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英战吕布”的余波尚未平息,虎牢关前的对峙进入了新的阶段。吕布虽暂避锋芒,但董卓大军主力云集关内,显然不会坐视联军嚣张。联军大营中,因击退吕布而高涨的士气需要巩固,而袁绍等诸侯在短暂的兴奋后,又陷入了如何攻克雄关的难题之中,争论不休,进退维谷。
在这一片略显焦灼的气氛中,幽州军的营寨却按部就班,如同精密器械般运转。刘乾深知,郭嘉、戏志才所定“上策”的关键,在于创造时机,在于展示肌肉,更在于精准打击。这一日,他升帐议事,目光扫过麾下众将。
“吕布新败,闭门不出,然董卓势大,绝不会久守。我军当主动出击,再挫其锐气,同时……”刘乾顿了顿,看向郭嘉。郭嘉微微颔首,接口道:“同时,需让某些人看清形势,心生权衡。”
众将心领神会,知道这是要执行军师的“釜底抽薪”之策了。
“汉升将军!”刘乾点名。
“末将在!”黄忠踏前一步,声若洪钟。经过华佗、张仲景的调理,他精神矍铄,更胜往昔,背上那张铁胎巨弓散发着沉冷的光泽。
“闻将军箭术通神,百步穿杨。今日阵前,便请将军显此神技,先声夺人,震慑关墙守军!”
“末将领命!”黄忠眼中精光一闪,充满自信。
“典韦!许褚!”
“末将(某)在!”两尊铁塔般的猛将同时出列,煞气盈帐。
“你二人,待汉升将军箭发之后,看准时机,直冲敌阵!目标,陷阵营主将,高顺!务必生擒之!”刘乾下令。擒拿高顺,既是削弱吕布臂助,更是向张辽乃至所有并州将士展示幽州军实力与手段的关键一步。
“嘿嘿,主公放心!定把那高顺捆成粽子给您拎回来!”典韦咧嘴一笑,露出森白牙齿。许褚虽未说话,但重重点头,眼中战意熊熊。
“云长、翼德、子龙,率本部兵马压阵,随时策应,防备吕布出关突袭。”
“诺!”关、张、赵三将凛然应命。
计议已定,幽州军战鼓擂响,营门大开。不同于以往的全军压上,此次出战的,是以黄忠弓弩营为前导,典韦、许褚率领的虎豹营锐士为中坚的一支精干队伍,关、张、赵则率大军于后压住阵脚,旌旗招展,军容鼎盛。
幽州军的异动,立刻引起了虎牢关上的警觉。号角长鸣,关墙上人影攒动,箭垛后弓弩密布。吕布闻报,冷哼一声,并未亲自出关,而是命高顺率陷阵营并部分骑兵出关列阵,试探联军虚实,他自己则登上门楼观战。张辽亦奉命率部在侧翼策应。
两军再次于关前空地对峙。高顺治军极严,陷阵营将士皆着玄甲,持盾握矛,肃静无声,阵型严谨,如同一块浑然一体的铁砧,散发出冰冷的杀气,与旁边西凉骑兵的喧哗形成鲜明对比。张辽率领的并州狼骑则游弋在侧,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幽州军阵。
高顺于阵前勒马,面无表情地看着幽州军,扬声喝道:“尔等何人主将?前来送死否?”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刘乾并未答话,只是对黄忠微微颔首。
黄忠会意,催马出阵,并不答话,只是取下背上铁胎弓,搭上一支特制的长杆鸣镝箭。他深吸一口气,双臂叫力,那巨大的铁弓被他缓缓拉开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,弓如满月!
刹那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。关墙上的吕布、门楼下的守军、阵前的高顺、侧翼的张辽,乃至后方联军营寨了望塔上的诸侯,都屏息凝神。
黄忠目光如电,锁定了虎牢关高高耸立的门楼上,那面最为显眼的、“吕”字帅旗的旗杆顶端!距离远超两百步!
“嗡——!”
弓弦震响,如同霹雳!那支鸣镝箭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黑线,撕裂空气,发出凄厉的尖啸,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射苍穹!
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那箭矢向上!向上!
下一刻,在无数道惊骇的目光注视下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那杆碗口粗的帅旗旗杆顶端,竟被这一箭精准地射断!绣着“吕”字的大纛,连同小半截旗杆,晃悠了两下,轰然从高高的门楼上坠落!
“哗——!”
全场哗然!无论是关上的西凉军,还是关下的并州军,亦或是后方观战的联军,都被这神乎其技的一箭惊呆了!一箭射断近三百步外、高耸门楼上的旗杆顶端?这是何等的神力?何等的精准?
吕布站在门楼上,看着自家帅旗坠落,脸色瞬间铁青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涌上心头。他自诩武力天下第一,但箭术一道,自问绝无此能!
高顺阵中也是一阵骚动,士兵们面露惊惧。张辽瞳孔猛缩,心中震撼无以复加:“幽州军中,竟有如此神射手?!”
就在这全场震惊、敌军心神被夺的刹那!
“吼!!”典韦和许褚如同两头被释放的洪荒猛兽,同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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