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的怒火在中军大帐内燃烧,酒气与杀气混合,令人窒息。他肥硕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,脸上的横肉拧在一起,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好!好一个刘家小儿!仗着杀了张宝,就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了?!”董卓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,杯盘菜肴溅了一地。帐内李傕、郭汜、华雄等西凉嫡系将领噤若寒蝉,无人敢在这时触其霉头。
“岳父息怒。”一个略显文弱的声音响起,正是董卓的女婿兼谋士李儒。他捋着短须,眼中闪着狡黠的光,“刘乾初来乍到,锐气正盛,又新得朝廷封赏,其部战力确是不凡。此时与其硬碰,恐两败俱伤,反让广宗城内的张角看了笑话。”
“难道就任由他嚣张不成?!”董卓怒吼,“咱家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非也非也。”李儒阴阴一笑,“岳父乃一军主帅,总督冀州军事,何须亲自与一郡守计较?只需…略施手段,便可让其乖乖就范,甚至…为我所用,成为岳父您攻城拔寨的利器。”
“哦?文优有何妙计?”董卓眯起眼睛。
李儒凑近几步,低声道:“刘乾不是恃才傲物吗?不是能打吗?那就让他去打!广宗城坚,强攻伤亡必大,岳父何必让西凉儿郎去填这个无底洞?如今正好,城外尚有数处黄巾营垒,互为犄角,甚是碍事。岳父可下一道军令,命刘乾率部去拔除这些钉子。他若胜了,是岳父指挥有功;他若败了,或损失惨重,正好借此治他个作战不力之罪,夺其兵权!此乃借刀杀人之计,无论成败,于岳父皆有利无害。”
董卓闻言,眼睛一亮,哈哈大笑:“妙!文优此计大妙!就让他去啃这块硬骨头!看他能嚣张到几时!”当下,便让李儒草拟军令。
翌日清晨,董卓的传令兵果然又至太极军营,这次态度“恭敬”了不少,呈上一份正式军令:命破虏将军刘乾,率本部兵马,三日内攻克广宗城西二十里处的“卧牛寨”,以扫清外围,便利大军围城。
“卧牛寨?”刘乾接过军令,看向郭嘉等人。
戏志才立刻在简易沙盘上指出位置:“此处乃广宗西面屏障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守将乃张宝麾下渠帅高升,据说骁勇善战,麾下有五千余贼众,其中不乏黄巾力士,且寨中粮草充足,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。董卓此举,显然没安好心。”
“妈的!就知道这老小子没憋好屁!”张飞骂道,“让咱们去送死,他好看热闹!”
关羽抚须冷声道:“区区一座营寨,何足道哉?大哥,给某三千兵马,必取其寨,献高升首级于帐下!”
刘乾沉吟未决,看向郭嘉:“奉孝以为如何?”
郭嘉摇着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羽扇,笑道:“董仲颖欲借刀杀人,我等又何尝不可借坡下驴?此战,必须打,而且要打得漂亮!不仅要破寨,还要以最小的代价,最快的速度破寨!如此,方能震慑董卓,扬我军威,亦能在诸路官军中树立威信!让所有人都看看,谁才是能平定冀州之人!”
刘乾眼中精光一闪:“奉孝之言,正合我意!不仅要打,还要打得他董卓无话可说!”他当即下令,“升帐议事!”
中军帐内,刘乾将董卓军令传示众将。众将虽知是计,却皆战意高昂,纷纷请战。
“云长、翼德、子龙、仲康!”刘乾点将。
“末将在!”四将出列。
“命你四人,各率本部精锐,随我前往卧牛寨观阵!恶来率亲卫营守好大营,谨防有人趁我不在,前来滋事!”
“遵命!”
刘乾并未立刻发兵,而是亲自带着四大猛将和少量亲卫,策马来到卧牛寨外数里处的一座高地上,仔细观察。
只见那卧牛寨果然险要,依托一处山丘而建,寨墙以土木混合夯筑,颇为坚固,外围挖有壕沟,设有鹿角拒马。寨墙上贼兵巡哨不断,旗帜林立,防守颇为严密。
“强攻确实不易。”赵云观察后道,“贼寨居高临下,我军仰攻,势必伤亡巨大。”
“怕他个鸟!”张飞不以为然,“给俺老张五千兵,保证一口气冲上去砸烂他那鸟寨门!”
关羽则凝神观察良久,指向寨子一侧:“大哥请看,贼寨东南角地势稍缓,且林木较为茂密,或可设法靠近。其寨门虽坚,但每次开关,速度缓慢,或有机可乘。”
许褚闷声道:“要不让某带虎豹营的崽子们夜袭?摸上去砍了守门的,打开寨门!”
刘乾听着众将议论,目光却投向寨子后方的一条隐约小路,问道:“奉孝,可知这条小路通往何处?”
郭嘉早已提前派暗部打探过,答道:“回主公,此路可迂回至卧牛寨后山,但尽头是一处断崖,无法直接攀爬至寨内,不过…距离寨墙已非常近,且因为地势险要,贼兵防守相对松懈。”
刘乾若有所思,又仔细观察了寨前的地形和贼兵的布防规律,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逐渐成形。
回到大营,刘乾立刻部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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