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六立刻明白了苏肃的用意——这是要他去科研中心担任财务。
我可能做不好......苏六面露难色。
他清楚财务管理绝非简单的记账，涉及诸多专业领域，并非他这个外行能够驾驭。
你要做的比你想象的简单得多。”苏肃语气笃定。
苏六陷入沉默。
他知道，苏肃的决定不容拒绝。
我需要做什么？苏六正色问道。
只需记录每一笔开支，定期向我汇报账目。
资金由你掌控，是否拨款由你决定，必要时可以与我商议。”
在苏肃看来，这份工作再适合苏六不过。
他心思细腻，兄弟们的财务一向由他打理。
好吧，夜哥，我接受这个任务。”苏六的回答显然经过慎重考虑。
太好了！苏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既然苏六已经应允此事，苏肃决定趁热打铁。”直接开车去科研中心！他语气中掩不住欣喜。
对苏肃而言，苏六是绝对可信之人。
多年来的经历也印证了这一点。
抵达时正值午休结束。
员工们见到苏肃都露出讶色——这位总裁平日只在有成果时才现身，近日却频繁造访。
厂房内，林耀东正专注实验。
这与以往站在门口迎接的情形截然不同。
此刻专心工作的林耀东反而更令人欣赏。
苏总突然到访？周宇迎上前。
来看看进度。”苏肃淡然回应。
时间仓促，暂无突破。”周宇面露愧色。
无妨。”今日的苏肃格外宽容，其实另有要事宣布。”
众人闻言心头一紧，尤其林耀东暗自忐忑：莫非要解雇我？事实上，多数员工更怀念林耀东主事的时光——相较于严苛的周宇，他更为随和。
短短数日，已有数十人领教过周宇的雷霆之怒，这位天才似乎忘了并非人人都有同等才智。
我决定增设财务总监一职，苏肃宣布，由苏六担任。”
这并非商议，而是通知。
普通员工自然不敢异议，甚至暗自叫好——毕竟谁也不愿见周宇独揽大权。
唯一不满的恐怕只有周宇本人。
苏总对我不满意？周宇困惑道。
他自认技术远超林耀东，财务管理也不逊色，这个安排令他始料未及。
你做得很好，别多想。”
那为何要将本属我的职责交给他人？年轻的周宇尚不懂职场规则，这话若是林耀东绝不会说出口。
何时成了你的分内事？苏肃笑意转冷。
我的职位与当初林老师相同，财务原就是他负责的。”虽察觉苏肃不悦，周宇仍壮着胆子追问。
他跟了我多少年？苏肃已显不耐，我让他管钱是出于信任，但事实证明他不配。”语气莫测，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放心交给你？
看着茫然的年轻人，苏肃摇头失笑。
他愿意给这个愣头青上一课。
抱歉...周宇终于面露惭色。
这位是苏六，新任财务总监，与你同级。”苏肃草草带过道歉。
掌声随即响起，众人纷纷向这位不苟言笑的新总监问好。
各位好。”苏六简短回应。
苏六面对这种场合感到浑身不自在，内心尴尬得几乎要蜷缩起来。
可她脸上始终保持着滴水不漏的平静。
周宇，空置的办公室还有吧？你带他过去。”苏肃的声音像杯温吞水。
周宇暗自腹诽这种琐事也要劳烦自己，嘴上却答得恭敬：好的苏总，这就安排。”他接过苏六的行李箱时，金属拉杆传来冰凉的触感。
今天就能入职。”苏肃的目光钉在周宇背上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——他要亲眼看着交接完成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在走廊上切割出几何光斑，周宇推开磨砂玻璃门：这间足够堆满十年份的报表了。”他嘴角挂着标准弧度，声音像裹了蜜糖。
苏六的指尖划过办公桌沿，淡淡道：谢谢。”
这个平淡的反应让周宇喉头发紧，但碍于苏肃在场，他只能把不满咽回肚子里。
科研中心的自动门缓缓闭合时，苏六的影子与苏肃重叠在一起。
现在就开始工作？苏六突然开口。
方才在众人面前，他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字。
苏肃挑眉：或者你想明天？
不需要选择。”苏六摇头时，碎发扫过镜框，苏总的安排就是命令。”
这话若换作别人说，苏肃只觉得虚伪。
但从苏六嘴里说出来，竟让他心头微热。
就是要这个态度。”苏肃拍了拍他的肩，科研中心交给你了。”
那个周宇...苏六突然停下脚步，他讨厌我。”
苏肃讶异于这个闷葫芦的敏锐：怎么看出来的？
除非瞎了。”苏六嘴角罕见地翘了翘。
年轻人难免气盛。”苏肃望着远处实验室的蓝光，他确实是个天才。”
有多少专利？苏六镜片反着光。
这里。”苏肃点点太阳穴，他脑袋转得比超级计算机还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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