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十三日,巴黎的夜空飘着细密的冬雨,裹挟着塞纳河畔的浪漫与寒意。
顾凛结束了一场冗长而艰难的跨国谈判,回到下榻的顶级酒店时,已是深夜。
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,但更多的是一种身处异乡却被工作占据的淡淡寥落。
推开总统套房厚重的门扉,一股与酒店香氛系统截然不同的、极其细微的甜香钻入鼻尖。
顾凛脚步一顿,常年处于商战漩涡中培养出的警觉性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。
房间里有人!
他眼神骤然锐利,如同被侵入领地的头狼,周身散发出冰冷骇人的气压。
他甚至没有开灯,借着窗外巴黎黯淡的灯火,锐利的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客厅,最终定格在卧室那扇虚掩的门上。
“I dont know who sent you,” 他声音冷得像冰,流利的英语带着威严和怒意,
“Get out of my room now. You have three seconds. Dont test my patience.”(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,立刻离开我的房间。你只有三秒钟。别考验我的耐心。)
他以为是那些不死心的合作方,又或是商业对手使出的下作手段,妄图用美人计来拿捏他。
黑暗中,他甚至能听到卧室里传来细微的、仿佛被子被轻轻拉扯的窸窣声,以及……一丝极力压抑的、细微的吸气声?
三秒转瞬即逝,卧室里的人显然没有离开的打算。
顾凛眼底最后一丝耐心耗尽,他猛地推开卧室门,带着雷霆之怒,一把掀开了那张KING SIZE大床上微微隆起的羽绒被!
预想中惊慌失措的陌生面孔并未出现。
映入眼帘的,是足以让他血液瞬间凝固、大脑一片空白的景象——
暖色调的夜灯柔和地洒落,勾勒出床上那具白皙得晃眼的娇躯。
大片鲜艳欲滴的正红色丝绸,如同某种神秘的仪式贡品,以一种极其艺术又无比诱惑的方式,缠绕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。
丝带只是松松地系着,关键部位若隐若现,比全然赤裸更添十分勾魂摄魄的风情。
而最刺入他眼帘的,是她纤细脚踝上那一条精致的铂金脚链——那是他不久前亲自为她戴上的,象征着某种隐秘的占有。
此刻,链坠正因为她微微颤抖的脚趾而轻轻晃动,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,发出细微而清脆的撞击声,一下下,敲在他骤然失控的心弦上。
“枝枝?!”
顾凛所有的怒火、戒备、冰冷,在这一瞬间被炸得粉碎。
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低吼出声,喉结剧烈地滚动,先前因怒意而绷起的青筋此刻贲张,却是因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、汹涌澎湃的情绪。
温枝雾看着他这副从冷面阎罗瞬间切换成震惊呆滞的模样,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声来,方才那点被他吓到的心思也烟消云散。
她慵懒地支起上半身,红色丝带随之滑落几分,露出更多细腻肌肤,眼波流转间带着狡黠的挑衅:
“顾总,看来这段时间……没少遇到爬床的?业务很熟练嘛,三秒倒数都出来了?”
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娇媚,像羽毛轻轻搔过心脏。
顾凛猛地回神,几乎是扑到床边,单膝跪在昂贵的地毯上,一把抓住她那只戴着脚链的玉足,入手肌肤微凉。
他低头,将一个带着滚烫体温和急切确认的吻,烙印在她冰凉的脚背上。
“没有!从来没有!”他抬起头,眼神急切地锁住她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解释,
“那些都是合作方自作聪明送来的,我连房间都没让她们进!闻到陌生香水味我就立刻换房间!枝枝,我身上干干净净,一点别人的味道都没有!”
他像是急于证明清白的大黑狼,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。
温枝雾被他这副样子取悦,抬起另一只脚,用戴着脚链的冰凉脚尖,
轻轻蹭了蹭他西装裤下紧绷的大腿肌肉,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。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:
“顾总,生日快乐呀。喜欢……我这份‘生日礼物’吗?”
“生……日?”顾凛一怔,这才恍然想起,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。
连日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早已将这个日子抛诸脑后。
而此刻,这份独一无二、惊艳绝伦的“礼物”就鲜活地呈现在他眼前,视觉的冲击力让他几乎窒息。
他滚动着喉咙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:
“你……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?多危险!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?!”
后怕与狂喜交织,让他语气带着一丝责备,更多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与激动。
“等、等一下!”
温枝雾见他眼神越来越暗,呼吸越来越重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,
连忙伸出指尖抵住他凑近的胸膛,指向客厅的方向,
“冰箱里……我还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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