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旦大学的校园里,梧桐叶隙漏下初秋的阳光,四处是拖着行李箱、带着憧憬面孔的新生和热情洋溢的志愿者。
我和玫瑰正看着指示牌,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:“是新生吗?需要帮忙吗?”
我们转过头,看见一个身材高挑、眉眼十分清俊的男生。他笑起来时牙齿很白,气质干净,英俊帅气。
“我是计算机系研三的学生方协文,算是你们学长。”他自我介绍道,态度自然大方。
我伸出手,与他一握,说道“谢谢你,学长”。玫瑰对着他点点头,表示感谢。
我与他交谈着,希望多了解下学校课时表,教室、食堂、大礼堂这些情况。
得知玫瑰是心理学系的新生,他眼睛一亮:“那正好,我带你们过去吧,这边路线有点绕。”
有他引路,报到流程变得异常顺畅。他熟门熟路地带着我们穿梭于各个办公点,哪里缴费人最少,哪里领取物品最快,他都一清二楚。他耐心地解答着玫瑰关于课程、导师的种种问题,言辞清晰,逻辑分明。
在排队等候的间隙,他看着周围熙攘的人群,对玫瑰笑着说:“恭喜你,开启人生新阶段了。复旦的心理学很棒,你会在这里找到很多想要的答案。”
有学妹主动向方协文示好,他都不为所动,礼貌了拒绝了。
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那一刻,他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。
玫瑰也笑着道谢,显然对这位热心且专业的学长印象颇佳。我接过玫瑰手中刚领取的新生物品。
方协文的热情,几次接触下来,那热情的刻度,已然悄悄越过了寻常的界限。
他的视线,总会越过正在说话的我,精准地落在玫瑰身上,那目光里不仅仅是欣赏,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、属于男性对女性的灼热探寻。他会抢在我之前,为玫瑰推开沉重的玻璃门;在介绍校园时,他的讲解对象也仿佛只有玫瑰一人,语速会因玫瑰的提问而加快,眼神会因玫瑰的微笑而更亮。
我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,内心了然。玫瑰的聪慧像星光,大方得体的举止如春风,加之她明媚的容颜,会吸引异性的目光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我理解这种吸引力,正如我一样无法抗拒。
但理解,不代表全盘接受。
我并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悦或戒备,那反而显得小气。只是更加自然地、坚定地存在于玫瑰的每一寸空间里。当方协文递过资料时,我会先一步自然地接过,微笑着说“谢谢学长,我来拿吧”;当他的目光过于专注地停留在玫瑰脸上时,我会适时地、轻轻揽过玫瑰的肩膀,将她往自己身边带近半分,动作亲昵而寻常,像一个做了千百遍的习惯;在对话中,我会巧妙地将话题引回我们共同的经历和未来规划上,用“我们”构筑起一道无形却清晰的边界。
我没有指责,没有挑衅,只是用行动,一次又一次,温和而不失强势地向对方,也向玫瑰 reaffirm (重申)着一个事实:我们是一个紧密的、牢不可破的共同体。 玫瑰感受到我的沉稳与占有,回报以更依赖的姿态和全然信任的眼神。
我清楚,玫瑰的聪慧,足以让她分辨出善意的帮助与过界的殷勤。而我所要做的,不是阻挡她散发光芒,而是作为她最可靠的伴侣,在她周围形成一道守护的力场,让那些过分的炙热,无法真正靠近,也无法造成任何困扰。这是一种基于深厚信任与自信的、成熟的处理方式。
午间的餐馆人声鼎沸,充满了校园特有的鲜活气息。我们选了个靠窗的卡座,我将制作精美的菜单推到方协文面前。
“学长,今天真的多亏了你,务必让我们聊表谢意。看看想吃点什么,千万别客气。” 我的语气热情而诚恳,是无可挑剔的东道主姿态。
方协文连忙摆手,眼神有些局促,身子甚至微微后仰,流露出明显的推拒之意:“真的不用,太破费了。我就是顺便帮点小忙,举手之劳而已。你们太客气了。”
他的拒绝很坚决,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清高和不愿给人添麻烦的朴实。
“那怎么行?” 玫瑰接过话头,声音清亮而真诚,“要不是学长,我们不知道要绕多少弯路呢。这顿饭一定得请,不然我们心里都过意不去。” 玫瑰的话语像春风,消融着对方客套的坚冰。
我顺势开始点菜,专拣招牌和硬菜,清蒸鲥鱼、水晶虾仁、蟹粉豆腐……每报一个菜名,方协文的推辞就弱一分。
“够了够了,真的吃不了这么多。” 他试图阻拦,语气已经不那么坚决。
我合上菜单,对服务员沉稳地交代:“就先这些,麻烦快一点。” 然后转向方协文,给了他一个无法再拒绝的理由:“协文学长,这不是客气。玫瑰刚来,以后在学校少不了还要请你多关照。这顿饭,既是感谢,也是希望以后能像朋友一样互相帮助。你再推辞,就是见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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