱们看戏就好。”他突然指向山谷另一侧,“有人在那棵老槐树下站了半个时辰了,去看看。”
五、张良的棋局
黑麟卫的人把那人“请”过来时,韩信愣住了——竟是个文弱书生,穿着洗得发白的儒衫,手里还拿着本《太公兵法》。
“在下张良,见过韩将军。”书生拱手,笑容温和,“久闻将军用兵如神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韩信挑眉:“你是谁?为什么在这?”
“在下是来给陛下送份礼的。”张良从袖里掏出张地图,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刘邦的布防,“刘邦在沛县周围藏了三万人马,还联络了彭越,想趁您收拾项梁时偷袭函谷关。”
白川瞬间警惕:“你是刘邦的人?”
“曾经是,现在不是。”张良笑得坦然,“良禽择木而栖,沛公虽有仁心,却无帝王之才。倒是陛下,能在三个月内稳定关中,收拾赵高,重创匈奴,这等手段,天下罕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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