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火殿作为炼器殿核心建筑,虽仅百余丈见方,却分作三层:上层堆料,中层接通地火以炼低阶灵器,下层深掘二三十丈,专为引动地火之精炼制高阶灵器。
绿秀郡主好奇问道:“韩师兄常在何处炼器?”
韩立淡然道:“三层地火池。”
绿秀郡主微笑道:“看来师兄颇得韦老器重。”
韩立随口问道:“郡主对炼器也有兴趣?”
绿秀郡主一怔:“师兄何出此言?”
韩立打了个哈哈:“随口一问罢了。”
绿秀郡主笑嘻嘻道:“师兄这般谨慎,倒像我要偷学炼器秘术似的。”
韩立彻底无语,只觉这郡主难缠得紧。
当晚,韩立邀我去他那里做客,直言实在招架不住那位郡主。
韩立介绍道:“郡主,这位是白露书院柳舟。”
我拱手道:“见过郡主。”
绿秀郡主还礼道:“柳公子有礼。”
我特意带了桃花醉过来,刚拍开泥封,满室便漾起桃花香。
绿秀郡主琼鼻轻蹙,眼波流转间已染上三分醉意:“这酒香……倒比御制的百花酿还勾人。”
我笑道:“郡主若喜欢,不妨尝一杯。”
绿秀郡主连连点头,已自发地将青玉杯推了过来。
酒过三巡,绿秀郡主醉醺醺伏在案上。
韩立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我失笑道:“这郡主倒是性情中人。”
韩立苦笑道:“若非周兄这坛桃花醉,韩某今日怕是要被她缠到天明。”
次日醒来,绿秀郡主发现枕边整整齐齐码着炼制好的血丝银,嘴角不由扬起浅浅弧度。
我端着一盘热水进来,见她正对着血丝银出神,便笑道:“郡主先用些热水醒神,韩师兄特意嘱咐要温到辰时三刻。”
绿秀郡主乖巧应道:“有劳柳师兄。”
半个时辰后,我回到书院,苏澜便问:“昨夜在韩兄那儿?”
我低声道:“帮他对付个小麻烦。”
苏澜掩唇轻笑:“可是那位绿秀郡主?”
我含笑点头。
苏澜忽道:“听说那位郡主生得玉雪可爱?”
我淡然道:“不及你万分之一。”
苏澜脸红道:“油嘴滑舌!”
我如实道:“句句肺腑。”
忽见那姓师兄小跑过来,喘着气道:“柳师弟,墨师兄昨夜突破至炼气大圆满了!他出关时还问起你……”
我微笑道:“有劳师兄传话。”
那师兄闻言,无奈道:“柳师弟还是早作打算为好。”
我怕他个卵啊!老子可是结丹中期,打他就像打小孩一样。
殊不知,我与苏澜在后山看日落时,墨无痕竟来挑战我。
我假装不敌连连后退,苏澜忙拦在中间:“墨师兄手下留情!”
墨无痕轻蔑道:“柳师弟就这点本事?”
我颤声道:“墨师兄神通惊人……”
墨无痕冷哼道:“若再靠近楚师妹,休怪墨某剑下无情!”
我忙道:“师兄教诲,柳某铭记。”
墨无痕心情大好,转身御剑而去,衣袂飘飘间尽显得意。
苏澜捧腹大笑:“六郎这戏演得,连我都快信了!”
我陪笑道:“总不能真一拳把他打进山壁里。”
狗子自主飞出,气道:“主人何须忍他!让小爷去撕了他裤脚!”
我淡然一笑:“与孩童计较什么,由他去吧。”
时间一个月一个月的过去了,由于韩立每次都能按时完成精炼任务,韦老对他越发器重,甚至抽空传授了些特殊手法,渐渐连珍稀材料也交给他炼制。
韩立仍不动声色地按时完成,从未延误。韦老惊讶之余,终是认可他在炼器上的天赋,不时传授更多技艺,并开始将手头炼制之物中不太重要的部分也交由他处理。
结果没多久,韩立惊讶地发现交来的竟全是罕见土属性材料,心中不由愕然!
我这边就有点麻烦了——柳舟的青梅竹马李秋桐特意来书院探望。
可真正的柳舟正被我藏在储物袋里昏睡,眼下这出“他乡遇故知”的戏码,倒教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。
狗子献计道:“不如主人就陪她几日,全当替那柳舟还段尘缘。”
我摇头道:“这般欺瞒女儿家,岂是君子所为?”
苏澜却赞同道:“狗子说得在理,总不能让她察觉柳舟已遭囚禁。”
我苦笑道:“你们这是逼我当负心汉呐!”
当我见到李秋桐时,她正立在书院那株老梅树下,月白衫子被风拂得微微飘动,见到我时眼圈蓦地红了:“柳哥哥,三年不见,你连秋桐的字迹都认不出了么?”
我忙上前两步:“秋桐妹妹莫怪,实在是书院课业繁重……”
李秋桐忽展颜笑道:“瞧把你急的,我逗你呢!娘亲说你如今学问大进,连严先生都夸你诗作有浩然之气。”
诸位道友,此时此景,我想吟诗一首:“梅影扫阶尘不动,月轮穿海水无痕。”
李秋桐抚掌赞道:“柳哥哥这境界,倒真像是悟了道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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