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将上车的那一刻,欧阳穗脚步一顿,转头看向身侧的妻子杨念念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叮嘱:“念念,我让司机送你回家,我去……”
话没说完,杨念念就笑着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,指尖轻轻晃了晃,眉眼间带着几分娇俏的倔强:“我不,我要和你们一起去。我倒要看看,是谁这么大的胆子,光天化日之下敢把妻女绑了当人质。更何况,这人以前还敢对雨晴下手,我非得瞧瞧他长了副什么狼心狗肺的模样!”
杨念念那双好看的杏眼眨了眨,满是不服输的劲儿。欧阳穗看着她这副模样,无奈地摇了摇头,终究是拗不过,只能点头应允。
一行人迅速上车,车子引擎轰鸣着启动。欧阳穗坐在副驾驶座上,立刻拨通了警关小李的电话,声音沉凝有力:“小李,带着人直接去城郊西山林区的废弃土坯房,我们现在就过去,两边汇合!”
一个小时后,车子稳稳停在林区边缘。
此时已是初秋的深夜,夜风卷着落叶掠过树梢,带着一股子沁骨的凉意。车门打开,张念山率先下车,回身从后座拎出一件厚实的风衣,快步走到张雨晴身边,细心地披在她肩上,抬手替她拢了拢衣领,语气里满是关切:“晴儿,夜里郊外凉,披着点,别冻感冒了。”
张雨晴仰头看他,眉眼弯弯,轻轻点了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旁边的杨念念刚想开口打趣两句,肩头忽然一暖,转头就看见欧阳穗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,大手还贴心地替她拉好拉链。
“夜里风大,别逞能。”欧阳穗的声音低沉温和,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。
杨念念心头一暖,抬头对上他的目光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。两个女人对视一眼,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,眼底却藏着满满的甜蜜。
一行人不再耽搁,循着微弱的光亮,轻手轻脚地朝着前方那间破旧的土坯房摸去。
土坯房里,昏黄的煤油灯摇曳着,将周大伟那张狰狞的脸映得越发扭曲。他已经彻底磨灭了所有耐心,粗壮的手指死死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王小九母女,唾沫星子横飞,骂骂咧咧道:“操你个妈的王小九!你他妈真是活腻歪了是吧?老子饿了你四天,你愣是嘴硬不肯说钱藏在哪!行,你既然想死,那老子就成全你!今天就是你们娘俩的忌日!”
王小九被捆得浑身发麻,嘴唇干裂出血,却依旧死死咬着牙,眼神里满是不屈的怒火。
旁边的王春花虽然吓得身子发抖,眼底却没有半分惧意,她冷冷地看着周大伟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“周大伟,你这是犯法!你记住了,咱们华国是讲法律的!你这样伤天害理,迟早会遭报应,不会有好下场的!”
“法律?好下场?”李超站在一旁,黑黢黢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,她抱着胳膊,尖着嗓子笑道,“小丫头片子,你少在这儿跟我扯这些没用的!我们把你们娘俩偷偷弄死在这荒山野岭,往林子里一扔,喂狼喂狗,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?到时候警察来了,顶多算个失踪,你以为能查到我们头上?”
说完,她和周大伟相视一眼,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。
王小九气得浑身发抖,她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,声音嘶哑却字字泣血:“周大伟!你记住了,你这辈子不得好死!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,就是认识了你这个畜生!不,你连畜生都不如!畜生还知道护着自己的崽,你呢?你就是个丧尽天良的魔鬼!”
“你他妈找死!”
周大伟被这番话彻底激怒,他怒吼一声,猛地冲上前,一把攥住王小九的衣领,扬起手,“啪啪”两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。
王小九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,嘴角溢出一缕鲜血,可她依旧倔强地瞪着他,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。
周大伟彻底疯了,他转身在地上胡乱摸索,很快就摸到了一把不知道是谁丢弃的水果刀。刀刃上布满了斑驳的锈迹,在煤油灯下闪着寒光。
他拎着刀子,一步步逼近王小九,刀尖在她脸上轻轻磨来磨去,冰冷的触感让王小九浑身一颤。周大伟凑到她耳边,声音阴恻恻的,带着浓浓的血腥味:“王小九,你信吗?我这刀子要是下去,立马就能了结你的性命!到时候,你就再也护不住你这个宝贝女儿了!”
“不要!”王春花急得眼眶通红,泪水汹涌而出,她拼命挣扎着,朝着周大伟嘶吼道,“周大伟,你有什么事冲我来!不准伤害我妈妈!你放了她,我什么都听你的!”
周大伟缓缓抬起头,那双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春花,嘴角勾起一抹贪婪又残忍的笑:“冲你来?放心,老子不会轻饶了你!等弄死你妈,就把你带回村里,卖给张老憨那个老光棍,好歹能换个千八百块钱,老子正好拿去喝酒!”
这话彻底点燃了王小九的怒火,她被绑着的双手动弹不得,可双腿还能发力。她积攒了全身的力气,猛地抬起脚,狠狠朝着周大伟的裤裆踢去!
这一脚又狠又准,用尽了她吃奶的力气!
“嗷——!”
周大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手里的水果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他双手捂着裤裆,疼得蜷缩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,五官扭曲得像条蚯蚓,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。
过了好半天,他才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,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人吞噬。他死死地盯着王小九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王小九!你他妈够狠!老子本来只想给你点教训,现在,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话音未落,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把锈迹斑斑的水果刀,眼神凶狠到了极点。他攥紧刀柄,朝着王小九的胸口,狠狠刺了下去!
“妈——!”王春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“噗嗤”一声闷响,刀刃没入皮肉,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溅落在地上,染红了破旧的泥土。
周大伟看着眼前的一幕,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,他握着刀柄,狠狠搅动了一下,声音疯狂又扭曲:“老子今天就要把你的肉一点一点割下来,喂林子里的狼!我看谁还敢跟老子作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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