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瞥见叶飞轻松斩断藤蔓的动作,立刻明白对方是存心的,但心里并无太多不满——他了解叶飞的性子,若非有十足把握,绝不会拿他冒险。
叶飞讪讪一笑:“放心,不会让你白受罪的。
鲁殇王的棺材就在这儿,等摸出他的陪葬品,够咱俩逍遥一辈子。
”
“不过,这树到底是什么来头?还能主动抓人?”天真好奇道。
“九头蛇柏,”叶飞解释道,“一种食人树,藤蔓如手臂,专缠活物。
靠消化猎物生存,甚至能利用腐烂的动物吸引昆虫传粉。
长到这种规模,怕是要成精了。
”
话音刚落,一阵微弱的呼救声隐隐传来——
“救……命……”
声音断断续续,仿佛被什么捂住嘴发出的,难以辨出来源。
叶飞顺着声响望去,发现声音源自一个被藤蔓裹紧的“蛹状物”,悬吊在远处的树枝上。
“叶老大!会不会是三叔他们被抓了?”天真顿时慌了神。
叶飞眉头紧锁:“情况不明,我去查探,你在此等候。
”
天真点头应下,心知自己贸然跟随只会妨碍行动,不如静观其变。
叶飞纵身而起,脚踏枝干跃至悬空的藤茧前。
“何人被困?”他对着摇摆的藤茧沉声问道。
茧内毫无回应,只微微晃动,显然受困者已气力耗尽。
叶飞甩出飞龙爪缠住藤茧,将其缓缓拖至身侧。
刀光闪过,茧壳自上而下裂开——映入眼帘的竟是个陌生女子!
女子短发利落,精致的面容带着凌厉气质。
紧身衣勾勒出窈窕曲线,即便昏迷仍透着精明强悍的气息。
叶飞稍加思索便认出这正是阿泞。
“救错人了。
”叶飞轻啧一声,转念想到对方为裘德考效力,或许能趁机索要报酬,便带着昏迷的阿泞返回。
天真见叶飞独自归来,诧异道:“三叔他们呢?这位是?”
“她与那些外国佬是一伙的,你三叔应当无恙。
”叶飞话音刚落,阿泞突然苏醒。
“...水...”她虚弱地呢喃。
天真连忙取出水壶,正要打开罐头时,叶飞皱眉道:“救了敌人性命已是仁至义尽。
”
“见死不救总归不妥。
”天真坚持道。
阿泞恢复些许意识后,猛地推开天真手臂。
“我只是想帮你...”天真无奈解释。
叶飞扶额暗叹,这过分的善意实在不合时宜。
阿泞没搭理天真,独自走到九头蛇柏旁倚着树干坐下,摆出听天由命的姿态。
叶飞忽然开口:能摸到这算你走运,东西到手没?
阿泞别过脸沉默以对。
叶飞指尖寒光闪过,一枚追魂钉擦着她发梢钉入树干:别耍花样,我和天真不同,**不眨眼。
她暗自苦笑。
江湖规矩她懂——陌路相逢非死即合,以她如今重伤之躯,连谈判筹码都没有。
能活到现在全靠那个傻小子心软,可眼前这人......
我们连主墓室都没进,队员就全折了。
阿泞攥紧染血的袖口,我是被九头蛇柏拖来的。
噗——叶飞笑得肩头发颤,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倒斗?给粽子送外卖?
阿泞铁青着脸转头,却无言以辩。
那些号称精锐的手下,连最基础的尸蟞群都挡不住。
三十万,买你命。
叶飞突然竖起三根手指。
天真刚要劝阻,被他瞪得缩回爪子:你替她给?
做梦!阿泞脱口而出。
行,您慢死。
叶飞拽着天真抬脚就走。
站住!阿泞指甲掐进树皮,我给!
叶飞变戏法似地摸出纸笔蹲下:欠条、签名、血手印。
见她瞳孔**,他咧嘴露出虎牙:怎么?倒斗就不能开展副业了?
阿泞咬牙切齿地在纸上立下欠据,用力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当要按下血指印时,她死活不肯咬破手指。
叶飞却毫不手软,直接抽出**划破她的指尖,强行将手按在纸上。
阿泞转头瞪向他,眼中充满怨愤。
她对付粽子时都没被伤成这样,现在反倒叫他划了一刀!
叶飞看着写好的欠条,满意地收进衣袋,漫不经心地挥挥手:“行了,别这么瞪我,这可是龙鳞**,划你一刀算你福气。
”
阿泞冷哼,一脸不信。
还龙鳞**?那可是传说中的稀世珍宝,怎么可能会有人随便拿来当兵器使?
吹牛不打草稿。
“轰——哗啦——”
突然,头顶传来巨大的石块坍塌声,隐约还夹杂着脚步声。
天真和叶飞同时抬头,只见一个胖墩墩的身影从一处洞口钻出,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九头蛇柏。
“好家伙!这玩意儿什么品种,能长这么粗壮?”王胖纸啧啧称奇。
他往前蹭了两步,转身从洞口拽出另一个人——竟是浑身是血的蟠子!
蟠子满身伤痕,整个人瘫软地倚在王胖纸身上,显然伤势不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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