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室使者的马蹄声刚消失在青阳城的东门,陆家前厅里的 “火药味” 就像被点燃的炮仗,“轰” 地炸了开来。
大长老陆渊拄着桃木杖,胸口起伏得像揣了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,三角眼瞪着陆凡,唾沫星子喷得老远:“逆子!你可知罪?竟敢对皇室使者不敬,还写什么劳什子休书 —— 这要是传到王都,皇室怪罪下来,咱们陆家在青阳城立足百年的基业,怕是要毁在你手里!”
他一边说,一边伸手想去揪陆凡的衣领,可刚往前迈了两步,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—— 是刚才使者掉在地上的马鞭,不知被哪个族人踢到了他脚边。桃木杖 “哐当” 一声滑出去,陆渊的身体往前扑了个空,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旁边的旁支长老陆通赶紧伸手扶他,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—— 谁都看见是陆渊自己没注意脚下,跟别人可没关系。前厅外的族人更是忍不住,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,连陆父陆振海的嘴角都悄悄勾了勾,又赶紧压下去。
陆凡站在原地没动,清俊的眉眼间带着点戏谑的笑。他能清晰地捕捉到陆渊头顶的 “愤怒值” 从 + 8 飙到了 + 12,旁边几个想帮腔的旁支子弟,头顶飘着 “幸灾乐祸值:+4”,甚至连陆父的 “无奈值” 里都掺了点 “憋笑值:+2”。
一股比刚才在演武场更明显的暖流涌进胸口,陆凡暗自点头 —— 看来不光负面情绪能转化心能,连别人的 “快乐值” 都能蹭到,这 “情绪心能道” 的金手指,比他在地球看的爽文里的设定还好用。
“长老这话就不对了。” 陆凡往前一步,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,带起一点灰尘,“您说我毁陆家基业,可昨天使者要暖玉时,是谁先开口说‘给了就给了’?那暖玉是爷爷当年救先帝换来的信物,里面还藏着先帝给咱们陆家的‘筑基丹方’,您说给就给,难道就不怕将来青阳城的人说咱们陆家‘忘恩负义’?”
他这话一出口,前厅里顿时安静下来。陆父眼睛一亮 —— 儿子这话,倒是说到了他心坎里。那暖玉里的筑基丹方,是陆家最后的底牌,要是给了皇室,陆家就真的没翻身的机会了。
陆渊被他怼得脸色发青,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,抓起桃木杖指着陆凡:“我那是为了保住陆家!使者要暖玉,咱们给了,皇室就不会怪罪;你倒好,写休书得罪皇室,这要是引来杀身之祸,谁能担待得起?”
“担待?” 陆凡挑了挑眉,故意提高声音,让站在前厅门口的族人都能听见,“长老觉得,皇室拿了暖玉,就会放过陆家?去年皇室派人来‘巡查’灵田,把咱们家最好的三块灵田划给了萧家;前年要咱们捐出一半的丹药,说是‘支援边境’,结果全进了皇室宗亲的腰包 —— 您觉得,这是‘放过’吗?”
这些事都是原主记忆里的碎片,昨晚林凡又让婉儿打听了确认,此刻说出来,像一颗颗石子砸在众人心里。旁支长老们的脸色变了,前厅外的族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—— 他们虽然是旁支,却也受够了皇室的得寸进尺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 陆渊被他绕得头晕,手指着陆凡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他活了大半辈子,从没见过有人把 “得罪皇室” 说得这么理直气壮,还能把族人说得心服口服。
就在这时,前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 “咚咚” 的脚步声,黑虎扛着个布袋子跑进来,满头大汗,布袋子里的铜钱 “哗啦” 响个不停。他是昨天刚被陆凡收服的笨贼,今早被派去盯着皇室使者,没想到还真盯出了事。
“大哥!不好了!” 黑虎跑到陆凡面前,把布袋子往地上一放,喘着粗气说,“刚才那皇室使者没走多远,在城门口停了,说要咱们陆家‘赔偿’他的‘受惊损失费’,还说…… 还说要咱们把祖传的那块‘暖玉’给他!不然就不走了,要在城门口‘讨个说法’!”
黑虎一边说,一边擦汗,他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,脸上还沾着点泥土 —— 显然是刚才跑太快,摔了一跤。他头顶的 “焦急值:+7”“愤怒值:+5”(对使者)跳动得厉害,一看就气得不轻。
“暖玉?” 陆父脸色骤变,往前走了一步,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使者真的要暖玉?”
陆渊眼睛却亮了,赶紧道:“使者要暖玉,那就给他啊!不就是块破玉吗?总比满门抄斩强!振海,你赶紧去把暖玉取来,给使者送过去,别让他在城门口闹大了!”
“长老这话,可真是‘大气’。” 陆凡冷笑一声,走到黑虎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黑虎,你刚才在城门口,没跟使者说别的吧?”
黑虎挠了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…… 我听他说要抢您家的玉,就忍不住骂了句‘你这当官的,比我这当贼的还黑’,结果他就让手下的人来抓我,我跑的时候,好像把他的马尾巴给拽掉了一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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