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封府这座精密的机器,再次高效运转起来。
风暴已然酝酿,利剑即将出鞘。
端州地界,山峦叠嶂。
展昭一行人扮作收购砚石的商人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州城,根据石健提供的线索,他们很快便摸清了州衙大牢的方位与守备情况。
是夜,月黑风高。
展昭与艾虎如两只灵猫,避开巡逻的兵丁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大牢。
牢内阴暗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的味道。
在一间狭小的囚室里,他们找到了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石玉,他趴在干草堆上,背上鞭痕交错,十指肿胀发黑,显然受了酷刑。
“石玉?”展昭压低声音。
石玉艰难地抬起头,看到陌生的面孔,眼中先是警惕,待展昭亮出开封府腰牌,并提及他父亲石健已赴京告状后,他眼中才燃起一丝希望的火光。
“周栋……他要血砚……”石玉声音虚弱,“我说不知……他便往死里打……村里……村里怎么样了?”
“放心,我们的人已去保护砚山村。”展昭一边低声安抚,一边示意艾虎警戒。
他迅速检查了石玉的伤势,掏出晏安准备的伤药为其简单处理,然后背起他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走。”
然而,就在他们即将离开囚室区域时,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亮由远及近。
“快!有人劫狱!”竟是周栋的师爷王权带着一队精锐衙役赶来,显然是得到了消息。
“展大哥,怎么办?”艾虎握紧了断刀。
展昭眼神一凛,将石玉交给艾虎:“带他从西侧缺口走,按计划与王朝马汉汇合!我引开他们!”
“不行!太危险了!”艾虎急道。
“执行命令!”展昭语气不容置疑,巨阙剑已然出鞘,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寒光,“保护好石玉,他就是扳倒周栋的关键人证!”
说罢,展昭主动现身,剑光一闪,便挑翻了两名冲在前面的衙役,随即向着与艾虎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“追!别让他跑了!”王权气急败坏地指挥着衙役们追赶展昭。
艾虎一咬牙,背起石玉,凭借灵活的身法,从另一侧早已探明的防守薄弱处,成功潜出大牢,与在外接应的王朝马汉汇合,迅速隐匿于夜色之中。
而展昭则凭借高超的轻功和剑术,在州衙的屋脊廊柱间与追兵周旋,且战且退,最终也成功脱身。
与此同时,由张龙赵虎护送,包拯、公孙策、晏安的车马仪仗,也已抵达端州境内。
包拯连夜向京城发出八百里加急,将初步掌握的周栋滥用职权、私设刑狱的情况上奏,并正式亮明钦差身份,通知端州官府。
周栋在府衙内接到通报,又得知石玉被救走,又惊又怒。
他本想趁着包拯未到,赶紧将血砚弄到手,并除掉石玉这个隐患,没想到开封府行动如此迅捷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周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,脸色铁青。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包拯来了又如何?没有血砚,没有石玉指认,单凭那些泥腿子的口供,定不了我的罪!”
他眼中闪过狠毒之色,对王权吩咐道:“立刻派人去砚山村!既然软的的不行,就来硬的!给我搜!挖地三尺也要把血砚找出来!还有,让罗莽他们准备好……万一,万一事情有变,就让砚山村,永远闭上嘴!”
他口中的罗莽,是盘踞在端州附近山中的一股悍匪头目,早已被周栋用钱财收买,成为替他干脏活的爪牙。
然而,周栋不知道的是,他派往砚山村的人,以及他给罗莽传递的消息,都已在开封府的监控之下。
晏安在抵达端州官驿后,立刻根据展昭他们传回的信息和自身对剧情的了解,绘制了详细的端州地形图与势力分布图。
“周栋欲借山匪之力行屠村之举,其心可诛。”晏安指尖点在地图上砚山村的位置,“我们不能被动防守。展护卫,艾虎,需劳烦你们再走一趟,先行潜入砚山村,组织村民联防,并占据有利地形,同时,设法与山匪中的被胁迫者接触,分化瓦解其力量。”
她又看向公孙策:“先生,周栋府中必有贪墨账册及与山匪往来书信,此乃铁证。或许,我们可以帮他一把,让他自己把证据‘送’出来……”
公孙策抚须微笑,已然明了晏安的计策:“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。妙!”
一场针对周栋的雷霆行动,已在无声无息间布下了天罗地网。
砚山村,依山傍水,本是一处宁静祥和的所在,如今却因官兵与山匪的威胁,而充满了紧张气氛。
在展昭与艾虎的暗中组织下,村民们并未慌乱。
青壮年在村长余平的带领下,利用地形设置了陷阱、哨卡,妇孺则被妥善安置在村中坚固的祠堂内。展昭更是指点了村民们一些简单的合击自卫之术。
当夜,月隐星稀。
山贼头目罗莽果然率领近百名匪徒,趁着夜色悄悄摸向砚山村,意图执行周栋的屠村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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