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陈煦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从纪恒越家离开了。纪恒越送他到楼下,看着他坐上出租车消失在街角,才转身回了家。连续几天的忙碌让他有些疲惫,回到家后,他简单洗漱了一下,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。
下午两点左右,纪恒越从睡梦中醒来,拿起手机刷着视频,试图驱散残留的睡意。突然,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,屏幕上显示着“沈珩”的名字。他随手接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沈珩熟悉的声音,而是简澜浅带着哭腔的焦急呼喊:“恒越哥,你能来一趟吗?沈珩……他……他被人打了!”纪恒越的心猛地一沉,睡意瞬间消散无踪。“别急,澜浅,你们在哪?”他一边问道,一边从床上弹起来,随手抓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。“我们在‘无忧’酒吧,你快来啊!”简澜浅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。“好,我马上到!”纪恒越挂了电话,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家门,发动车子,朝着“夜色”酒吧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一路上,他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。沈珩虽然有时有些冲动,但很少会主动惹事,怎么会突然被人打了?他脚下的油门踩得更狠了,车子像一道黑色的闪电,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。十几分钟后,纪恒越终于赶到了酒吧。他推开门,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。他皱了皱眉,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快速搜索着,很快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简澜浅和沈珩。
沈珩坐在椅子上,额头不断有鲜血渗出,染红了他的脸颊和衣领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简澜浅站在他旁边,一边用纸巾徒劳地擦拭着他额头的血迹,一边不停地安慰着他,眼眶通红,脸上满是担忧。纪恒越快步走了过去,看到沈珩的样子,眼神瞬间变得冰冷。“怎么回事?”他沉声问道,声音里压抑着怒火。简澜浅看到纪恒越,像是看到了救星,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:“恒越哥,刚才有个男的喝醉了,撞到了沈珩,不仅不道歉,还出言不逊,沈珩跟他理论了几句,他就动手打了沈珩……”
纪恒越顺着简澜浅示意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坐在不远处的吧台前,手里拿着酒杯,嚣张地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,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,显然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。纪恒越的气场瞬间全开,他深吸一口气,一步步朝着那个男子走去。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怒气而变得凝滞,原本喧闹的音乐似乎也减弱了几分。“你刚才打了人?”纪恒越站在那个男子面前,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北风。
那个男子抬起头,上下打量了纪恒越一番,带着醉意嚣张地说:“是又怎么样?那小子不识抬举,打他怎么了?”“打了人就想这么算了?”纪恒越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,“跟我去给我朋友道歉,然后赔偿医药费。”“道歉?赔偿?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命令我?”男子猛地站起来,想要用身高压制纪恒越。纪恒越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,一字一句地说:“那你又算什么东西,打人是犯法的。你要么现在乖乖道歉赔偿,要么,就等着警察来处理。”男子被纪恒越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,一时有些语塞,但酒精壮胆,他还是嘴硬道:“警察?你以为我怕吗?”“那我们就试试。”纪恒越拿出手机,毫不犹豫地拨打了110。
看到纪恒越真的报警了,那个男子的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。但他还是强撑着说:“报就报,谁怕谁!”很快,警察就赶到了酒吧。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,并查看了酒吧的监控录像后,警察认定是那个男子寻衅滋事,动手打人。最终,那个男子不仅赔偿了沈珩的医药费和酒吧的损失,还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了一段时间。处理完这一切,纪恒越才转过身,走到沈珩和简澜浅身边。“走吧,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简澜浅感激地点点头,扶着沈珩站起身。纪恒越在一旁帮忙搀扶着,三人一起走出了酒吧,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。到了医院,医生仔细检查了沈珩的伤口,庆幸地说:“还好只是皮外伤,没有伤及大动脉,处理一下就没事了。”医生给沈珩清洗了伤口,进行了消毒和缝合,最后包扎好。整个过程中,简澜浅一直紧紧地握着沈珩的手,给他鼓励和安慰。处理完伤口后,简澜浅主动站起身,说:“我去交钱取药。”
纪恒越想拦住她,说自己来就好,但简澜浅坚持道:“恒越哥,这次真的谢谢你了,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。”纪恒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只好点了点头。简澜浅快步走向缴费处,很快就取了药回来。从医院出来,天色已经有些暗了。纪恒越本想送他们回家,但简澜浅婉拒了:“恒越哥,不用麻烦你了,我们自己可以回去的。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。”
纪恒越见她态度坚决,便不再坚持:“那你们路上小心点,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沈珩也感激地说:“恒越,谢了。”纪恒越摆了摆手,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才转身开车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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