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柳不答,眼睛里的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,刚开始是她家小姐主动的,但后来叶公子也主动了。
“你不回答,那就是他们都主动?两个婊,见了面就干柴烈火了呗?”
绿柳已经一抽一抽的了,怕被外面人听到还捂上了嘴,看起来自己一副自己命不久矣的恐慌。
钱多多看把对方吓得不轻,可怜他一个打工的也不好再为难,一摆手往后一靠道:“看你那样,算了算了,你倒不像你主子是个坏心眼的。”
快半个时辰时,马车停在了廖家大门前,到底没有内城二三品家的府邸气派,酱木色大门前没有放石狮,只一左一右放着两个方形抱鼓石,倒也绝非是一般家庭有的门面。
秦洛和秦香薇一前一后下了车,刚下车,正好迎面遇上了王士郎家死了夫人的王家公子王文典。
秦香薇站在秦洛和钱多多身前,与王文典互换了一个眼神,先向其福身行礼:“王公子。”
王文典有礼有节地向对方抱拳颔首,“秦小姐。”
他近日正有续弦之意,见了模样娇好的女子眼珠子总就会落过去,此刻看到秦洛,眼睛着实亮了一下,但也死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,没有急急地向对方搭话,只等着秦香薇来介绍。
随后便听着香薇热络地道:“王公子,这位是我的堂姐,就是我伯父、定北侯的女儿,秦洛,今年十七岁,前几日刚从北境回来的,今后就在京城不走了。”
钱多多站在秦洛身侧,心里一副看对方这种雕虫小技的不屑:介绍的如此详细,目的就是把洛洛推给别的男人,她这个绿茶好得逞与那渣狗名正言顺地“略略略”。
她呸!眼睛又如雷达似地看着这王文典,从头到脚扫了一遍,真是巧了,这才是正正经经的大马猴,腿长胳膊长瘦得像细狗,眼睛瞪的像铜铃,要是真的惦记上她家洛洛才是自不量力。
钱多多想着没留意突然嗤笑出声。
几人齐齐看她一眼,被秦香薇暗暗瞪了一眼。
王文典一副崇拜久仰的模样:“原来是定北侯的女儿,果真虎父无犬女,竟也如此出众,幸会幸会。”他说着抱拳施礼。
秦洛要在京城勋贵圈中厮混,该有的礼数难免要顾及一二,于是也抱拳:“幸会!”
这一礼让王文典和秦香薇都愣了愣。
不止那两人发愣,钱多多也是同样地错愕,怎么看那画面都有些跳脱。
一个穿着一身橘粉色襦裙的温婉女娘,一头女娇娥的墨缎及腰长发,还簪着发簪,坠着珍珠流苏,怎么也该是像秦香薇那般,双手侧在腹前,双膝微微一蹲,娇颔浅浅一低,一副含羞模样行礼才是。这样突然像爷们一样一抱拳,再加上那张不苟言笑的脸,画面属实有些哪里不对。
一旁秦香薇赔笑一声:“不好意思,王公子,表姐从小在山里跟着道士长大,回父母身边不多日也都是军中男儿,故性子向来直爽,有失礼数,今后可以慢慢改的。”
她生怕人家王公子嫌弃秦洛。
钱多多:改?为谁改?改也不为这大马猴改啊,想屁吃呢!
秦洛早已不想听秦香薇的话中有话,收起拳头便往大门独自去了,留下话音还没落稳的秦香薇,和正要说话又被截断的大马猴。
“诶……”秦香薇差点闪了舌头。
王文典赔笑,道:“理解理解,以秦家世代先祖,及定北侯和巾帼将军的威名赫赫,他们的女儿如此也是不负秦家武将世家女儿的荣威。”
秦香薇赔了一个笑,“王公子说得是。”
秦洛和钱多多进了门后,秦香薇和王文典又对了一个眼神。
在王文典的谦让下也往门内去,不经意间看到绿柳的眼睛和脸都红红的眉心一紧,低声呵斥:“要死了,你好端端地为什么哭?”
绿柳咬着嘴唇:“钱姑娘她、她……”
秦香薇看着绿柳憋吭着,她的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,便知道钱多多是不好跟她这个大小姐撒气欺负了她的丫头,心里恨恨地想着,用不了多久她们两个死东西就会从她眼前消失,且先忍下这份憋屈。
几人前后脚进了廖府大门,早有人在门前迎客。
院内虽然没有侯府辽阔,但前院、跨院,游廊亭榭应有尽有。
王文典跟着小厮去了别处,想必是先去找寿星廖家公子,秦洛和秦香薇便跟着内侍走过前院绕过游廊,来到后院的一个小园子,院子不大,但是有个长亭轩,冬日可以生了暖炉赏雪,夏日则可以下着棋喝着凉茶听雨。
刚进园子便听到轩内有人说话玩笑,秦洛没有与什么叽叽喳喳的小女子有过交集,钱多多算是唯一的一个,只那一个有时候都让她觉得头疼,此刻听到那么多尖锐的笑声着实有些不适应。
她硬着头皮又跟着园子门口等着的小奴婢走着。
快走到凉亭的时候便听到有人笑着道:“这么说你还挺为那凌王可惜的?他纵使长得再好,曾经多么厉害,那他也是个犯了大忌与嫔妃私通、被皇上抛弃的皇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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