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里的气不过,便几次找他威胁,要是不帮,就把他往日那欺辱良家姑娘的事都状告给官府,谁知他竟然毫不留情,直接找了人,暗下里把我男人给打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秦洛和萧衍听出来了,这和他们期盼的大相径庭,妇人所说的和查秦国在北境所做之事没有直接的关系,不过倒是能提供秦国欺辱良家女子和肆意杀人的罪状。
秦洛问:“你可有证据你家里人是被秦国所杀?”
妇人猛地点头,“我家里人是在回家的门前被打得,我半夜等不到他出去寻了,谁知寻到他时,他只出着一口气,临死前他告诉我,是秦国派人对他下的毒手。”
“……”秦洛眼皮耷拉下来,这个也是死无对证。
她颔首:“好,你且安心,秦国若是真的杀了你家里人,我会帮你揭发他的。”
妇人高兴作揖:“多谢恩人,多谢恩人!”
妇人无儿无女,只剩她一个人,便先留在江落白这里讨生活躲着秦国以防报复。
二人从那小院子里出来,秦洛难免因希望落空而情绪低落,萧衍看着,刚刚那心里的燥气也随之全都散了,他蹙了蹙眉劝:“用不着灰心。”
秦洛垂眸不语,片刻后声音沉沉道:“如不然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?”
她说完抬头看向萧衍,萧衍挑眉:“你是说把秦国绑了,严刑、逼供?”
秦洛虽然知道这是一个不太妥当的馊主意,但是,她道:“我们都知道他和太子勾结害死我爹娘和寒铁骑,但就是找不到指证他们的有力证据,就连太子妃这三年里也没有查到什么,只怕这样查下去,萧稙他都登基为帝了都没能揭发他,也许走了这步险棋还能查出想要的线索,毕竟秦国不是个硬骨头,而且我们手里有那封信。”
她那一双向来清冷有主意的眸难得一次有茫然地向人求助的神色,萧衍心口莫名一种异样说不出的情绪,不知是欢喜,还是……心疼。
定定地看了对方须臾道:“先静下心,目前还有廖万山那里我们可以再试探一下,若依旧也没有结果,你说的此方法再用也不不迟,且得从长计议。”
秦洛颔首。
二人走到跨院,江落白依旧在亭子里喝茶,钱多多依旧在廊下闭着眼晒太阳。
秦洛看了眼萧衍,低声问:“是江落白要你把多多带来?”
萧衍看着眼前人又恢复了那机敏又有距离感的眼神,嗤笑道:“还真是少有你看不明白的事。”
秦洛:“……”这应该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吧?
“不过,他是只为了逗闷子还是对多多有什么意思?”两人说着不由放慢了脚步。
萧衍摇头:“那我哪里知道。”
秦洛满眼欲言又止的狐疑,还是没忍住道:“他是什么心思,难道你不关心?”
萧衍被对方这句话说得蓦然停住脚步,一双深而明的漆眸那么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,腮肌隐隐跳着,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他的什么屁心思本王在意做甚?”
秦洛也停下脚步,看着眼前男人那熟悉得疯感,疑惑道:“他不是你的男宠?”
萧衍太阳穴一跳,抬步就走,走到秦洛身侧,磨着牙道:“本王……只喜欢女人。”
他说着径直从秦洛身侧走了过去。
秦洛:“……”难道是误会他了?
那么,他的心里真的只有魏素云,然而又因为魏素云嫁过人,过不去那道槛?
钱多多看到秦洛便迎了上来,“洛洛,要走了吗?”她是半点不想再待在这个变态死鲶鱼的地盘了。
秦洛也以为是该走了,可江落白一手持笛一手负背,向着几人道:“难得王爷和王妃到寒舍,落白已经让下人备好了小宴,晚一点小酌一杯再回王府?”
啊?
钱多多差点跳起来,走到秦洛眼前?住对方的衣袖。
萧衍不问秦洛的意见,直接答应下来:“把你府里的好酒拿出来。”
江落白含笑勾唇:“自然。”
秦洛安慰钱多多:“就当出来下馆子了。”
钱多多磨了磨牙,瞥眼江落白:“我要吃鲶鱼,红烧, 烧得酥烂那种。”
后厨准备酒菜,院子里的几人便在亭子里的暖阳里晒太阳喝暖茶。
江落白让小厮拿来一盘棋,几人可以边喝茶边下棋。
萧衍看向秦洛勾唇笑问:“会吗?”
秦洛冷眸一翻,他是看不起她?
“王爷和江公子先下。”她还真的不太会,在幻日山时师父除了教她练功便是静心,准确的来说,打坐入定的时候比练功的时候都多,她的功夫还都是靠自己主动勤加修炼才有如今的造诣。
至于下棋,十年里可能不超过二十次。
萧衍那笑明显是看穿了她不会、想要现学现卖的心思。
于是江落白和萧衍对弈,秦洛一旁专心看着,钱多多是一点都看不懂的,便一个劲地喝槐花蜜,江落白不忘拿她逗闷子:“刚刚是谁说嫌弃不喝的?”
钱多多斜瞥他一眼不搭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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