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振华和姐姐一般,已经68岁了,子嗣众多,远超其父徐渊,这是他为了巩固徐家与联盟的地位,有意为之的结果。在墓前的第二排,站着他的十个子女,年龄跨度从四十五岁到二十八岁不等,直观体现了徐家这一代在徐振华任内急剧扩张的现实。
与赵晓萱所生的一子一女——徐启明、徐启慧,地位超然,站在第二排的最中间。徐启明四十三岁,年轻时进入联盟军事学院学习,现在身着一身黑色军装,肩章上的中将军衔象征着他的接班人身份。他面容俊朗,眼神中带着锐气,却在此时刻意收敛,双手背在身后,神情肃穆。徐启慧三十九岁,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教授中文,身着黑色连衣裙,手中捧着一束白色的栀子,那是她特意为祖母采摘的。她是陈殊妍最疼爱的孙女,常常在假期前往香港半山,陪祖母绣十字绣、喝早茶。此刻,她的眼睛红肿如桃,泪水无声地滑落,浸湿了胸前的衣襟。
在他们两侧,是徐振华与其他几位“红颜知己”所生的六子二女。这些孩子的生母背景各异,带着不同的文化印记,在这场中式葬礼上,显得格外引人注目。最左侧的徐启伦,生母是法国外交官之女,他有着一头浅金色的头发,却穿着一身中式唐装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他十岁时才被徐振华接回徐家,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大多来自书本,此刻他正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墓碑,眼神中带着一丝疏离。紧挨着他的是徐启泰,生母是缅甸南部军区一个将领的孙女,他带着一丝桀骜,身着黑色军装样式的礼服,双手插在口袋里,神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,仿佛对这场葬礼并不在意。最右侧的徐启柔,生母是出身平凡的南洋华人,她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色风衣,紧挨着自己的母亲站着,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懦,不敢与其他兄弟姐妹对视……
这些孩子彼此间少有交流,有的互相打量,有的低头默哀,有的甚至在偷偷较劲,直观体现了徐家这一代内部关系的微妙——他们有着共同的父亲,却有着不同的母亲,不同的成长背景,未来也将为了家族的权力与财富,展开无声的角逐。
更外围,是数十位重孙辈的青少年与孩童。他们从北美、欧洲、澳洲等地被紧急召回,大多是第一次来到新加坡的华人功勋陵园。对这个曾祖母或外曾祖母,他们的印象大多来自家族传说和新闻报道——有的听说她是慈善家,有的听说她是徐家的精神支柱,有的甚至对她一无所知。此刻,他们懵懂地遵循着父母的指引,有的手里拿着彩色的纸鹤,那是父母教他们折的,说是送给曾祖母的礼物;有的在小声问父母墓碑上的字是什么意思;有的则因为长途旅行的疲惫,靠在父母的怀里昏昏欲睡。他们的穿着各异,有的穿着西式的黑色礼服,有的穿着中式的唐装,有的甚至穿着休闲的黑色卫衣,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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