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意思,和她玩角色扮演?
昨天还让高子带着彩礼上门,摆出要和她办喜宴的架势,今天她就变成了失踪妻子的女儿?
这急转弯来得太快,宋幼宁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血腥场面里缓过神,出现了幻听。
她偷偷抬眼,撞进王为民深邃的目光里。
目光里没有玩笑,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。
宋幼宁心里忽然咯噔一下。
想起身上的这身旧衣服,想起王为民虎口那片青灰色的印记,想起母亲曾提过,当年救过一个哑巴军人,他右手虎口有块洗不掉的印子……
这些零碎的线索像珠子,突然被一根线串了起来。
逼得她不得不面对一个荒谬却又无法忽视的猜想。
王为民嘴里的妻子,会不会就是她的母亲?
老赵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答案,愣了好一下:“你真找到了啊?”
老钱和老孙听得一脸茫然,老钱推了推老赵的胳膊,压低声音追问:“赵哥,啥事儿啊?”
老赵弹了弹烟灰,语气里带着点调侃。
“咱们这位大队长可是个痴情种,媳妇儿失踪二十来年了,一直在找呢,以前我还给他介绍过对象,长得标致,家世也好,可人家眼皮都没抬一下,说心里就惦记那个不知死活的媳妇儿,就是天上的仙女来了,他都看不上。”
“还有这事儿?”
老钱和老孙瞪大眼睛,看向王为民的眼神里满是惊异,仿佛在看一个傻子。
为了一个失踪的女人,竟然守这么多年,不是傻子是什么?
王为民笑了笑,声音里带着点怀念的怅然:“没办法,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,当年要是没有她,我早就死了,这份情,我不得以身相许啊?”
“哈哈哈!”
老赵三人爆发出一阵狂笑,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。
宋幼宁却笑不出来,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。
如果王为民说的是真的,那他和母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?
就在她心神不宁的时候,墓室西侧的暗门突然“咔嗒”一声被推开
是刚才那四个男人。
他们抬着一块两米长的长方形楠木托盘走了进来。
托盘上盖着厚重的黑布,边缘垂着的银线随着脚步晃动,发出细碎的声响,显然就是今晚的重头菜。
宋幼宁的心跳骤然加速,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老赵三人也停止了笑闹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托盘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男人将托盘稳稳放在矮桌中央,然后缓缓掀开黑布。
当看到托盘里的人时,宋幼宁的瞳孔骤然收缩,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托盘里躺着两个人,一男一女,都浑身赤裸,只在私密部位盖着一块薄薄的纱布,纱布上铺满了鲜红的生鱼片,鱼片的纹理清晰可见,边缘还沾着晶莹的冰块。
女人的脸她认得,是红房子里那个接过她纸笔的女人.
此刻她双目紧闭,脸色苍白得像纸,嘴唇却被涂成了艳红色,像是被强行弄晕后抬来的。
而那个男人……
宋幼宁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。
那不是那天和张念慈他们从国营饭店出来后,碰到的那个红袖章吗?
他怎么会在这里?
还被扒光了衣服,像祭品一样放在托盘里?
老赵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老赵率先拿起筷子,却没急着夹鱼肉,反而用筷子尖轻轻挑起女人胸前的一缕发丝。
老孙也跟着拿起筷子,但他直冲赵成渝而去。
老赵的手停在半空中,嘲笑了老孙两句:“老孙呐,认识你这么久,我真没看出来,你还是个喜欢走后门的人啊?”
老孙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:“赵哥,可别说弟弟有好事不告诉你,这走后门的快乐,你只要试过一次,就忘不掉了,跟女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,那叫个紧啊!”
老赵被他说得来了兴趣,凑近问:“真有那么舒坦?”
老孙扬了扬下巴:“人不都在这里了,待会儿试一试呗?”
“成,要是不舒坦,你就自己上。”
老钱顿时爆笑:“不是吧赵哥,就老孙这样的你还能有反应?”
老赵也笑:“你不懂,我就喜欢看别人这种不情不愿的样子,得劲。”
老钱冲他竖起大拇指:“不愧是赵哥。”
宋幼宁面无表情地听着三个男人唾沫横飞地吹嘘着所谓的御人手段,眼神时不时地扫过他们身后的那扇暗门。
刚刚王为民是按了哪里,暗门才开的?
等他们喝醉,或者是他们沉溺其中的时候,她能不能带着佛头和女人一起逃出去?
她看了看女人的身量,再对比了一下自己的,默默地给这个计划打了个叉。
王为民夹起一块三文鱼片,沾了酱油,放在宋幼宁面前的碗里。
“尝一尝,说不定你会喜欢。”
宋幼宁拿起筷子,绕过了碗里的生鱼片,夹了一筷子面前的红烧肉。
“我不喜欢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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