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二十六的未时,皇宫朝堂的鎏金殿门敞开着,阳光斜斜照在金砖地面上,映得众大臣的朝服泛着冷光。萧砚站在龙案旁的侧位,手里攥着半份遗诏,指尖因紧张微微发白——这是他第一次在皇帝未到场时,以“暂代朝政”的身份面对百官。
“臣有本奏!”王御史突然从队列里站出来,深蓝色朝服的下摆扫过金砖,他几步走到殿中央,“啪”地一拍案几,声音震得殿顶的灰尘都晃了晃,“萧世子无太子名分,却擅自批阅奏折、处理朝政,不合祖宗规矩!请陛下收回成命,另选贤能暂代!”
这话一出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大臣们互相使着眼色,却没人敢说话。萧砚攥着遗诏的手更紧了,刚要开口反驳,就见萧策从武将队列里站出来,玄色将军袍衬得他身姿挺拔:“王大人此言差矣,陛下昏迷前有口谕,让世子暂代朝政,臣当时在场,可以作证。”
王御史转头瞪着萧策,语气更冲:“空口无凭!谁知道你是不是帮着世子说话?没有陛下的亲笔谕旨,就是不合规矩!”他刚说完,谢云就从萧砚身后走出来,右手一翻,一枚鎏金令牌“当啷”落在案几上,令牌上“东宫储君”四个篆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
“王大人要看凭证?这算不算?”谢云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这是陛下亲赐的太子令牌,昨天在御书房亲手交给世子,有李德全和太医令作证,难道还不够?”
众大臣的目光都落在令牌上,窃窃私语声渐渐消失——鎏金令牌是皇室信物,见令牌如见陛下,没人敢再质疑。王御史盯着令牌,脸色从红转青,又从青转白,手指攥得发白,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,只能气得胸口起伏。
萧砚深吸一口气,往前站了半步,第一次在朝堂上主动开口:“西域裴党余孽在鬼面山囤聚武器,意图不轨,朕……我已派暗卫前去查探,等暗卫传回消息,再与各位大人商议出兵事宜。”他刻意模仿皇帝的语气,虽还有点生涩,却带着坚定。
就在这时,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“嘎嘎”声——是大白!它蹲在殿门外的石阶上,见里面气氛紧张,忍不住叫了一声,颈间的银铃铛还跟着晃了晃,清脆的响声飘进殿内,瞬间冲淡了紧绷的氛围。
众大臣忍不住笑了,连站在后排的小官都低下头,嘴角藏着笑意。王御史本就气得难受,听见笑声更恼了,却只能狠狠瞪了殿门一眼,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——总不能跟一只鹅计较,传出去更丢人。
萧砚也松了口气,趁着气氛缓和,继续说:“其他朝政按往常流程处理,户部调粮去西域的事,三天内给我答复;兵部清点军备,随时准备应对裴党余孽。”他说完,看向谢云,见谢云点头,心里更踏实了。
谢云刚要开口补充,目光却无意间扫过台下的户部侍郎——只见他趁着众人不注意,悄悄从袖袋里摸出张折叠的小纸条,飞快地塞给旁边的王御史。谢云的眼神一凛,借着低头整理令牌的动作,看清了纸条上的字:“西域人已到,按计划来”。
他心里咯噔一下,不动声色地把令牌收好——西域人来了?看来王御史和裴党余孽的勾结比想象中更紧,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动作。等散朝后,得立刻跟萧砚和萧策说,提前做好防备,不能让他们的计划得逞。
王御史捏着纸条,手指微微发颤,却不敢再停留,只能躬身道:“臣……臣遵令。”其他大臣见王御史服软,也纷纷躬身应和:“臣等遵令!”朝堂上的风波暂时平息,阳光透过殿门,照在萧砚身上的蟒袍上,金线泛着暖光,像是在为他第一次独掌朝堂撑腰。
散朝后,大臣们陆续离开,王御史走在最后,路过谢云身边时,狠狠瞪了他一眼,却没敢多说一句话。谢云看着他的背影,又摸了摸怀里的“抓逃日记”,决定把刚才看到的纸条内容记下来——这是重要的线索,绝不能漏掉。
萧砚走到殿门口,抱起蹲在石阶上的大白,笑着说:“刚才多亏你叫了一声,不然朝堂上还不知道多紧张。”大白蹭了蹭他的脸,“嘎嘎”叫了两声,像是在邀功。萧策和谢云走过来,三人一鹅往御书房走,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前路虽还有隐忧,却多了几分并肩作战的底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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