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元二年的应天府,春意渐浓,然而新生的秦帝国中枢,却弥漫着一股比凛冬更深沉的思虑。开国皇帝蔡攸,在龙椅上俯瞰着万里疆域图,目光超越了刚刚平定的中原与燕云,投向了更遥远的西方和南方。应天(南京)作为龙兴之地和财赋中心,固然重要,但作为统治一个志在囊括四海、超越汉唐的庞大帝国的首都,其地理位置已显局促,甚至危险。
一、 深谋远虑,西顾长安
连日来,蔡攸与心腹重臣诸葛长风、耶律大石 等在御书房密议。巨大的舆图上,帝国的轮廓已然清晰,但潜在的风险与未来的机遇也同样醒目。
诸葛长风 指着地图,冷静分析:“陛下,应天偏居东南,虽有漕运之便,然其弊有三:其一,控北乏力。燕云初定,草原诸部狼性未泯,辽东、西域更在千里之外,一旦有变,中枢反应迟缓,犹如巨人身处斗室,难以挥拳。其二,制西不便。川蜀天府之国,然剑阁险峻,信息往来不便;吐蕃诸部、西夏故地,更是鞭长莫及。其三,旧气缠绕。旧宋官僚体系盘根错节于此,暮气深沉,关系网络复杂,于推行新政、塑造全新帝国气象阻碍极大。”
耶律大石 慨然附和:“陛下!臣在北方深知,草原部落畏威而不怀德。帝都若远在江南,则天威似有似无。唯有坐镇中枢,方能令北虏西羌,旦夕惕息!长安,周秦汉唐之基业所在,天下脊梁,正合陛下开创万世基业之雄心!”
蔡攸颔首,他的思虑更为深远:“二位爱卿所言,深合朕意。定都长安,非仅为控北,更为经略西域,连通丝路,将来收复汉唐旧疆,乃至更西之地,此为前进之基。同时,俯瞰川蜀,遥控吐蕃,威慑西夏故地,使西南无忧,方可全力向东向南开拓海洋。此乃天下棋局之天元之位!”
为了给这战略决策披上“天命”的外衣,蔡攸密令天师道掌教清虚真人 夜观天象。结果自然是“紫气西移,帝星归位,关中王气复苏”的吉兆。在次日的朝会上,当清虚真人 宣布这一天意时,蔡攸便顺势抛出迁都之议。
虽有江南籍官员以“劳民伤财”、“北地苦寒”为由劝阻,但在耶律大石(代表军方)和诸葛长风(代表新政势力)的强力支持下,加上“天命”加持,蔡攸力排众议,正式下诏:迁都长安,改长安为京兆府,定为大秦西京;应天改为南京,为陪都。
二、 怀柔西夏,安定西陲
在决策迁都的同时,如何安抚新附的西夏故地,也成为重要议题。西夏虽灭,但其地接吐蕃、回鹘,民风彪悍,需要稳妥策略。
蔡攸采纳了宇文虚中 的建议,对西夏皇室采取优容怀柔 之策。他下特旨:原西夏国主(已故或投降者)的幼子,赐封“归义公”,世袭罔替,赐宅邸于长安,荣养京师,以示宽大,绝其旧部复国之念。
更意味深长的一步是,蔡攸下诏,迎原西夏皇后耶律南仙(契丹族,代表辽夏联盟的象征)和深受西夏贵族爱戴的皇妃阿依努尔(可设定为回鹘或党项大族之女)携其子女(包括小“归义公”)入京,并册封耶律南仙 为贵妃,阿依努尔 为妃。
此举用意深远:
人质与安抚:将西夏皇室核心成员置于眼皮底下,可有效控制。同时,给予高位,安抚西夏旧贵族人心,显示新朝包容。
政治象征:耶律南仙 的契丹身份,可牵动辽国旧臣的情感;阿依努尔 则代表对党项、回鹘等族的怀柔。她们入宫,象征着西夏故地各族已完全融入大秦。
血脉融合:她们的子女在宫中长大,接受汉化教育,未来将成为联系中央与西夏故地的纽带。
耶律南仙 与阿依努尔 携子入宫之日,仪仗隆重,蔡攸亲自接见,温言抚慰,赏赐有加。这一举动,向天下,尤其是向西北诸族展示了新朝“恩威并施”的气度,为经营西域和吐蕃打下了良好的政治基础。二、 营建新都,帝国基石
诏书一下,整个帝国机器为之开动。蔡攸任命诸葛长风 为总督营建西京大使,全权负责新都建设,张浚 副之,协调钱粮民夫。
诸葛长风 雷厉风行,调集天下能工巧匠,征发民夫百万,汇聚于渭水之滨。昔日的周镐京、汉未央宫、唐大明宫遗址之上,一场规模空前的建设拉开序幕。
规划设计: 诸葛长风 亲自勘察地形,制定的新长安城规划,远迈汉唐。城池面积更大,布局更严谨,充分考虑了防御、交通、给排水、市场分布。皇宫(仍沿用未央宫 之名,但规制远超汉代)坐北朝南,位于龙首原高地,俯瞰全城。皇城、宫城、郭城层次分明,十二条笔直宽阔的朱雀大街连通各门,坊市规整,功能明确。
宏大施工: 工地上,人如蚁聚,车水马龙。开采自北山的巨石,砍伐自南山巨木,通过新修的运河、驰道源源不断运来。夯土号子声、凿石声、锯木声、监工呼喝声,汇成一片。巨大的宫殿基址一天天增高,雄伟的城墙一段段延伸。诸葛长风 引入将作院 的最新工艺,如改进的夯土技术、大型构件吊装方法,提高了效率。但也因工期紧迫、役使严苛,民夫死伤甚众,渭水为之染赤,尸骨填于地基之下,新都的辉煌背后,是无数劳动者的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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