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散天青,雪月城重归宁静。可这宁静之下,却有千层浪、万重风,悄然席卷整个天下。
林知文立道成功,不只是他一人证道,更是一场天地规则的裂变。自那日起,此方世界的格局,便在无声无息中,开始了一场深刻而不可逆的变革。
一、天道枷锁松动,万灵皆可问道
自古以来,修行之路,唯武独尊。灵气稀薄,根骨定命,九成九的凡人,生来便被钉死在“凡俗”二字之上,纵有雄心壮志,也难踏半步仙途。
可文道一立,规则改写。
识字即可养气,明理即可修心,不倚天赋,不问出身。
一时间,天下寒门士子、乡野村夫、市井童蒙,纷纷捧起书卷。私塾如雨后春笋,书院昼夜不闭,连边陲小镇的茶馆里,也有人高声诵读《文道初章》。有人在灯下苦读至天明,有人在田间歇息时默念经义,有人将林知文那句“樵夫可诵,稚子能读”刻在门楣之上,奉为家训。
修行,不再是少数人的特权。
天道的枷锁,被撬开了一道缝隙。这缝隙虽小,却让无数被遗忘的魂灵,看见了光。
二、武道霸权动摇,旧势力争夺话语权
各大宗门震怒。
“一介书生,竟敢妄言立道?天地规则,岂容凡俗染指!”
“文道无根无基,全凭口舌之利,若人人弃武从文,我辈千年基业,岂不崩塌?”
武当、少林、玄天宗等顶尖势力,纷纷召开长老会,斥其“乱道”“逆天”。更有激进者,派出门下天骄,欲在林知文出关之日当面诘问,以武压文,逼其低头。
可他们忘了——
林知文渡的是“归墟之劫”,是天地对“道”的最终审判。他活了下来,且被天地认可。这意味着,文道已入天道序列,非人力可轻易抹杀。
更可怕的是,文道不争灵气,却聚“人气”;不夺造化,却养“正气”。它不与武道争锋,却在悄然间,夺走了人心。
百姓不再只崇拜强者,也开始敬重“明理之人”。孩童不再只梦想成为剑仙,也开始向往“执笔安天下”的儒者。
武道的“神圣性”,第一次被撼动。
三、王朝更迭,文官崛起
各国朝廷震动。
过去,文臣依附武将,朝堂之上,武勋压文官。可文道确立后,儒生境者,虽不能一拳碎山,却能“言出法随”,以文气镇邪祟,以文章定国策,甚至以“浩然正气”净化龙脉。
大周皇帝亲下诏书,设“文道院”,召林知文为“文道首辅”,开科举特科,专录文道子弟。
其他诸侯国纷纷效仿。一时间,文官集团势力暴涨,原本由世家武阀垄断的权力结构,开始松动。寒门子弟借文道崛起,朝堂之上,文武之争,悄然逆转。
有老臣叹息:“昔年以武定天下,今朝以文治乾坤。变局已起,非人力可挡。”
四、文化复兴,文明薪火重燃
文道不止于修行,更兴于教化。
林知文所立之“文道”,核心在“明理”“启智”“立德”。于是,天下兴办义学,编撰新典,整理残卷。失传百年的《礼记·文脉篇》被重新发掘,古老的“诗教”“乐教”再度流行。
民间出现“文会”“讲坛”,百姓聚于市集,听儒生讲“天地之道”“人心之理”。有人以文章感天动地,引动文气化雨;有人以诗词镇压妖邪,护一方安宁。
文字,不再是记录的工具,而成了力量的载体。
书店、刻坊、书院,遍布城乡。笔墨纸砚,成为家家必备之物。连边关将士,也开始在营中设“文角”,夜读诗书,以养浩然之气。
五、天地规则的缓慢融合
最深层的变化,发生在天地本身。
文道既立,便如一条新河汇入大海。起初,武道规则排斥它,天地灵气对文气产生“排斥反应”——某些秘境关闭,雷劫异常频发。
可随着时间推移,两种规则开始交融。
有奇才者,发现以文气淬炼剑意,可使剑招蕴含“道韵”;以文章镇压心魔,可破“走火入魔”之劫。更有儒生与武者合修,创出“文武双修”之法,境界突破速度远超常人。
天地在适应,在调整。那道被撬开的“天道缝隙”,正缓缓扩大。有人预言:百年之后,文武将不分家,大道归一,新纪元将启。
六、林知文的抉择:传道,而非称尊
面对各方拉拢、招揽、试探,林知文却选择了最朴素的一条路——归隐讲学。
他在雪月城外建“文心书院”,不收门徒,只开讲堂。每日清晨,无论贫富贵贱,皆可入院听讲。他讲《文道本源》,讲“何为理”,讲“何为道”,讲“何为人”。
他不称“文圣”,不立“文宗”,只说:“道在民间,不在高台。”
可正是这份谦卑,让文道更深地扎根于大地。他的学生中,有放牛娃、有寡妇、有退伍老兵,他们学成之后,散入四方,或教书,或着文,或以文气护民,将文道之火,燃遍九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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