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缅甸的鲸吞蚕食持续过程中,另外一边泰国对泰南地区的失控,也给了徐渊扩张的绝佳契机。泰南的北大年、也拉、那拉提瓦三府,历史上是马来穆斯林苏丹国的势力范围,当地穆斯林占比超过80%,长期反抗泰国中央政府的统治,武装冲突持续了数十年,耗费了泰国大量财政开支。1949年,泰南穆斯林武装发动大规模起义,攻占了北大年府城,泰国政府派遣重兵镇压,却因地形复杂、补给困难屡屡受挫,陷入“越剿越乱”的困境。
徐渊敏锐捕捉到这一机会,决定双线出击,一边在泰缅边境部署三个师的兵力,举行大规模军事演习,向泰国政府施压;一边秘密联系泰南穆斯林武装首领,提供M1卡宾枪、手榴弹等武器与资金,让其加大对泰国军队的袭击力度。泰国国王拉玛九世当时正面临财政危机,军队开支占全国预算的40%,泰南平叛更是雪上加霜,国库空虚到连士兵的军饷都难以按时发放。
1950年夏,徐渊派岳父陈济晟作为特使赴曼谷谈判。陈济晟身着定制西装,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——一箱黄金与一套完整的泰南地区矿产勘探报告,在泰国总理府与泰国政要展开闭门会谈。他开门见山:“南华愿以1亿美元收购泰南三府,这笔资金可分三年支付,第一年支付4000万,剩余部分以橡胶、锡矿等物资抵偿;同时,南华承诺协助泰国平定其余地区的叛乱,并与泰国签订永久和平条约,开放边境贸易,让泰国商品自由进入南华市场。”
1亿美元在当时堪称天文数字——战后英国的年度国防预算也不过数十亿英镑,这笔资金足以缓解泰国的财政困境,还能用于国内基础设施建设。泰国政府内部争论激烈:主战派认为徐渊野心勃勃,割让领土会埋下隐患,而且对于徐渊暗地里的小动作保持严重怀疑;主和派则主张“两害相权取其轻”,既无法控制泰南,又不敢得罪军力强盛的徐渊,不如换取巨额资金。最终,拉玛九世拍板同意,双方在曼谷签署《泰南地区转让协议》。
协议签署后,徐渊迅速派遣行政团队接管泰南:一方面宣布保障穆斯林的宗教信仰自由,投资修建清真寺与学校,赢得当地民众的初步信任;另一方面开始组织华人移民迁入,在泰南建设深水港口与工业区,将其打造成连接马来半岛与缅甸的交通枢纽。泰南的槟榔屿港很快成为南华体系的重要贸易节点,来自中国的丝绸、茶叶,东南亚的橡胶、锡矿,通过这里运往欧洲、美洲,带来了巨额利润。
与马来西亚独立力量的协商,则充满了利益交换的深层算计。当时马来西亚独立运动风起云涌,以巫统为首的独立力量在各地发起罢工、示威,反抗英国殖民当局,但缺乏武器、资金与国际支持,进展缓慢。徐渊派人与巫统领导人东姑阿都拉曼会面,提出“三点协议”,直击对方的核心诉求:
第一,南华全力支持马来西亚独立,提供一万支步枪、五十挺机枪、十门火炮及两百万美元资金,同时派遣军事顾问培训独立武装;第二,马来西亚独立后,需将西马来西亚及泰南地区的大部分马来人迁往东马来西亚(婆罗洲岛北部),南华将协助建设安置点,提供土地、农具与种子,划定婆罗洲岛北部为马来人聚居区,保障其自治权;第三,东马来西亚的矿产、森林资源由南华与马来西亚联合开发,南华享有优先开采权,同时向南华开放港口使用权,允许南华自卫军在东马设立军事基地。
巫统内部虽有反对声音,认为迁徙政策损害马来人的利益,但在独立的巨大诱惑下,东姑阿都拉曼最终同意了协议。1951年,在徐渊的支持下,马来西亚独立武装发起大规模起义,攻占了吉隆坡郊区的英国殖民军营房,英国殖民当局因战后国力衰退,无力派遣大规模军队镇压,只能与巫统谈判。同年年底,英国被迫同意马来西亚独立,东姑阿都拉曼出任首任总理。
随后,徐渊动用庞大的运输船队与车队,开始大规模迁移马来人:对愿意主动迁移的家庭,提供一笔丰厚的安置费与东马来西亚的肥沃土地;对拒绝迁移的顽固分子,则以“破坏独立进程”“危害国家安全”为由,动用南华自卫军强制迁移。迁移过程中,徐渊特意避开宗教敏感点,不破坏清真寺,同时安排医疗团队随行,减少迁移中的伤亡,最大限度降低反抗情绪。
与此同时,大量华人从新加坡、印尼、菲律宾等地涌入西马来西亚与泰南,填补马来人留下的空缺——印尼的华人商贩关闭店铺,带着积蓄登上前往槟城的货轮;菲律宾的华人矿工放弃工作,组成迁徙车队穿越中南半岛;新加坡的华人企业家则投资建厂,在吉隆坡、怡保等地建设工业园区。到1952年,西马来西亚的华人占比从35%飙升至62%,泰南三府的华人占比也超过55%,成为主导族群,为南华的建立奠定了族群基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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