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透过落地窗,为玫瑰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。她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,不再是昔日那个带着几分慵懒娇气的女孩,眉眼间沉淀着柔韧的力量感。丝绸衬衫与利落裤装取代了从前的蕾丝长裙,一枚象征“传递希望”的橄榄枝胸针别在领口,熠熠生辉。
自孩子满半岁后,玫瑰逐步恢复了工作。但玫瑰的行程表上,除了品牌合作与时尚拍摄,更多了些特别的安排:
儿童医院的午后:玫瑰素颜穿着志愿者围裙,坐在白血病患儿的病床边,温柔地念着绘本故事,声音像浸润过阳光的溪流。当苍白的小脸上露出笑容时,玫瑰眼底闪烁的水光,比任何钻石都动人。
山区小学的操场:玫瑰蹲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,帮孩子们整理着由玫瑰基金会捐赠的体育器材。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摸了摸她昂贵的手表,她没有躲闪,反而笑着摘下表带,轻轻戴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,看着那双惊讶的眼睛说:“你看,时间对你对我都一样公平。”
慈善晚宴的聚光灯下:玫瑰站在演讲台前,身后大屏幕播放着偏远地区留守儿童的照片。她没有用华丽的辞藻,只是平静地分享着自己成为母亲后,孩子需要拥有爱,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,“而我想和各位一起,让更多的孩子,也能拥有被爱的底气。”
我看着玫瑰的朋友圈,有时抱着女儿,指着照片里正在给孤儿分发新衣的玫瑰说:“看,妈妈在把给你的爱,也分给其他需要温暖的小朋友。”
女儿咿呀着伸出小手去触摸屏幕上玫瑰的笑脸。
玫瑰经历过孕育的艰辛、生产的痛楚、以及拥抱新生命时那种撼动灵魂的喜悦。让她对世界上所有孩子的苦难与需求,建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血肉相连的共鸣。
当玫瑰结束一天奔波,带着些许疲惫回到家中,从我或育儿嫂怀中接过女儿,将脸埋进那带着奶香的小脖子深深呼吸时,那片刻的宁静与满足,仿佛是在汲取力量,也是为了更好地将这份由自身孕育而生的、磅礴的爱意,更广阔地传递出去。
玫瑰不仅是我的玫瑰,是孩子的母亲,更正在将这份因爱而生的光芒,努力照耀到更多需要温暖的角落。
客厅铺满了柔软的婴儿爬行垫,色彩鲜艳的玩具散落四处,这里俨然成了我与女儿日夜“博弈”的主战场。我,这位昔日或许潇洒不羁的穿越者,如今是神经时刻紧绷的首席奶爸。
女儿苏乐仪像一只精力无穷的、对世界充满致命好奇的幼兽。我的视线绝不敢从她身上移开超过三秒,因为她那双看似无害的小手,总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我无法想象的物件塞进嘴里。
“呸!不能吃!”
我一个箭步冲上去,狼狈地从她紧攥的小拳头里抠出一团——可能是从角落缝隙搜刮来的尘埃絮团,可能是她刚从自己袜子上揪下来的小线头,甚至可能是昨天不小心掉在垫子底下的乐高小零件。她对我破坏她“美食探索”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,哇地哭出声,我一边心疼地哄她,一边惊出一身冷汗,内心被巨大的后怕和自责淹没:“我刚刚低头看手机的那几秒钟,她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?!”
这仅仅是日常挑战的一部分。
我将她放在沙发旁,转身去拿尿不湿。就在这短短几步路的距离,身后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啼哭。我魂飞魄散地回头,看到她已从坐着姿势向前倾倒,额头不轻不重地磕在了沙发木质扶手上,一片刺眼的红印迅速浮现。
那一刻,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,几乎停止跳动。
我冲过去一把将她捞进怀里,轻抚着那片红印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“爸爸不好,爸爸是坏蛋”,声音都在发抖。她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,每一滴眼泪都像滚烫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。我心疼得无以复加,恨不得那一百倍、一千倍地磕在自己身上。
而比心疼更强烈的,是排山倒海的懊恼。
我用力捶打自己的大腿,脑子里反复回放刚才那个疏忽大意的瞬间:“我明明可以把她放到更安全的地方!”“我为什么不再快一点!”“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!”
这种混合着极致心疼与深刻无力的挫败感,是成为父母后最常见也最尖锐的刺痛。我抱着终于慢慢止住哭泣、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女儿,看着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,和额头上那块依旧明显的红痕,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压得你几乎喘不过气。
你低头,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那块红印,在心里再一次对自己发誓:
“宝贝,对不起,爸爸一定会更小心,用尽全力,护你周全。”
终于把精力无穷的女儿哄睡。我几乎是虚脱地瘫坐在婴儿房的地毯上,揉着发酸的胳膊,目光还恋恋不舍地落在小床上那个酣睡的粉嫩团子身上。
这时,倚在门框上的玫瑰幽幽地开口了,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冷落已久的娇嗔和恰到好处的醋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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