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们刚接近村口,就触发了村民们设置的警铃和陷阱。顿时,锣声大作,火把齐明。
“放箭!”展昭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。
早已埋伏在制高点的村民,在艾虎的指挥下,将浸了油的火箭射向匪群前排,虽然准头欠佳,但突如其来的攻击和火光,瞬间打乱了匪徒的阵脚。
“有埋伏!小心!”罗莽又惊又怒,挥舞着鬼头刀格挡箭矢。
就在这时,展昭如天神般从房顶跃下,巨阙剑化作一道惊鸿,直取罗莽。艾虎也如灵猫般从阴影中窜出,断刀专攻下三路,与展昭配合默契。
匪徒们虽然凶悍,但多是乌合之众,哪里是展昭这等高手的对手?更何况村民们在王朝马汉的带领下,凭借地利和勇气,竟也将匪徒们阻挡在村外。
混战中,展昭一剑削断了罗莽的兵器,将其生擒。贼首被擒,群匪无首,顿时士气大溃,在村民们的喊打喊杀声中,纷纷丢盔弃甲,四散逃窜。
与此同时,端州城内,周栋正焦急地等待着砚山村的消息。
忽然,师爷王权连滚爬爬地冲进书房,面无人色:“大人!不好了!包拯……包拯带着人闯进来了!说……说是在您书房里搜出了与山匪罗莽的密信和贪墨的账册!”
“什么?!”周栋如遭雷击,“怎么可能!我明明藏在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,猛地意识到中了圈套,定是包拯派人暗中潜入,将证据找出,又或者……是用了什么他无法理解的手段!
他还想狡辩,但包拯已大步走入书房,面色沉肃,手中正拿着那本他藏于密室夹层中的账册,以及几封他与罗莽往来的亲笔信。
“周栋!你贪墨贡款、构陷良民、私通山匪、意图屠村!铁证在此,还有何话说?!”包拯声如洪钟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震撼。
周栋脸色煞白,浑身发抖,指着包拯,语无伦次:“你……你栽赃陷害!本官要上京告御状!”
“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。”公孙策缓步而入,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派往砚山村的山匪已被展护卫与村民击溃,贼首罗莽现已招供,指认你出钱雇其行凶。石玉亦已获救,可当堂指认你严刑逼供,强索血砚。”
人证物证俱在,周栋彻底瘫软在地。
数日后,包拯在砚山村外的空地上,设下临时公堂。
端州百姓闻讯,蜂拥而至,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。
包拯当众宣读周栋累累罪状,每念一条,百姓中便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吼声。被救出的石玉,虽然身体虚弱,仍坚持当庭指证。被擒的罗莽及其手下头目,也对罪行供认不讳。
周栋面如死灰,跪在地上,再无半分封疆大吏的威风。
“周栋!你身为朝廷安抚使,不思报国为民,反而贪赃枉法,残害百姓,甚至勾结山匪,意图屠村,天理难容,国法难恕!”包拯举起惊堂木,重重拍下,“本府依大宋律令,判处你铡刀之刑!”
“来人呐!”
“虎头铡伺候——”
随着包拯一声令下,周栋在百姓们的欢呼与痛哭声中,伏法受诛。
案件了结后,石健在儿子的搀扶下,捧着那个用红布包裹的“端溪血砚”,颤巍巍地走到包拯面前。
“包大人……”老人声音哽咽,“这方血砚,是俺们砚山村的魂,但它更是天下百姓对‘清廉’、对‘青天’的念想,留在村里,只怕日后还会招来灾祸。小老儿……想将它托付给大人。请您转呈圣上,愿圣下见此砚,如见民心,能时时记得这天下百姓的疾苦!”
包拯郑重接过那方触手温润、却仿佛带着千钧之重的血砚,沉声道:“老人家放心,包拯定不负所托。”
仁宗收到包拯奏章及血砚后,感慨万千。
他将血砚置于御案之上,果然以此自省,并下诏褒奖开封府,减免端州三年税赋,严令各地官员需以周栋为戒。
砚山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甚至因开封府的到来而更添了几分生机,石玉的伤在晏安和公孙策的调理下逐渐好转。
离开端州那日,村民们扶老携幼,送至十里长亭。
马车驶出很远,晏安回头,仍能看到那些质朴的身影在向他们用力挥手。
展昭策马护在车旁,阳光在他湛蓝的衣袍上跳跃,也落在他看向她时,那柔和而坚定的目光里。
“此间事了,”晏安轻声对车内的包拯和公孙策道,也像是对自己说,“但青天之路,永无止境。”
公孙策摇扇轻笑,包拯颔首不语。
车马辚辚,载着开封府的众人,向着汴京,也向着下一个需要光明与正义的地方,坚定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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