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公主府的正厅内,映出斑驳的光影。
厅内,凤霓裳身着一袭淡紫色宫装,却没了往日的端庄沉稳,反而在厅中来回踱步。
她那绣着凤凰的裙摆,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连垂在身侧的手指都无意识地蜷缩着。
片刻后,凤霓裳停下脚步,望着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,眉头紧紧蹙起。
自苍梧山见识到逍遥的实力,又听闻他两掌震天下的壮举后,她心中那点对废物驸马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复杂与慌乱。
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,不想失去这个曾被自己忽视十年,如今却足以震慑一方的丈夫。
可一想到逍遥这些年受的委屈,她又有些无措。
十年间,她从未主动踏入驸马府半步。
甚至默许了旁人对他的嘲讽,如今突然要挽留,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两名负责伺候的宫女见到平日里冷如冰霜的公主这模样,都忍不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。
左边的宫女捧着茶盘,眼神好奇地往凤霓裳身上瞟,“长公主今日怎么了?往日里待谁都冷冰冰的,今日却跟丢了魂似的,都在厅里走半个时辰了。”
右边的宫女也点了点头,声音压得更低:“我听管事说,今日是驸马爷来府里签和离书的日子。你说,长公主是不是不想和离了?”
左边的宫女听后,瞪大了眼睛,“不是吧?之前长公主不是一直想和驸马爷和离吗?还说驸马爷是废物,配不上她……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嘛!”
两人正说着,突然听到凤霓裳的叹气声,连忙闭上嘴,端着茶盘轻声道:“长公主,您要的清茶。”
凤霓裳接过茶杯,却没喝,只是放在桌上,目光依旧落在和离书上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宫女不敢多留,放下茶盘便匆匆退了出去,临走前还不忘交换一个眼神。
好似看来,长公主是真的在为驸马爷心烦了。
凤霓裳又盯着和离书看了片刻,脸上露出了决然,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不管怎样,她都要试试挽留逍遥。
哪怕逍遥不原谅自己,她也要把这些年的歉意说出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让人去门口迎接逍遥,却听到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只见一名穿着青色长衫的仆人匆匆跑进厅内,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,脸上满是焦急:“启禀长公主!大事不好了!”
凤霓裳闻言,顿时皱起了眉头,沉声道:“慌什么?慢慢说。”
仆人定了定神,连忙开口道:“长公主,驸马爷……驸马爷已经到府外了!可门口的侍卫长,不仅不让驸马爷走正门,还对驸马爷冷嘲热讽,让驸马爷走侧门进来!而且……而且驸马爷进府后,没有一个人去迎接,就这么让驸马爷自己往里走……”
凤霓裳听后,猛地提高声音,“什么?”
她手中的茶杯更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,茶水溅了一地。
凤霓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。
她千算万算,没想到自己府里的人竟敢如此刁难逍遥!
再开口时,凤霓裳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,“那个侍卫长是谁?竟敢对驸马如此无礼?”
初次见凤霓裳如此动怒,吓得那仆人浑身一颤,连忙说道:“是……是之前一直跟在您身边的李侍卫长,他说……他说驸马爷是废物,不配走正门……”
凤霓裳怒极反笑,眼中的杀意更浓,“废物?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,也敢评价驸马?来人!”
守卫在正厅门前的两名身着铠甲的侍卫听后,立刻走进厅内,单膝跪地:“属下在!”
“立刻去把李侍卫长和门口的所有侍卫拿下,关进柴房!等我处理完事情,再亲自发落!”
“遵命!”
处理完侍卫的事,凤霓裳心中的怒气稍减,却又泛起一丝愧疚。
逍遥本就对她没有什么感情,如今又在府门口受了刁难,怕是更不愿意原谅自己了。
凤霓裳深吸了一口气,快步朝着厅外走去:“我要亲自去迎接驸马!”
说完,她便快步朝着侧门的方向走去,连裙摆被风吹起都顾不上。
沿途的仆人看到长公主如此急切的模样,都纷纷愣住了。
他们从未见过长公主如此失态,更别说亲自去迎接一个人了。
凤霓裳一路快步走到侧门附近的石子路上,远远就看到一道素色的身影正缓步走来。
逍遥身着长衫,墨发束起,步伐从容,阳光洒在他身上,竟让他多了几分温润的气质。
可逍遥脸上那副淡然的表情,却让凤霓裳心中一紧。
见逍遥似乎对刚才的刁难毫不在意,可越是这样,她心中就越不是滋味。
凤霓裳深呼吸了一口,然后整理了一下着装,这才快步走上前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“你……你来了。刚才门口的事,我已经知道了,是我管教不严,让你受委屈了。我已经让人把那些侍卫拿下了,等会儿任你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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