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起身,做出了最终的决断,声音如同金铁交鸣,响彻大殿:
“诸君之论,甚善!南征方略,就此定下!”
“关羽为左路主帅,田丰为军师,出青州,攻兖东!”
“张飞为右路主帅,沮授为军师,太史慈、王牌率水军协同,张辽烈风军团策应,出河内,威胁豫州!”
“我自统中军主力,郭嘉为随军军师祭酒,直趋官渡,与曹操决战!”
“荀彧、程昱、顾雍、陈群等,总揽后方一切政务,保障粮草军械,安抚地方!”
“贾诩执掌‘暗夜’,庞统、法正参赞军机,戏忠……暂留蓟城,统筹全局,协理后方,以备不时之需!”
这个安排,既考虑了各人的特长,也兼顾了前线的需求与后方的稳定。诸葛亮虽年轻,但其稳重与全面,足以在刘乾不在时协调各方。
“诺!”被点到名字的文武齐声应命,声震寰宇。
“三日后,南郊祭天,誓师出征!”
“此战,关乎国运,望诸君奋勇向前,克建大功!”
“待扫平中原,鼎定乾坤之日,我与诸君,共饮于许都!”
“愿随主公,扫平中原,鼎定乾坤!”殿内所有人,无论文武,皆躬身行礼,异口同声,意志如钢,汇聚成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。
战争的巨轮,在蓟城大将军府的这场定策之后,彻底开动,带着粉碎一切阻碍的决心,向着南方,轰然驶去。
同一时间,兖州,许都,司空府。
气氛与蓟城的昂扬热烈截然相反,显得凝重而压抑。
曹操揉着阵阵发痛的额角(头风病已有征兆),看着手中由“暗夜”故意泄露、飞速传遍北地的“十胜十败论”抄本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郭嘉的言辞如同利剑,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隐忧和痛处。
“郭奉孝……刘定之……”曹操喃喃自语,声音沙哑,“好一个十胜十败!当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啊!”
下首,谋士荀攸、司马懿、蒋干、毛玠、蒋济等人肃立。荀攸眉头紧锁,司马懿则低眉顺眼,看不出喜怒,只是那偶尔抬起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精光(鹰视狼顾之相隐现)。
“主公,”荀攸开口道,“郭嘉此论,虽为鼓舞敌军士气,夸大其词,然亦不可不防。刘乾确已势大,其兵精粮足,更兼此论一出,北军士气必然高涨。我军……当以稳守为上,凭借官渡地利,消耗其兵力,待其粮尽,或寻其破绽,方可反击。”
蒋干也连忙道:“公达先生所言极是。刘乾虽众,然远来疲惫,我军以逸待劳,深沟高垒,彼必不能久持。且我已遣使前往荆州、江东,若能说动刘景升(刘表)、孙策出兵牵制,则大局可定!”
曹操冷哼一声:“刘景升?守户之犬耳!其子嗣不宁,内部纷争,岂肯为我火中取栗?孙策,根基未稳一心想要报仇,岂敢轻易北顾?外援之事,不可过于指望!” 他心中明镜一般,知道郭嘉说的“外援难恃”并非虚言。
他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司马懿:“仲达,你有何看法?”
司马懿这才缓缓抬头,姿态谦恭,声音平稳:“主公,郭嘉之论,攻心为上。我军当前首要,亦是稳定军心、民心。刘乾挟‘大义’之名而来,我军则需强调其乃‘伪善’,其势虽大,实为侵吞汉室之国贼!当严令各军,谨守营垒,无令不得出战。同时,需确保粮道畅通,黎阳、乌巢等储粮重地,必须加派重兵,严加防范。刘乾欲求速战,我军偏不与之战,拖得越久,其内部隐患,越可能爆发。此乃……以静制动之策。”
曹操听罢,微微颔首。司马懿的策略与荀攸不谋而合,且更显沉稳,甚至带着一丝后发制人的阴狠。他心中稍安,但那股被郭嘉言语激起的烦恶感却挥之不去。
“元让(夏侯惇)那边情况如何?”曹操又问。
侍从答道:“夏侯都督已抵达黎阳,正在加紧布防。”
“传令元让,黎阳乃黄河以北门户,务必守住!告诉子和(曹仁)、文则(于禁),白马-延津一线,绝不容有失!其余诸将,各司其职,随我拱卫官渡!”
“诺!”
曹操挥挥手,让众人退下。空荡荡的大殿中,只剩下他一人。他走到窗前,望着北方阴沉的天色,仿佛能看到那支正滚滚南下的庞大军队。
“十胜十败……刘定之,郭奉孝……便让这官渡,成为汝等的葬身之地吧!”曹操握紧了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头部的刺痛似乎也加剧了。他知道,这将是他一生中最为艰难的一战,胜负,将决定天下的归属。
南北两大巨头,都已落子。中原大地,战云密布,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,即将以官渡为中心,猛烈爆发!
(第三百一十九章 十胜十败·奉孝定论(下) 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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