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?!”
夏暖暖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恐怖身影。
失声痛哭,既是恐惧,更是为奶奶死后都不得安宁而感到撕心裂肺的悲痛。
鬼傀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,带着浓郁的腥风,猛地扑向散千亿。
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黑红色的残影!
“雕虫小技,也敢班门弄斧?”
散千亿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,只是随意地一抬手。
指尖不知何时已然夹住一张镇魂灭煞符!
“敕!”
她轻叱一声,符箓精准无比地将那扑来的鬼傀当头罩住!
“滋滋滋——!”
鬼傀周身那浓郁的黑气与煞气在银光中剧烈消融,发出痛苦的尖啸。
她疯狂挣扎,却根本无法挣脱那看似轻薄的银网!
最终,鬼傀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,狰狞的表情也慢慢平和下来。
最终消散在夜空中,散千亿顺手将其收入囊中。
“不!不可能!”
邪修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大的倚仗被对方随手破去,吓得魂飞魄散。
脸色惨白如纸,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?!”
“玄门中人?不对!你……你……”
他终于意识到,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的实力,远非他所能揣度。
那是他无法想象的恐怖层次!
恐惧压倒了一切,他转身就想跑!
“肮脏的东西,还想走?”
散千亿眼神一厉,甚至没有动用任何法术,只是看似随意地抬腿,一脚踹出!
“嘭!”
一声闷响,那邪修整个人惨叫着倒飞出去,重重地砸在远处一棵老槐树上。
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,然后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,只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,数道车灯撕裂了山村的黑暗。
几辆警车和一辆看起来就很特殊的黑色越野车疾驰而至,迅速将现场包围。
一名身着制服、气质精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,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。
破碎的棺材、瘫软的夏暖暖、如同杀神般屹立的散千亿。
以及吓傻的夏家人和不知死活的邪修。
他走到散千亿面前,态度恭敬中带着一丝敬畏:
“散大师,您好!”
“我是贵省特调局一队队长,王策之。”
“感谢您及时出手,制止了这场恶性邪术害人事件。”
“并协助我们抓获这名流窜多省、罪孽深重的邪修!”
“请您和夏暖暖小姐放心,我们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。”
“给您和受害者一个公正的交代!”
“现在,可能需要麻烦二位随我们回局里配合做个详细的笔录。”
“可以。”
散千亿点了点头,扶着几乎站立不稳的夏暖暖,准备走向警车。
“夏暖暖!你这个白眼狼!扫把星!”
“都是你害的!你怎么不去死啊!”
夏暖暖的母亲见警察来了。
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如同泼妇般跳脚咒骂起来,污言秽语不堪入耳。
夏父和夏爷爷也在一旁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暖暖。
这些恶毒的诅咒如同冰冷的刀子,再次刺穿夏暖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。
她身体一颤,眼泪无声地流下。
散千亿眉头紧蹙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厌恶。
她头也没回,只是反手屈指一弹。
两道微不可见的灵力瞬间射出,精准地没入夏暖暖父母的口中。
“呃……嗬嗬……”
那对夫妻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,张大了嘴巴。
脸色涨得通红,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,眼中充满了惊恐。
世界,终于清静了。
散千亿不再理会那丑态百出的一家。
小心地扶着身心俱疲、濒临崩溃的夏暖暖,坐进了警车。
警车载着她们驶离了这个充满了愚昧、贪婪与背叛的伤心之地。
贵省特调局的询问室内,灯光白得有些刺眼。
散千亿语气平静,条理清晰地将夏家与邪修合谋。
试图以活人殉葬换取续命发财的骇人经过一一陈述。
隔壁房间,隐约能听到夏暖暖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叙述。
做笔录的年轻女警听得义愤填膺,看向夏暖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。
另一边,邪修在特调局的特殊手段下,很快就瘫软如泥。
将自己如何蛊惑夏家人、如何炼制魂魄、流窜作案的罪行和盘托出。
而夏家三口人,起初还想狡辩,但在铁证和散千亿那冰冷的注视下。
最终也崩溃地承认了被贪婪蒙蔽,参与策划活埋亲女的罪行。
队长王策之亲自将散千亿和情绪稍微平复的夏暖暖送出警察局大门。
夜色已深,凉风习习,他却感觉背脊发寒。
既是因那邪修的恶毒,也是因这人性的凉薄。
“散大师,夏小姐,请放心。”
“此案性质极其恶劣,证据确凿,他们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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