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鹰涧大捷的余波尚未平息,涿郡上下仍沉浸在解围与连胜的振奋之中。太守府内,灯火通明,一场决定未来走向的会议正在进行。
刘乾坐于主位,其父刘卫坐于旁侧,虽面色依旧憔悴,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。堂下,文武分列左右,谋臣以郭嘉、戏志才、荀彧为首,徐庶、程昱、石韬亦在其列;武将则以关羽、张飞、赵云、典韦、许褚为尊,田畴、田豫、苏双、张世平等人皆在。
“邓茂授首,落鹰涧已克,涿郡左近暂得安宁。然,”刘乾开口,声音沉稳,打破了堂内略显轻松的气氛,“幽州之大患,并未根除。广阳、渔阳乃至辽东,黄巾余孽仍在肆虐。而据冀州探报,‘地公将军’张宝闻听程远志、邓茂败亡,已亲提数万大军,号称十万,日夜兼程,直奔我涿郡而来,欲为其兄其徒复仇。”
此言一出,堂内气氛顿时一凝。张宝可不是程远志、邓茂之流,那是太平道核心领袖,其麾下兵力更为雄厚,战力更强。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!”张飞环眼一瞪,声若洪钟,“俺们的刀枪又不是吃素的,他来多少,俺老张给他捅穿多少!”
关羽抚须不语,但丹凤眼中寒光凛冽,显然亦是此意。赵云、典韦、许褚等将皆战意高昂。
刘乾抬手虚按,示意张飞稍安勿躁,目光转向谋士团:“然我军新经大战,士卒疲惫,粮秣军械虽有苏公、张公鼎力支持,仍显不足。且涿郡城防亟待修复加固。当此之时,是据城固守,以逸待劳?还是主动出击,半道而击?亦或另有良策?诸位先生,有何高见?”
郭嘉率先开口,他依旧带着几分懒散,眼神却锐利如刀:“张宝含怒而来,其势汹汹,其心必骄,其行必速。嘉以为,据城固守,虽是稳妥,却也将主动权拱手让人,且易使我涿郡再遭战火蹂躏。不如…主动出击,但非硬碰硬。”
他走到简陋的沙盘前(刘乾根据记忆令人制作):“张宝大军自南而来,必经‘黑风峪’。此地两山夹一谷,地势险要,可谓天赐伏击之所。我可遣一军,提前占据两侧山岭,多备滚木礌石、火油箭矢。待其大军过半时,突然发动,截其首尾,焚其粮草,乱其军心。再以精骑从后方突袭,则可大破之!”
戏志才补充道:“奉孝之策甚善。然张宝身边必有精通术法、诡计多端之道徒,需防其以邪术扰我军心,或识破埋伏。我可于峪口广布疑阵,多设旗帜锣鼓,虚张声势,使其疑神疑鬼,不敢轻易进入,或延缓其进军速度,为我军调动争取时间。”
新来的徐庶沉吟片刻,道:“两位军师之策可谓老成谋国。庶有一补:张宝大军远来,粮草补给乃其命脉。我可遣一偏师,轻装简从,绕至其后方,专司袭扰其粮道。纵不能尽焚其粮,亦可令其寝食难安,分兵守护,削弱其正面兵力。”
程昱则目光冷厉,开口道:“用兵之道,恩威并施。对于黄巾,亦需分化瓦解。可广派哨探细作,散入张宝军中或其控制地域,散播谣言,言其兄张角已病故钜鹿,言其术法不灵,言投降我军者皆得善待,重金赏赐,分田安家。乱其军心,诱其来降。”
石韬更侧重于内政后勤:“韬才疏学浅,于军略之事不敢妄言。然大军未动,粮草先行。请主公允我协助苏公、张公,全力督办粮草征集调运、军械修缮打造、伤员救治安置事宜,并动员民夫,协助加固城防、修筑营垒,确保前线无后顾之忧。”
荀彧最后总结,并提出更高层面的建议:“诸位所言皆切中要害。彧以为,可综合采用:主力前出黑风峪设伏,偏师袭扰粮道,细作离间军心,后方稳固根本。然除此之外,主公或可遣一能言善辩之士,持太守文书印信,星夜前往广阳、渔阳乃至右北平,联络仍在抵抗之郡县官兵及豪强义军,许以好处,邀其共击张宝。即便不能立刻发兵来援,亦可牵制当地黄巾,使其不能响应张宝,或可在战后快速收复诸郡。”
谋士团你一言我一语,顷刻间便勾勒出一个多层次、立体化的破敌战略。刘卫在一旁听得目眩神迷,心中震撼不已,没想到儿子麾下竟有如此多的王佐之才,思虑之周全,远超他的想象。
刘乾心中亦是赞叹,脸上露出笑容:“诸位先生真乃吾之张良陈平!此策甚妙,可谓算无遗策!”他当即拍板,“便依此计而行!”
“云长、翼德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命你二人率三千步卒,即刻赶往黑风峪,依奉孝之策,抢占有利地形,多备守御之物及火具,务必坚守至我军主力抵达!”
“得令!”
“子龙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命你率轻骑兵,并再从军中挑选善骑射者,凑足五百轻骑,执行元直(徐庶)之策,迂回至张宝军后方,袭扰其粮道!切记,飘忽不定,一击即走,保全自身为上!”
“遵命!”
“史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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