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霄的“搬家战术”固然让王焕大军疲于奔命,但这种近乎无赖的打法,并非没有代价。
几次三番下来,齐霄也感觉到了问题。
地皮和箭塔收回系统空间,虽然方便,但脑海中总会传来系统的提示:
【叮!据点设施强制回收,地皮结构耐久度下降5%,当前耐久度85%。过度频繁回收可能导致功能失效,需消耗资源修复。】
【叮!简易防御箭塔结构完整度下降8%,当前完整度79%。完整度低于50%后,防御力将大幅下降。】
“频繁拆迁是有损耗的。”齐霄皱起了眉头,“而且,每次回收后,虽然能立刻在别处部署,但新部署的箭塔弩机需要重新校准,地皮也需要时间与周围环境‘融合’稳定,差不多要半个时辰才能完全恢复最佳防御状态。
这期间如果被偷袭,就危险了。”
与此同时,官军大营内,总兵王焕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暴怒后,也冷静下来。
“此贼虽飘忽不定,但其活动范围,始终围绕着清泉县!他的目标,八成就是这座县城!”
想通了这一点,王焕改变了策略。
他下令主力退回清泉县外围要道,依托地形构筑更坚固的防御工事,形成一道防线,将齐霄的主力阻挡在县城之外。
加派游骑,扫荡清泉县周边可能被齐霄利用的流民聚集点和物资补给源,断绝其情报和粮食的外部输入。
严令清泉县城四门紧闭,加强城防。
“你不是能跑吗?你不是想占县城吗?”王焕看着地图,冷笑一声,“老夫就在清泉县外等着你!看你敢不敢来碰我这铜墙铁壁!
你若不来,就只能在野外慢慢耗尽粮草,若是冒险来攻,正中我下怀!”
局势就这么僵持住了。
“签到!”第二天凌晨。
【叮!签到成功!恭喜宿主获得:重甲骑兵五名!】
五名重骑加入营地。
日复一日,齐霄的营地楔在清泉县外的平原上。
他每天吃着囤积的食物,看着麾下的重骑数量稳定增长,偶尔派小股骑兵出去挑衅一下官军,骚扰一下他们的补给线,然后又迅速撤回。
麾下重骑已逼近百骑大关!
一支如此规模的重骑部队,在平原上来去如风,已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。
期间,也确实发生了几件让齐霄“名声”远扬的事情。
齐霄派出的巡逻队,在清泉县以北的缓冲地带,数次遭遇并全歼了真正的金军小股斥候。
这些斥候显然是金军为后续南下进行的战略侦察。
数百重骑对轻骑展开合围之势除了少数逃离的,都被齐霄歼灭,自然也缴获的金军旗帜、腰牌和首级。
而随着北边战局持续紧张,南逃的难民络绎不绝。
齐霄会命人拿出系统给予的白面粮食,接济那些途经营地附近、实在活不下去的流民。
虽是小恩小惠,但在绝望的难民口中,“平原上那位带着铁甲骑兵、杀金人、济穷苦的齐将军”的名声,悄然传开。
这些事迹,自然是传到了不同势力的耳中,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应。
金军大营,黄河以北某处
一名斥候百夫长急匆匆进入大帐,单膝跪地:“禀报万夫长!南下侦察的几队斥候,在江宁府以北的平原要道附近连遭遇截杀,据逃回的零星残兵描述,对方是一支装备极其精良的重甲骑兵,人数约在百骑左右,战力异常强悍。”
大帐上首,一名身穿貂皮锦袍的金国高级将领闻言,浓眉紧锁:“百十重骑? 在南朝腹地?这不可能!是西夏的铁鹞子潜入了?或是大理国插手了?再探!务必查明这股骑兵的来历和意图!”
江宁府府衙
与此同时,江宁府内也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。
以通判张叔夜为首的主战派官员力主增兵围剿:“此股悍匪,盘踞要道,坐拥数百重骑,目无法纪,已成心腹大患!
如今更截杀金使,恐引来金人报复,必须速派大军剿灭,以绝后患!”
一位素以老成持重着称的江宁府签判文书的佐官捋须摇头:“张通判息怒。剿,谈何容易?王总兵奏报,此部异常狡黠,营寨竟能倏忽来去,难以捕捉。
强攻损失必大,若战事迁延,惊扰地方,乃至损兵折将,朝廷怪罪下来,谁人担当?”
他话锋一转,“再者,观其行止,此部虽行事乖张,却至今未扰民,反截杀金虏斥候,接济流民,可见其首脑,非一味莽夫,或可晓之以利,导之以势。”
“哦?签判有何高见?” 张叔夜皱眉问道。
“高见谈不上。”签判缓缓道,“然我朝自有成例。值此多事之秋,于动荡之地,对地方豪强、民间义军,剿不如抚,堵不如疏。
此人既有此实力,又占着‘抗金’之名,我等若一味喊打喊杀,岂非授人以柄,坐实了‘通金’污名?不若……奏明朝廷,请授其一个‘保义郎’、‘清泉县巡检’之类的虚衔,令其守御地方,抵御金虏。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