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昌友话音刚落,马明发便用异样的眼光紧紧盯着他,那眼神里充满了探究、疑惑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。
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,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,显然对这个突然的结论感到十分意外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服用安眠药?”
马明发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他微微前倾身体,凑近刘昌友,仿佛想从对方脸上找到答案,“这事儿我从没跟外人提过,连医院的同事都很少有人知晓。”
“从你脸上的倦意和冒出的小颗粒就能看出,你并非自然入睡。”
刘昌友说着,指尖在马明发的手腕动脉上重重按了一下,那力道不大不小,却足以清晰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。
他继续道,“而且你的心脏做过搭桥手术,里面至少有十多根支架,对不对?”
马明发惊得瞬间张大了嘴,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半晌都没能合上。
他的眼睛瞪得溜圆,瞳孔微微收缩,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:
“这…… 这你都能看出来?中医真有这么神奇吗?这简直比透视眼还厉害!”
“你的心脏搭桥手术至少是五年前做的。” 刘昌友语气笃定,眼神平静而坚定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他的目光落在马明发的胸口,似乎能穿透衣物看到那曾经被手术刀划开的痕迹。
“没错,正是五年前做的手术。” 马明发连连点头,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,眼中的不可思议几乎要溢出来。
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那里的皮肤下埋藏着十多根金属支架,支撑着他脆弱的心脏,这是他最隐秘的健康秘密,此刻却被轻易揭穿。
刘昌友话锋一转,眼神变得严肃起来,又道:“那种德国进口的 Ass Ratiopharm 药,你也别再吃了,副作用极大。长期服用会损伤肝肾功能,得不偿失。”
这话一出,坐在马明发身旁的德国医学教授约瑟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。
他的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 “吱呀” 声,打破了教室的宁静。
约瑟夫怒气冲冲地吼道:“你简直是放屁!那是我父亲耗尽毕生心血研发的特效药,
在欧洲拯救了无数心脏病患者,你凭什么否定?这药还是我特意从德国带来给马教授的,效果显着!”
“约瑟夫教授,请息怒,先听刘老师把话说完。”
马明发连忙伸出手,按在约瑟夫的胳膊上,试图让他冷静下来。他转头看向刘昌友,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:“刘老师,您继续说。”
刘昌友神色平静地继续解释,仿佛没被约瑟夫的怒火影响分毫:“马教授服用这种药后,才出现心慌、口干舌燥、失眠等症状。
它确实能在短时间内缓解心脏不适,但对心脏的治疗只是表面作用,根本无法根治,一旦停药,病情就会反复,甚至加重。”
“那你倒拿出中医的根治方案来啊!别只会在这里说大话,有本事现场证明给我们看!”
约瑟夫余怒未消,大声反驳,唾沫星子随着他的话语飞溅出来,脸上的青筋微微凸起。
“我当然有能根治他病症的方案。” 刘昌友淡淡回应,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马明发用力按了按约瑟夫的肩膀,示意他坐下。约瑟夫愤愤地哼了一声,不情愿地坐回椅子上,双手抱在胸前,脸上依旧写满了不屑。
马明发随后转向刘昌友,眼神恳切地问道:“刘老师,您是怎么通过脉象判断出我的病的?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门道吧?”
刘昌友不慌不忙地说:“中医诊脉讲究望闻问切,脉象是内在脏腑功能的外在体现。
你的左腕脉象呈现浮中沉三种状态,浮而无力,沉而虚浮,这是药物在体内产生副作用的表现,由此能推断出你服用的药物类型;
右腕脉象细中带软,软弱分明,这说明你体内心脏搭了桥,气血运行不畅。”
“太神奇了!仅靠三根手指搭在手腕上,就能知道这么多信息,简直太不可思议了!” 马伊娜忍不住惊呼起来。
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嘴巴微微张开,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崇拜。她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,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刘昌友看了她一眼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,又对马明发说:“从你的面部来看,脸上长了些小颗粒,这些都是安眠药引起的内分泌失调所致,几者相互印证,便能确诊。”
“真是太不可思议了!” 教室里的学生和教授们都惊讶地看着刘昌友,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好奇。
有人忍不住交头接耳,低声讨论着这神奇的中医诊断术,教室里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。
“约瑟夫,你也见证了中医的奇迹,该相信中医了吧?” 马明发转头看向约瑟夫,语气里带着几分劝服,“刘老师的诊断很有道理,我的身体状况确实如他所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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