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笑嗫嚅两下还是劝道:“天璇公主什么都不知道......”
“真不知还是假不知,审一审,我不就知道了?言笑,别碍事!”含风君的语气已经开始不耐。
言笑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,他缓缓低下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底的挣扎与痛苦,“是,言笑…… 明白了。”
含风君取出一条黑绸,蒙住了天璇的眼睛。“弄醒她。”他命令道。
言笑取出一根金针,轻轻刺入天璇的人中。
天璇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虽然被蒙住了双眼,但她似乎感知到了什么,嘴唇微微发抖。这是疼的,她浑身都在疼,深入骨髓,千刀万剐,不过这么一小会儿,她就浑身湿透。
“黄粱梦在哪里?”含风君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。
眼睛虽然被蒙住了,可她还是能听出是叔父的声音,他果然想要黄粱梦。
“我不知道,黄粱梦是什么?”天璇疼得浑身痉挛,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,浸透了枕巾。
言笑适时开口:“天璇公主服用了‘血魄凝霜草’,此等草药药效生效后会产生难以忍受的剧痛,其痛堪比刮骨剜心,属下认为,这样的情况下,小殿下并没有说谎。”
“我...真的...不知道...”天璇的声音细若蚊蝇,“叔父...”她气若游丝地唤道,声音里带着不解和委屈,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...”
“只要你告诉我,黄粱梦在哪里,叔父立即让言笑带你回去。”
“叔父为何要蒙住我的眼睛,是害怕这双眼睛对你失望,还是害怕这眼睛中丑陋的自己?如此趁人之危的审问我?我又所犯何错?”
“说这么多,你就不怕疼?” 含风君反问,语气里多了几分森冷。
黑色的锦缎很快被天璇的眼泪打湿,“好疼……可是叔父,我是真的不知道!放我回去......王姐和......纪伯宰会着急的......”
果然聪慧,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提醒他,天玑和纪伯宰会因为她而联手对付他含风君?!
含风君瞥了一眼一旁神色复杂的言笑,又扫了眼这简陋的房间,显然觉得此处并非审问的佳地。他俯身,直接将她打横抱起。
因为含风君触碰,天璇顿时感觉有千万根针扎到他碰的地方,又似万千毒刺顺着肌理钻入骨髓,疼的她闷哼一声。
“血魄凝霜草” 的药效本就怕外力触碰,含风君这一抱,瞬间让天璇的剧痛翻了数倍。
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冷汗愈发汹涌。意识在剧痛中摇摇欲坠,却又被那刺骨的痛感强行拉回,每一秒都像在炼狱里煎熬。
言笑死死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他眼睁睁看着含风君抱着天璇离开,身后跟着那个手持长鞭的神秘男子和被拖拽前行的司徒岭。
房门关闭的瞬间,言笑一拳砸在地上,指节渗出鲜血。他想起天玑那双含泪的眼睛,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窗外,一阵冷风吹过,卷起几片枯叶。
言笑起身 ,天璇的情况很危险,在含风君的审问下,能不能活到第三天都是未知数。
含风君抱着天璇,穿过几重院落,来到一处偏院。
这偏院看似普通,但推开房门,里面却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刑具,从常见的鞭子、烙铁到罕见的冰锥、毒针,一应俱全。
他将天璇轻轻放在房间中央那把特制的椅子上,椅子扶手两侧暗藏机关,随着咔哒一声轻响,精钢打造的镣铐自动扣住了天璇纤细的手腕。她的长发垂落在胸前,衬得脸色愈发苍白。
颤抖的身躯下,如此可怜,这都让一旁的人不忍观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房间角落里,晁羽正懒散地靠在一把雕花木椅上。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间的墨玉戒指,那戒指边缘雕刻着狰狞的兽纹。他的脚边,司徒岭被玄铁鞭死死捆着,手脖颈处的皮肉已被勒得发红渗血,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。
司徒岭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被绑的天璇,司徒岭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鞭子勒得更紧,只能嘶哑着开口,“她是极星渊的公主,你怎能这般对她?”
晁羽嗤笑一声,俯身用鞭梢挑起司徒岭的下巴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:“人家的亲叔叔都不在意她的死活,你倒急起来了?”
“不是。我是说她对天玑公主很重要,她有个万一,天玑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哦?” 晁羽挑眉,收回鞭梢,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,“那她要寻仇,也该去找含风君,与我何干?” 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司徒岭脸上,带着一丝玩味的试探,“怎么,你想救她?”
司徒岭沉默片刻,权衡利弊后低声道:“留下她一条命即可,只要问出黄粱梦的下落,不必非要伤她性命。毕竟天璇公主身份特殊,她若出事,极星渊必定生变,变数太多。”
他说着偷眼去瞧晁羽神色,见对方面无表情,又硬着头皮道:“大哥的事情还没办好,此时节外生枝恐怕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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